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戰將葉藍溪放進車裡,隨後也跟着彎腰坐了進去。
“一個下人也能讓你看到這麼入迷,難道他比我帥?”歐擎戰眯着眼。
葉藍溪回神,這是她低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一個外國人。
誰說外國人都顯老的,這個勞倫斯一看就還很年輕的樣子。
“他多大了?”葉藍溪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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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怎麼你對他有興趣?”歐擎戰雙腿疊起,神色慵懶。
葉藍溪搖了搖頭,她就只是好奇,一個五十歲的人居然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真會保養。
副駕駛上的勞倫斯神色不變,心裡吐槽。
他明明才三十多歲,少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爲什麼要謊報他的年紀啊?
但是作爲一個效忠歐擎戰的僕人來說,他沒有反駁的資格。
“你別想打他的主意,即使他效忠我,你也不可能嫁給他!”歐擎戰沉聲。
哈?
葉藍溪疑惑,她什麼時候想要嫁給勞倫斯了?
歐擎戰危險的眯起眼,葉藍溪纔想起來自己剛剛提議隨便找個人嫁了。
而勞倫斯又是歐擎戰的得力助手,所以他誤認爲葉藍溪有這方面的念頭。
難道他的魅力還比不過一個下人?
前面的勞倫斯也是心裡一顫,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和少爺搶女人啊!
葉藍溪白了他一眼,凡事和歐擎戰搭噶的,她一概不想接觸。
車子很快就到了歌劇院的門口。
歐擎戰紳士的帶着葉藍溪下車。
這是葉藍溪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站在富麗堂皇的歌劇院門口,她突然有些排斥。
不管是餐廳,電影院,小吃街,還是歌劇院,這裡都應該有冷景陌的陪伴纔對。
“進去吧!”歐擎戰自然的彎曲手臂。
葉藍溪看了看,最終還是挽了上去。
今天來看音樂劇的人不少,葉藍溪覺得很奇怪,這個霸道的男人居然沒有包場。
來來往往很多人。
入場之後,他們坐到了vip專區,在這裡能夠最清晰的觀察整個舞臺。
葉藍溪靠在椅背上,表情意興闌珊。
今天的劇目是《小王子》,葉藍溪放下手中的節目單,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小王子》內容。
思索着歐擎戰帶她來看這部音樂劇的是什麼意思。
“你喜歡這種風格的音樂劇?”葉藍溪晃了一下手中的節目單。
“我以爲你喜歡。”
葉藍溪笑了笑,她確實有一段時間喜歡過,那是在遇到冷景陌以前,葉寒川還愛着她的時候,她以爲自己是葉寒川的玫瑰花。
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喜歡過《小王子》。
“歐擎戰,你覺得自己是《小王子》裡的誰?”
歐擎戰想了想:“蛇。”
蛇?
葉藍溪臉色稍顯蒼白,歐擎戰覺得他是蛇!
“那蛇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知道的謎底到底是什麼?”葉藍溪沉聲。
“你覺得自己在什麼位置?”歐擎戰反問。
她的位置?
葉藍溪愣住了,以前她覺得自己是玫瑰花,可是事實上那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
葉寒川從沒有爲她澆過水,也沒有給過她擋風的屏障。
是她一直在追尋着他。
後來遇到了冷景陌,他給過他玻璃罩,爲她澆過水,但是她已經不是玫瑰花了。
葉藍溪笑了笑:“我覺得自己是小王子。”
歐擎戰彎了彎嘴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他們是一類人。
“那你的玫瑰花是誰?”
要一個女人去保護的玫瑰花?
想想都覺得可笑。
葉藍溪沉默着搖了搖頭。
她沒有玫瑰花,但是她有狐狸就夠了。
“你告訴我謎底是什麼,我告訴你我的玫瑰花是什麼怎麼樣?”
歐擎戰嗤笑,這是一筆得不償失的買賣。
更何況他對葉藍溪的玫瑰花也並不感興趣!
【看不懂這段的童鞋們可以去看一下《小王子》,歐擎戰把自己比喻成蛇,一個像迷一樣的人,知道所有的謎底一個權威的存在。而狐狸是冷景陌,雖然被葉藍溪馴養,但是是冷景陌告訴了她生活的本質,更像是導師!】
歐擎戰不願意說,葉藍溪也沒辦法繼續追問下去。
雖然相處的不是很久,但是她還是挺了解歐擎戰的,不想說的事,就是打死也不會說。
很快,葉藍溪的心思就被臺上的音樂劇吸引了。
即便是看了很多遍,這個故事還是那麼能吸引葉藍溪的視線。
身後冷景陌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座椅!
