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今天不去,就沒有陳明炎的憤怒,也沒有剛剛在外邊的那一場鬧劇,更不會有金宇辰英雄救美,莫子然也不傻,那個金宇辰對她,肯定是有目的,只是莫子然不知道金宇辰是單純的喜歡她,還是另有目的。
莫子然心中更傾向於後者,畢意她也過了瑪麗蘇的年紀,她不認爲,那麼優秀的金宇辰一看到如此平庸的她,就會毫無理由地鍾情於她。
“事情都發生了,你也別太自責。”畢竟是自己親生的,雖然剛剛還在責怪,可是看到莫子然臉上的痛苦時,鄭玲馬上就心軟了。
“媽,我沒事,只是振國----”
“振國怎麼了?他沒事吧!”鄭玲和莫顯仁同時大驚的問道。
“譁!”莫子然看着自己那麼着急的雙親,身體不由得往了靠了一下,有些不悅地道:“媽,爸,我纔是你們親生的好不好?”
“別打岔,快說振國怎麼了?”鄭玲和莫顯仁同時又打斷了莫子然。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鄭玲和莫顯仁對於,疼愛他們的女兒和對也是他們關懷備至的陳振國,早已是心愛至極了。
可以這麼說,陳振國現在在鄭玲和莫顯仁的心裡,跟莫子然一樣重要。
“他----”他吃醋了,莫子然話纔剛開口。
“岳父岳母,我很好!”這時陳振國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振國,你沒事吧!你沒有跑到陽光外邊吧!”一見到陳振國,鄭玲和莫顯仁急忙迎上來,並同時拿眼光在陳振國身上掃射着。
經過了上次在醫院的事,鄭玲和莫顯仁從吳媽口中知道陳振國白天出現是有危險性的,他們擔心,今天是不是在陳明炎的婚禮上給莫子然麻煩。
然後陳振國就會不管不顧地出現在陽光下,然後受了傷。
他們知道,今天莫子然去參加婚禮時,那麼緊張她的陳振國一定也跟着去了。
“陽光外面!?”聽到這四個字後,莫子然身體一震。
她怎麼忘了,忘了這事呢,忘了陳振國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可是剛剛卻對陳振國發起脾氣,怪他沒有去救她。
她----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呢。
“振國!”莫子然走至陳振國面前,“你今天沒跑到陽光下吧!”莫子然回想今天在新宅那邊一幕,她有些後怕。
“你們不用擔心,我沒有。”陳振國說到後邊,話中滿含歉意和懊喪,他現次痛恨自己不是一個人,他恨他今天沒有辦法出去給莫子然解圍。
“振國,對不起!”莫子然看着陳振國喃喃地道,說話的同時,眼淚又開始止不住了。
在遇到陳振國以前,不管是遇到什麼事,從不會落淚的莫子然,遇上他以後,她覺得她淚水都不受她控制了,淚點低到暴。
“別!”陳振國臉上表面着痛苦,他抱過莫子然,捂住莫子然的眼睛,直接從鄭玲和莫顯仁的房間裡遁回了他和莫子然的房間。
再次睜開眼睛時,莫子然發現她已經在他們那張拔步牀上了,她一把抱住陳振國,把自己的頭埋進他的懷裡,喃喃地道:“振國,剛剛我不應該發你脾氣,我---”她從陳振國的懷中擡着一張淚臉對着他,“我---”
陳振國用食指輕壓在莫子然的嘴脣上,“別說,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陳振國面露痛苦,“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今天我就只能那麼眼睜睜地看着---”說着眼睛轉至窗外,他現在害怕和莫子然眼光相對,他不想她看到他眼睛裡的害怕和痛苦,還有內疚。
莫子然凝視着陳振國,狠狠地搖搖頭,雖然她已經拼命壓住了,但是眼睛裡的淚水還是不聽使喚地滑落出來。
“然兒,別哭!”陳振國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求你了,別哭,我疼。
“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哎,你哭起來真醜,哎,想我長得那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怎麼就娶了一個愛哭的鼻涕蟲呢!”陳振國故意搖頭道。
莫子然一抹眼淚,嘴巴嘟得老高,“你說什麼呢,誰是鼻涕蟲!只是我的眼淚跑到鼻---”
莫子然的鼻子剛出,她就啞了,因爲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剛觸碰到鼻孔下方,那是似乎有粘粘的東西。
啊!要死了,丟臉死了,莫子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把臉扭到一邊,狠不得這拔步牀上馬上長出一個洞來,好讓她鑽進去。
陳振國抿嘴一笑,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一邊忍住笑意,一邊輕柔地幫在莫子然的鼻子上擦拭着。
末了,陳振國把莫子然紅得快要滴血的臉扭向自己,臉上滿含笑意地道,“好了,現在不是鼻涕蟲了,又變漂亮了。”
話剛說完,已經憋了好久的陳振國實是憋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啊!不許笑!”莫子然說着,就把臉貼入陳振國的懷中,用威脅的語氣道:“你再笑,我就把鼻涕擦到你身上去。”
莫子然的話聲落,陳振國立馬就停止了笑聲,他望着懷中只見後腦勺不見臉的莫子然,大驚失色,“不可以!”說着就想把莫子然從自己的懷中推開。
但是陳振國並沒有成功把莫子然推出他的懷抱,因爲此時,莫子然雙手纏着他的腰,同時俏皮地道:“小振子,別動,讓本宮好好抱抱。”
聽到莫子然的戲說之後,陳振國臉上蕩着笑意,寵溺地看着懷中的人兒,剛想開口說好,但是話到嘴邊又改口了,“然兒,我會寒到你。”說着,陳振國就把莫子然從自己的懷中推出。
“不要!”莫子然剛被陳振國推離他的懷抱半釐,她便又馬上把自己撞到他的懷抱,然後雙手抱緊他,“我不怕!”
“我怕!”陳振國用了些力度,把莫子然再次從他的懷中推出。
“嗯!”莫子然使出吃奶的力量,死命地抱緊陳振國。不過,儘管如此,莫子然畢竟凡人一枚,最算她用盡了全身力氣,但在陳振國身上絲毫都不是力量,她還是被陳振國推離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