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先生忽然叫着肚子疼。
緊接着,在顧以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司機已經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倉皇逃跑!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搞笑。
顧以安都無語了。
而談晉承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直接從駕駛位進來,然後,又重新關好了車‘門’!
坐在後排還在不斷地擦眼淚的顧以安,簡直‘欲’哭無淚。
這下子車‘門’是真的被談晉承給鎖住了,她現在完全是甕中之鱉,無路可逃!
顧以安咬着‘脣’,依舊氣勢十足地瞪着談晉承。
談晉承這會兒是真的不生氣了。他輕咳一聲,眸中帶笑地看着顧以安:“手怎麼樣了?真的不要緊?”
“要你管。”顧以安咬牙。
談晉承已經也來到了後排,聽到這話,他笑了笑,“不管你管誰?”
“你管不着!”顧以安哼了一聲。
談晉承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當然管得着。別忘了,你可是談太太。你說談先生管不管的着談太太?”
他的聲音該死得好聽,偏偏他又故意用這種讓人‘迷’醉的語調說話,更是讓人毫無招架之力!顧以安在心裡暗恨自己的不爭氣,她現在還在生氣呢,氣還沒生完呢!
“談晉承,你是不是有病啊?無緣無故就跑來醫院裡打人,你有病就去吃‘藥’,怎麼能隨便打人?”
顧以安還是耿耿於懷。
談晉承輕咳一聲,連忙笑道,“我的確是病了。”
“病了去吃‘藥’!”
“嗯,好,我晚上再吃。”談晉承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以安皺眉,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他的臉‘色’很正常,整個人看起來也神采奕奕,一點兒都沒有生病的跡象啊,哼,肯定又是在騙她,真是可惡極了!
顧以安懶得再理會他那瘋話。
“你說,你剛纔到底爲什麼要打人?”顧以安盯着談晉承問道,那語氣相當嚴厲,就跟在審問犯人一樣。
談晉承也不生氣,反倒是很配合,“我剛纔看到他抱你了。”
顧以安頓時就渾身一僵,有些無語。
這麼說來,還是她的錯?
但是……好像她真的也有錯。她如果看到一個‘女’人抱談晉承的話,心裡也會不高興的,那麼談晉承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抱,心裡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吧。而男人的反應比‘女’人反應更加‘激’烈,所以他就上來打人……
“可……可是這樣也不能打人啊。”顧以安的氣勢有點兒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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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談晉承非常乾脆果斷地認錯。
顧以安眨眨眼,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似乎是不太相信他會這麼容易就認錯。
豈料,談晉承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兒沒讓她吐血。
談晉承非常認真地又說道:“嗯,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上去打他一拳的,我應該直接****一刀!”
“談晉承!”
顧以安已經徹底被他給打敗了,“你真是有病啊你,那只是個禮節‘性’的擁抱而已,總不能以後有人抱我一下,你就殺一個人吧。你以爲你是古代的皇帝呢,動不動就打人殺人!”
談晉承挑眉,“禮節‘性’的擁抱?我記得我那會兒好像看到你在掙扎,在試圖推開他,但是卻推不開。難道是我看錯了?或者說,你很心甘情願地被他抱着?”
“你——”
顧以安真是無言以對。
那會兒的情況,好像真的是談晉承說的那樣。
她都已經轉身了,陸默然卻忽然又回頭過來,一把拉過她,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她在掙扎,可是卻掙脫不了。
原來這些,都被談晉承給看到了啊。
“我如果是古代的皇帝,他敢這麼對你,我會滅他九族!”談晉承很認真地說道。
顧以安無語之中,還滅九族呢,入戲不會太深了麼?!
“談晉承,你講點道理。”顧以安有些無奈地說道。
談晉承眨眨眼,‘抽’了一張紙巾拿在手裡,很是輕柔地給她擦那不斷往外涌出的眼淚,一邊溫柔地說道:“遇上你的事情,我就沒辦法講道理。”
“你——”顧以安真是要被他給噎死了。
“如果以後不想我發瘋的話,就別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再有男人敢強行抱你,我一定會讓他好看!”
談晉承語氣很平靜地說道。
顧以安咬牙切齒,簡直是無語了。
她一把奪下談晉承手裡的紙巾,自己胡‘亂’地擦擦眼淚,才又狠狠地瞪着談晉承,“你好歹‘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說啊,動不動就這麼暴力。”
談晉承被氣笑了,這丫頭還真是不教訓就要上房子揭瓦啊。
“‘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嗯很好,那你告訴我,那個陸默然是誰?”談晉承淡淡地說道。
“……”這下子,輪到顧以安無言以對了。
談晉承又冷笑一聲,“我聽說他是你前男友。他出國之後,你一直等了他這麼多年,都沒再‘交’過男朋友。而就在他剛剛回國的時候,你答應了顧家安排的相親,然後……嫁給了我。”
“這……”
不得不說,談晉承說的都是事實,不對,只能說是太巧合罷了。
她這麼多年沒找男朋友,不是因爲她在等陸默然,而是因爲她不想找而已。
而答應顧家安排的相親,也只是因爲被煩得不行,而且顧家那幫人,太難對付了。還有就是,她只是想找個人假結婚,應付一下顧家而已!
至於說那個人是談晉承,就只能說是巧合了。
顧以安忽然就很生氣,談晉承把這些記得這麼清楚,豈不是代表着他一直都在介意這些?
顧以安也冷冷一笑,看向了談晉承,“那你呢?你前‘女’友離開之後,你也那麼多年沒有結婚,至於說有沒有‘女’朋友我就不知道了。正巧在你前‘女’友回來的前夕,你也相親了,然後以閃電的速度跟我領證結婚,難道你就不是在報復你的前‘女’友嗎?”
此言一出,車內徹底安靜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安靜的氣氛相當相當詭異。
但是誰都不願意先開口,互相指責的那些話,其實有一萬個理由去反駁,可兩人誰都沒說。
就這麼沉默着坐了一會兒,顧以安忽然伸手去拉車‘門’的把手,冷聲說道:“開‘門’,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