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蕭卓巖,總歸透着些古怪,自己母親屢屢犯病,他卻始終不肯帶她去看醫生,也不知心裡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並不是這麼不孝順且又糊塗的兒子呀?
她皺着眉頭在那裡冥思苦想,後來突又想到一事,打電話給小夢問當時的情形。
小夢仍是心有餘悸,好在頭腦還算清晰,口齒也算伶俐,便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彷彿心跳依然在加速,以至呼吸不順,不用看到,也知道當時情況很混亂。
許晚晴聽完,安慰小夢一會,掛掉電話,凝神想了半天,仍是去逼蕭卓巖。
“你真的不認識秦雪嗎?從來也沒有見過她嗎?”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真不認識!我騙你做什麼?”蕭卓巖連連擺手。
許晚晴想起他初次見到秦雪時的情形,也確實不像是認識,更何況,秦雪也不認識他。
還是,他們在一起說謊話?
她又不自覺搖頭,如果蕭卓巖想掩飾自己的表情,還有可能不讓她發覺,畢竟,他是一個久在商場浸淫的商人,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秦雪卻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不可能有那麼好的掩飾功夫,更何況,數次見面,秦雪眼神澄淨,不像是刻意掩飾。
一時之間,她只覺得腦子裡再次裝滿了漿糊,想不明白,弄不清楚,煩躁的要死。
她想了又想,始終沒有出路,再次看向蕭卓巖,再次想問出那已經問了幾百遍的話,蕭卓巖卻似已然察覺,站起來,雙手舉起,說:“許小姐,許女士,能不能不要再逼供,我這邊,確實沒有什麼隱私透露給你。”
那是她多心了?
她看着蕭卓巖離開,說是出去買菜,她又坐在沙發裡陷入了沉思。
沉思被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是鄒燁磊打來的,問她蕭媽媽的情形怎麼樣。
“還好,已經平靜下來,睡着了。”她回答。
“嗯,那就好。”鄒燁磊說:“你在幹什麼?”
“在房間外面看着她呢。”許晚晴說:“你呢?吃飽了,睡足了,鄒小豬同學是不是覺得很幸福?”她微笑着開玩笑。
“是!”鄒燁磊在那頭清朗的回答,“鄒小豬同學自從遇上許天鵝同學,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
許晚晴咯咯的笑一陣,鄒燁磊也附和着笑,轉而又問:“明天約你出去旅遊怎麼樣?”
“真的?”許晚晴叫,“好呀,打算去哪裡?”
“去西藏,看雪山。”鄒燁磊回答,“在監獄裡一直想着這件事,當時還覺得好遺憾,因爲好像記得你說過想去西藏,可是,竟然還沒有時間陪你去,就突然入了監牢了,當時特沮喪!”
“可是現在,恐怕還是要讓你失望了。”許晚晴略有些不安,說:“真是抱歉,我最近,可能沒法去,有件事,我想去查證一下。”
“什麼事呀?你不是又想客串福爾摩斯吧?”鄒燁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