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蒼蠅了!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他應該早抽出一點時間陪着葉藍溪去做一些情侶之間的事。
看到兩人竟然相處的那麼和諧,他嫉妒的心都快要爆炸了!
突然,歐擎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歐擎戰看了一眼正在專心欣賞音樂劇的葉藍溪,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接着嘴角挽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一場音樂劇結束之後,葉藍溪有些意猶未盡。
沒想到治癒系的《小王子》看完之後,整個人似乎都通透了許多。
歐擎戰的身軀彎着靠近葉藍溪:“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可以經常陪你看!”
葉藍溪一怔,別開了臉。
該死,她差點都忘記旁邊還有歐擎戰這個討厭的傢伙了。
“歐先生日理萬機,還是不麻煩你了!”葉藍溪起身先歐擎戰一步離開了座位。
歐擎戰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拔掉這朵玫瑰花身上的刺。
走出劇院的時候,勞倫斯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葉藍溪拒絕了歐擎戰吃晚餐的建議,車子朝着來時的路駛去。
身後冷景陌架着車緊緊的跟着。
直到看到葉藍溪的車平安的進入葉宅,才把車子停到一旁。
拿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
他花了一週的時間養病,又花了一週的時間跟蹤他們。
冷景陌從來都沒有這麼窩囊過。
拿出手機撥通了程黎浩的電話。
那邊傳來程黎浩略帶着疲憊的聲音。
“總裁,還沒有查到歐小姐的下落。”
冷景陌煩躁的彈了彈菸蒂。
本來抱着他不仁就別怪他不義,想要抓到歐倩來威脅歐擎戰的。
但是誰知道這傢伙那麼狡猾,他根本就找不到歐倩的藏身之處。
“不用找了,回來吧!”冷景陌沉聲。
他已經答應了歐擎戰的交易,所以歐倩遲早會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
“總裁……”程黎浩頓了頓:“如果我們不動用‘暗’的勢力,根本就抵擋不住歐擎戰!”
冷景陌皺眉,他以爲他不知道?
但是一旦使用‘暗’,他就沒有回頭的餘地,好不容易纔擺脫的東西讓他重新拾回來。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傷害身邊的人。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冷景陌說完,冷冷的掛了電話。
煩躁的將手機扔進儲物箱,冷景陌驅車離開了葉宅。
………………
林軒的小公寓內。
單弋陽單手端着托盤,另一隻手不停的拍打着林軒的房門。
“林軒,你都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真的要餓死自己啊?”
托盤裡放着一碗粥和一碗蛋羹,這是單弋陽親手爲林軒做的。
房間內一陣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林軒,雖然作爲一個紳士我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是你要在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單弋陽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家居鞋,往後退了兩步。
剛想提起一腳,面前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林軒穿着一身卡通的睡衣,頭髮亂的像雞窩一樣,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
“有話不能好好說,幹嘛要踹我的門?”林軒嘶啞着嗓音。
單弋陽放下腳:“在不踹門我就要報警了。”
這幾天林軒就像個死人一樣,不吃不喝的,單弋陽真怕她的身體撐不住。
一週前,這個莫名奇妙失蹤的房東一身是水的回到了這個家,單弋陽還以爲她被誰欺負了呢。
結果林軒壓根不甩她,一進屋就各種折騰,各種丟東西。
中間出來吃過一次飯,沒吃兩幾口,把客廳都給砸了!
“吶,吃點東西吧!”單弋陽無奈的遞上手裡的托盤。
林軒吞了一口口水,最終還是接了過來,也沒走動,直接坐在了門口,用勺子吃了起來。
單弋陽索性也坐在對面,打量了一眼林軒:“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吵架了?”
林軒吞了一口蛋羹:“關你屁事!”
“我只是關心一下,說不定同爲男人,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呢!”單弋陽一臉的好奇。
“你是單八婆嗎?”林軒掃了他一眼。
那天的事情她不想再提,反正都過去了。
該折騰的都折騰了,但是後來她也想通了,幹嘛爲了一個臭男人折磨自己!
這根本就是愚蠢的行爲!
“你真不可愛!”單弋陽感嘆是的搖了搖頭:“男人都喜歡可愛的女人,像你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男人都不喜歡。”
林軒怔了一下:“你知道個屁!”
“我是男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單弋陽反駁:“男人都喜歡可愛中帶點性感,性感中帶點反叛的女人,這樣既有徵服欲又有色慾!”
單弋陽說的頭頭是道。
“那你說男人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林軒放下手中的勺子,面容失落。
單弋陽想了想道:“倒貼,男人最討厭倒貼的女人。”
是個女人就應該有自己的個性,而不是像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巴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