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可是不管怎麼說,也不管怎麼樣,雲初就是覺得,她能夠讀懂他的情緒。
他的僞裝對於她來說似乎完全不起作用。
她總是能在他開口的一瞬間,一剎那,就完全明白他的情緒。
明白他總是古井無波的聲音之下,隱藏着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疼痛,無法宣之於口的疼痛。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可與此同時,也讓雲初覺得很……難堪。
是的,這種她從未對其他任何人有過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難堪。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這種感覺,更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這種感覺。
這是她完全無法處理的事情。
而且隱隱約約的,她覺得這樣不好。
對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是一個單身的男人,可最重要的是,他是談澤的父親,而談澤,是她的朋友。
她不能容忍自己對朋友的父親產生那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她的這個朋友實在是太小太小,雖然她和談晉承之間的年齡差其實並不算什麼,可她就是無法坦然處之,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完全不是年齡差,而是……談澤。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雲初對談晉承的瞭解越深刻,就越明白他對他妻子顧女士的感情,這種感情實在是太珍貴了,太可貴了,也太美了,雲初怎麼都不忍心破壞掉這種感情。當然,能不能破壞得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根本沒有設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若真是去設想這個問題的話,她覺得應該也是無法破壞的。畢竟,談晉承這個男人,對他妻子的愛已經深刻到了骨子裡,終生都無法磨滅掉。
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他,絕對不是一個輕易能夠移情別戀的人。否則的話,據說顧女士是從小橙子和小葡萄這兩個孩子剛出生之後就離開的,這都已經多少年了?可是談晉承卻完全沒有任何要移情的跡象,他把他跟顧以安的一切都藏得很好,深深地埋在他的心裡,只允許他自己觸碰,只允許他自己擦拭,其他任何人,都別想走進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裡,哪怕是他們的孩子也是一樣!
這就是談晉承。
一個……太有魅力的男人!
很多男人連老婆懷孕十個月的時間都等不了,完全管不住自己的下身,還美其名曰解決生理需要。雲初一直都很懷疑,那些人知道什麼是愛嗎?他們真的懂得愛這個字嗎?
其實那些人真的很可悲很可憐,因爲他們從未嘗試過非你不可的那種感情,那種深愛。他們完全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曾經滄海難爲水。身體的欲Y望只是一朝一夕的,只是極其短暫的,在歡愉過後,會是更大的空虛。而那些男人,就只體會過這種短暫而空虛的歡愉罷了,不是可憐又是什麼?
而談晉承這種男人,他嘗試過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最深刻的感情,最繾綣的愛戀,所以即便是失去了愛人,可是這份感情卻永遠地留了下來,他會孤獨會寂寞,但一定不會空虛。在沒有她的****夜夜裡,他僅憑一丁點兒的回憶,就能安然入睡,枕着這樣的感情入夢,即便是在夢裡,也是滿足的。
這些東西根本不用談晉承說出口,雲初就能夠完完全全理解。所以,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破壞掉這個男人對他妻子的感情的。以及,她的道德觀也無法容忍她去破壞別人的感情!
如此美好的感情,欣賞尚且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去破壞呢?
“怎麼,你害怕了嗎?其實害怕也是正常的。”大概是看雲初在發愣,談晉承又低聲笑道。
雲初連忙擡頭,看向談晉承,目光卻只是從談晉承的身上掃了一下就挪開了,“倒是沒有害怕,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談晉承點點頭,“我理解你的感受。因爲我曾經也有過你這種感受,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可這卻是事實。小夜的醫術,的確比安安的還要高明得多。還有一件事,我大概沒有告訴你。那是在GRACE殺人事件發生之前,在薄弈和陌雲袖出現之前,在我跟她剛剛領證結婚後不久的時間。有一次,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我當時……我當時也有錯,我對她的粗暴行爲,讓她本來就不穩定的情緒更加不穩定起來。當時,她作爲顧念的那個人格出現了,離家出走,半路上,被……被另外一個人給救了。那人,算是我的對手吧,他一直看我不順眼。顧念遇上了他,被他帶走的時候,他其實並不知道顧念的這個身體跟我的關係。他就只是……看上了她。”
說到這裡的時候,談晉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是無奈的笑容,他衝雲初攤了攤手,“她很美,她的容貌,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她是我最愛的人,所以她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是最美的,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她皺眉的那個動作,在我看來,都美極了。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很清澈,很靈動,就好像是有着無窮無盡的魔力,你只看一眼,就會完全沉溺其中,永遠都不想清醒。不過,跟我審美一致的人,實在不少,薄弈是一個,他,也是一個……”
談晉承忽然沉默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雲初沒有吭聲,就這麼安靜地等着,等着談晉承重新恢復正常。
也幸好,談晉承並沒有沉寂太久,他很快就開口說道:“那個人叫盛凌天,他大概是被顧念給吸引了。之前跟你說過顧念了,她是一個非常懦弱也非常單純的人,再加上她那張臉,實在是太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了,盛凌天會帶走她,我並不意外。”
“那然後呢?”
雲初問道,“既然出來的人是顧念,那跟小夜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兒,談晉承嘆了口氣,“當時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