“不可能!”
顧以安下意識地就反駁。-
“爲什麼不可能?”盛凌天皺眉。
“我……我……”顧以安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我都沒聽到你穿‘褲’子的聲音!”
“噗!”盛凌天真是笑噴了。
這丫頭,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笑什麼笑!”顧以安被他笑得滿臉發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說道,“你趕緊穿好‘褲’子出來,我要進去!”
“……”盛凌天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她說……她要進來?
盛凌天的嘴角‘抽’了‘抽’。雖然已經知道了她是談晉承的老婆,他也知道自己應該離她遠一點兒。
可問題是,人要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所有想法,那就不是人了,那是機器!
他越是想控制着自己離她遠一點兒,不要再想起她,他就越是控制不住。
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效應。
就好像是人越想忘記什麼事情,就反倒是記得越清楚。
眼前這個小丫頭,她先是談晉承的老婆顧以安,之後纔是他的小遇。哪怕是他再怎麼心癢難耐,也不能‘亂’來!
上次的事情,差點兒殺了談晉承,他幾乎沒被嚇死。如果談晉承真的死了,盛家就算是能夠經受得住談家和其他家族的報復,最終也會元氣大傷甚至是以後都別想再重新恢復過來。
而且因爲上次的事情,他已經被自家老爺子給懲罰了。
所以呢,顧以安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真的是瘟疫,應該是能避開多遠就避開多遠的。
可是偏偏,他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她是他的小遇啊,那個在雨夜遇到,一瞬間就讓他心動的小遇!
想逃而無法逃開的感覺,真他麼的讓人抓狂!
原本這麼久沒見過她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把她給忘記了,已經很少再想起她了。
可是再見到,還是以這種狂放的方式見到的時候,盛凌天才忽然發現,想要忘記,想要無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之前,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你到底好了沒?”顧以安等得不耐煩了,已經開始着急了。
古默估計都已經在外面找她了,再耽誤下去,古默還以爲她失蹤了呢,估計立刻就要報告給談晉承……
“真的好了。”盛凌天輕笑着說道。
站在他這個位置,能夠清楚地看到她那紅得滴血的耳垂,那遍佈紅霞的皮膚,真是看一眼,就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不信你轉頭過來看看。”盛凌天繼續說道。
顧以安簡直咬牙切齒,“說你是暴‘露’狂,你還真是暴‘露’狂!到底穿好了沒有!”
“我都告訴你好了,你自己不信。”盛凌天的語氣很無奈,“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顧以安真是忍不住想要跺腳。
可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顧以安立刻就瞪大眼睛,有人來了?
怎麼辦?
正在她不知道要衝出去好還是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好的時候,盛凌天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了,“你說外面來人,看到有個‘女’人站在這裡的話,會不會大叫變態?”
盛凌天的聲音裡,帶着幸災樂禍之意。
顧以安瞬間轉身,下一秒,她一把將盛凌天給往裡面倒坐在了馬桶之上,她則是也一步跨了進來。緊接着,她砰地一聲,把隔間的‘門’給關上了!
而她跨進來的時候,嗯,不偏不倚,正一腳踩在了盛凌天的腳上。
沒辦法,誰叫這衛生間隔間不大呢?
盛凌天的塊頭又那麼大,她這一不小心可不就踩上去了嗎?
盛凌天疼得齜牙咧嘴的,表情誇張地瞪着顧以安,“踩得還爽嗎?”
顧以安低頭,看到了他已經穿戴整齊,就哼了一聲,“還好。”
盛凌天頓時就笑了,“我不爽!”
“你不爽管我什麼事?哦對了,不好意思啊,剛纔打擾你了。但是我看你剛纔的姿勢,就算是想自己動嘴,應該也咬不到的吧?”顧以安很好奇地盯着盛凌天,嘴上說着抱歉,心裡哪有一點兒抱歉的意思!
聞言,盛凌天卻是愣住了。
什麼叫做他剛纔的姿勢,就算是想自己動作也咬不到?他咬什麼咬?
可是顯然,下一秒,盛凌天就明白了顧以安話裡的意思!
頓時,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衝了,簡直沒把他給氣得腦溢血!
這丫頭,腦瓜子裡都想的是什麼啊。他自己……自己咬自己,咬個屁啊啊啊……咬!
盛凌天在磨牙,這樣死丫頭,真是他的剋星。
顧以安這會兒卻是沒管盛凌天,而是擡頭仔細地看上面的吊頂。
這些吊頂是用模板吊的,爲了美觀,木板被界成了一格一格。而就在這個隔間正上方的那一格木板,從遠處看只是稍稍有點兒不太平整,可是在這個位置看的話,顧以安就能清楚地看到,這上面的那塊木板,何止是不夠平整啊。
估計那塊木板,伸手捅一下,就會掉了!
但到底是不是那樣,她還得親自驗證一下才行。
可即便是天‘花’板吊頂了,也還是很高,她這個頭是夠不到的,必須要踩在一個支撐點上。
原本馬桶是個很好的支撐點,可問題是,這個男人坐在馬桶上。
“你起來一下,我要上去。”顧以安看着盛凌天說道。
盛凌天愣了一下,“你要上哪兒?”
“我要踩在馬桶上,不然看不清楚。”顧以安皺着眉頭說道。這男人真是囉嗦,什麼事情都要問。
然而聽了顧以安的話,盛凌天卻是傻眼了,“你……你要看什麼?”
“你說我要看什麼?”
“臭丫頭!”盛凌天的臉‘色’卻是立刻就黑了下來,“你就那麼飢渴難耐?談晉承滿足不了你還是怎麼樣,你要跑來男衛生間裡偷窺男人?你有偷窺癖啊。”
瞬間,顧以安的臉就綠了!
“你才飢渴難耐,你才滿足不了!”顧以安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你才偷窺男人!你才偷窺癖!”
“你不是偷窺男人,你要站起來看什麼?”盛凌天眨眼。
“我看,我看……你管我看什麼!”顧以安真快被氣死了,這男人不會真的是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