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晉承的這個笑容,好像很正常,可是……卻又莫名得驚悚。13579246810
至少雲初是被嚇到了,真的被嚇到了。
她甚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有椅子擋着,她後退的時候,直接撞倒了椅子。
“啊。”
膝蓋撞上了桌子腿。
好疼。
雲初的臉色微微地變了。
她還想後退,可是談晉承卻已經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雲初猛然擡頭。
可是談晉承卻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好像是很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別亂動。”
雲初立刻便不敢動了。
他抱着她坐到了沙發上,然後,他單膝跪地蹲了下來,小心地捲起她的長褲。
她的膝蓋那裡,沒有破皮,但是紅了一塊,肯定是剛纔被撞的。
紅腫的地方,身手輕輕地觸碰,她就覺得疼。
“你慌什麼?”談晉承不悅地看着她。
雲初的嘴角動了動,可是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別動了。”
談晉承說了三個字,就起身離開。
很快,他重新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條毛巾,還有冰塊。
毛巾把冰塊包好,方在她膝蓋紅腫的地方敷着。
雲初對他的這種姿態很不習慣,她低聲說:“我來。”
談晉承也沒跟她爭,任由她接過了裹着冰塊的毛巾,而他,則是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就那麼安靜地看着她。
房間裡很安靜,這種氣氛,很詭異。
雲初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同樣的,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未免也太明顯了一點。
“那個……剛纔說的……”雲初低聲說話,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剛纔說的什麼?”談晉承問。
雲初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能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嗎?
“哦,你指的是那個吻。”談晉承的聲音微微上挑。
雲初的臉再度爆紅,可也只能點頭,“嗯,那真的,只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如果,我非要放在心上呢?”談晉承的聲音,就好像是從雲端飄來的一般,就那麼飄忽到了雲初的心底,直接粘在她的心上,讓她怎麼都沒辦法忽略。
她有些驚訝地看着談晉承。
他說了什麼?
非要放在心上?
這……
就在雲初沒辦法弄明白談晉承所想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靠了過來,他的一支手臂搭在她背後的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身手,爲她理順額前的頭髮。
他的目光專注而熱烈地看着她,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我非要放在心上呢?”談晉承輕輕地把她的頭髮順到耳後,就這樣用那種認真到了極點的目光,看着她,他的聲音,格外低沉,帶着一種讓人無力招架的蠱惑。
雲初甚至覺得,她都要醉了!
是真的要醉了,她的大腦根本不聽指揮,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雲初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都在發抖。
可他,卻越靠越近。
她的身體不斷後傾,不斷地往後躲。
可是他卻依舊在不斷靠近,不斷地靠近她……
雲初最後,退無可退。
而他的那張俊臉,距離她也只有一公分的距離,他的鼻尖,甚至都要觸碰到她的鼻尖!
雲初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她不知道他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他,也要吻她嗎?
可問題是,他知道這個吻所代表的意義嗎?
他究竟爲何要這麼做呢?
然而就在雲初以爲他要吻上她的脣時,他卻忽然開口了,“你,還***。”
“……”一瞬間,雲初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凌亂了。
他在提醒她,未滿十八歲?
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確未滿十八歲,她很快就滿十八歲了,可是……可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35歲,我有三個孩子,最大的談崢虛歲14,談澤和談時,7歲。而你,只比談崢大四歲。”
談晉承的聲音不緊不慢,他就只是在用最平淡的語氣,敘述一個事實。
可是雲初的臉色卻一下子全白了。
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什麼。
雲初咬着脣,一言不發,等待着他說出最後的答案。
可是,談晉承卻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可考慮好了?”
雲初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談晉承,“什……什麼,什麼考慮好了?”
“考慮好,站在我身邊。”談晉承的聲音很是平淡,完全聽不出來其中有任何情緒起伏。
可是雲初的心裡,卻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談晉承。
他剛纔說了什麼?
他問她考慮好了嗎?考慮好站在他的身邊了嗎?
雲初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發抖。
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眼前這個局面,是她完全沒有想過的。
她從來不曾想過,他竟然會如此直白。
“我……”
雲初只說了一個字,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也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他那原本搭在她背後沙發靠背上的手,滑了下來,摟住了她的腰,讓原本就已經退無可退的她,這次乾脆一點兒都無法移動了。
他低頭,以一種碾壓的姿態,壓住了她的脣。
雲初此時正處在一種絕對的震驚之中,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她的脣,被他吞入口中,含着,一點一點細細密密地吻着。
一種讓她無法想象的酥麻感,瞬間從他的脣上,傳遞到了她的脣,再然後,瞬間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此時此刻,無比清晰的意識,傳遞到了她的大腦之中。
她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他在吻她!
這一次,不是意外,不是錯亂,不是神志不清,他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吻她,她也是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承受他的吻。
他的吻很輕,很剋制,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剋制。
他就好像是在對待某種易碎的珍寶,似乎生怕輕輕一觸碰,她就會碎掉一般……
他的態度太鄭重,太虔誠,太剋制,太深情。
以至於雲初都有些心慌,他,真的知道她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