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如突發的暴雨聲線,聲音交織耳朵裡。
專注鎖定嶽高飛一舉一動的姬小丹猛然被震了一個驚心。她最在意的男子會五內茫然,是什麼讓你如此呢?
“過獎過獎,我也時時有力不從心之感。嶽教授,我悄悄告訴,其實我現在最想提前退休,釣魚,爬山,遊遍世界,這纔是我最想做的事。”錢臺長擺手說。
“他好象有要退位讓賢的氣魄,那好呀,讓我來當這個臺長。一羣虛僞的傢伙。”鍾彤小聲低語。
小丹則伏在鍾彤的耳邊回說:“我好迷惑,到底是錢臺長個人魅力,還是他的權勢,才吸引應接不暇的獻媚。每天活在虛僞之中的人,授受所有的欺騙,也挺可悲的。看看這些人,好象都甘當錢某人的兒女。”
“還有妻妾。”鍾彤嘴巴麻利地跟了一句,說完,掩嘴而笑。
嶽高飛與錢臺長相對而立,男人間的差距特別明顯的。小丹特別享受對比的落差,她喜愛的男子嶽高飛的形象高大的象這幢樓宇,而錢臺長不過是一個勢利小人,一個肉蒲團罷了。
殺傷指數五顆星的明瀾,礙着姬小丹的眼。
“明瀾主播,我之前對她的印象不錯,但是,唉,近距離地看,也不過如此。”鍾彤的詆譭剛好說到小丹的心上。
賀子非趕在掌聲將落未落之前,她也仗着膽子走到錢臺長面前,笑得象見到親人似的,“錢臺說話可要算數,再有一年,我們這批研究生會來向你報到的。”
鍾彤翻了個大白眼,小聲罵子非,“白癡。”
明瀾女主播平復了一下,微微帶笑一眨眼,眉目生煙。輕啓朱脣,兩行銀齒。聲音柔媚如紗,咬字吐詞規範的風格,也剛好體現她主播的氣質,當大家都沉浸在掌聲與虛榮之中,她又開口說,“錢臺,看看,後浪看上去象來不及似的,要把前浪早早地拍在沙灘上了。我都很有危機感呢。唉,看她們個個花樣兒年紀,衝勁十足。我突然想到我年輕時,也是這般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後來我知道一個道理,不是每個浪都有機會衝到最前面去,很多很多在中途就消化成細小的碎浪,成爲推起大波浪的墊腳石與犧牲品。大自然時刻在給我們教習着弱肉強食的規律,有些血淋淋的場面看似殘忍,可是如果沒有這個淘汰的遊戲規則,這個地球早就無法爲每一個活着的生命提供癢氣了。光有信心是不夠的,有實力纔會有機會。”
明瀾感覺是跟錢臺長說話,可她的視線卻一直給向嶽高飛。就明瀾的素質與氣場,想必長着一副娃娃臉的子非再修煉20年,也不太容易突破她。所以,她這話兼是說給子非聽的,讓她好好量量自己後再站出來說話。
小丹陰着臉,心裡莫名地生氣。明瀾怎麼可以這樣看嶽高飛。壓根都不需要女人的直覺幫忙,明瀾那臉上分明寫着對嶽高飛的賞心悅目。如嶽高飛這般有模有樣的男子是會吸引到優秀女子的注意。女人看男人,與男人看女人一樣,都帶着動物間的挑剔與喜好,還有其它。可是,明瀾怎麼可以打她的嶽高飛主意呢?小丹覺得有人在惦記她手中的寶貝,不自主地將手攥緊。
鍾彤一副看好戲的架式,“什麼前(錢)臺後臺,我怎麼聽上去象說坐檯呢。”鍾彤的聲音不大,但是站在她身邊的人都聽見,都忍着笑。
錢臺長左手很嫺熟地一把擒住明瀾那細嫩得可以看到根根青筋的小手,完全不顧明瀾瞪着驚慌的眼神。
嶽高飛馬上想到剛纔自己的手放在錢臺長手中的不適感,想必明瀾此時也體會到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