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振國想好好跟莫子然說的,他是想抱着他飛行,直接飛到最近的刀具廠。
可是現在一看到莫子然對他表露那個驚恐的表情,他的心裡就格外地氣惱,真的有必要那麼怕他嗎?
“我要幹嘛?”陳振國湊近莫子然的臉,冷冷地道,“我想吃了你,你怕嗎?”
“你,你纔不會!”莫子然把自己的臉儘量在往後靠。
看到莫子然避自己如避虎狼一般,臉色更加是慘白,他把自己的臉逼向莫子然,咬着牙道:“我爲什麼不會,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我到底是多有多可怕,想必你也是看見了的。”
莫子然不敢再回答陳振國,而是把眼睛緊緊地閉上,一張臉皺成了一個川字。
看到莫子然這個模樣,陳振國的心軟了下來,他不再去恐喝她,而是抱着她從電梯裡消失。
沒一會,莫子然只覺得自己耳邊全是風聲。
她總算明白陳振國剛纔抱她想幹嘛了,她心裡暗暗地罵自己,膽子太小,人那麼沒用。
陳振國這一次沒有讀她的心,他的注意力都在定位上面。
過了沒一會,莫子然只覺得她的身體一鬆,圍繞在她身邊的冷氣不見了,在冷氣消失的同時,她就着陸了。
莫子然知道,她這是到目的了。
她睜開眼睛,她發現她是一個倉庫。
她的周圍是一個個的木箱。
那些木箱上的日文,莫子然看得不太懂,可是木箱外邊那個刀具的圖案她還是認得的。
她現在處在於一個刀具倉庫。
幾乎是在莫子然睜開間之間,她又被陳振國抱了起來。
緊接着她騰空,降落,騰空,降落。
這樣的動作而且是維持了一個晚上,在差不多天亮的時候,他們才和小寶她們匯合起來。
這個時候,莫子然和莉幾乎是一致的。
由於一個晚上不停地被動飛行的原因。
兩人此時,頭髮凌亂,臉色蒼白。
一落地幾乎是同一時間,跑到一旁狂吐了起來。
“夫人!”莉莎的臉色比莫子然的好一點,因爲小寶的能力沒有陳振國的那麼強,再加上帶着莉莎,所以它飛行的速度沒有陳振國的那麼快。
看到蹲在角落裡狂吐的莫子然,陳振國有些心痛起來,可是由於心中還有氣,他沒有走過去。
“你那邊有三十七家,你走遍了吧!”陳振國有些不放心地問小寶。
“都放了,因爲!”小寶瞅着一眼牆角的莉莎,“要不是因爲帶着她,我纔不會那麼慢,那個女人重死了。”
陳振國點點頭,“那我們就等着魚進網,然後收網。”只希望今天晚上一晚的辛苦沒有白廢。
“一定會很快的!”小寶有些興奮,它喜歡做這種刺激的事情。
“那我們先回去吧!”陳振國說着就望向莫子然,“也好讓那兩個女人洗一下,吐了一個晚上,都臭死了。”
雖然他的語氣表面聽上去很刻薄,可仔細一聽,就聽出裡帶着一抹疼意。
小寶似笑非笑地瞅着陳振國,“是嗎?”
它的語氣盡是嘲諷的意思。
陳振國臉色鐵青,他第一次意識到,他造小寶出來,是來拆自己的臺的。
看到陳振國的臉色不對勁,小寶識相地退開了,它來到莉莎的身邊,然後跳上莉莎的肩膀。
“又要飛呀,這一次又是去哪?”對於飛行,飛了一個晚上的莉莎已經不像是剛飛行那麼興奮了,可以這麼說,她現在最怕飛行。
“回酒店!”小寶回道。
“回酒店!”莉莎一臉的興奮,“你是說,我們已經把大阪的刀具廠都走遍了嗎?
這樣真是太好了,終於不用飛了
“是,所以我們現在要回去了。”
小寶的這話剛說完,莉莎的身體就騰空起來了。
小寶決定它先飛回去。
一來是因爲它比陳振國飛得慢,二來是現在的陳振國很可怕,它趕緊得溜,不然陳振國心中的無名火一定會燒到它的身上。
他那麼重色輕僕,最後受罪的一定是它。
“不是說要回去了嗎?”莉莎驚慌地大叫,“怎麼還要飛?”
“廢話,不飛怎麼回去,我們走路回去呀!”小寶說着給了莉莎一個鍋蓋。
“呀!你又打我,我們坐車回去不行嗎?”
“坐車慢死了,你想猴年馬月纔到酒店呀!”
“說得那麼誇張,哪裡用得着猴年馬月。”
“再廢話就把你扔下去。”
“……”
這個時候,只到莉莎和小寶的聲音,沒有看到她人了,小寶已經帶着她飛出刀具倉庫。
聽到小寶和莉莎的對話,莫子然有些側目。
就剛剛那段對話,一點也不像是莉莎的風格。
在非洲那個冷冰冰的莉莎不見了。
她那些話語,有點像是撒嬌一樣的感覺。
撒嬌一樣的感覺?莫子然愣了一下,小寶和莉莎?
這怎麼可能!小寶就一紙片人。
哎,莫子然甩腦,她這也是腦洞太大了。
“你好了沒有?”就在莫子然腦洞大開的時候,陳振國冷冷的聲音從莫子然的耳邊響了起來。
“哦,好了!”莫子然急忙站起來,想走向陳振國。
可是,由於飛了一個晚上,也吐了大半個晚上,此時的莫子然已經是很虛了。
她纔剛站起來,人就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人就直接這樣倒到地上去。
“你沒事吧!”陳振國把莫子然抱在懷裡。
“還好!”莫子然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把頭埋下去。
陳振國這一次倒也沒有對莫子然冷嘲熱諷了,他輕擁過她,直接飛了起來。
這一次他飛得比較慢。
莫子然剛到酒店的房間,東邊就開始魚吐白了。
陳振國擔心莫子然害怕他,一進到房間,他就遁走了,遁到了隔壁那間新開的房間。
莫子然也是累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而且還吐了大半個晚上。
現在又累又困的莫子然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去想別的東西了。
她爬上牀,直接就倒牀睡着了。
莫子然睡着以後,陳振國便從隔壁房間冒出來。
他來到牀邊,佇在那凝視着牀上已然是進入深度睡眠的莫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