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永遠都不能恢復
那是一個好看的蝴蝶結髮夾?
只一眼,安聖基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一個純白色的女姓髮夾,明顯不是他的,按照款式來說,也不會是跟家裡的傭人的。
這是少女系髮夾,很可能就是他寫情書的主人“湄湄”的。
可是湄湄是誰呢?他又想不起來?
只不過是那麼普通,甚至有些舊的一個髮夾,爲什麼會被本來的自己,那麼珍而重之地收在自己的抽屜最底部?
安聖基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心頭好像堵了一團淤血,又像是一團亂麻,怎麼也找不清楚線頭在哪裡?
可是每當想起,就覺得胸口有種鈍鈍的痛楚,在折磨着自己……
捏着那個髮夾,放在自己的胸口,直到冰冰涼的髮夾有了他的體溫,他才緩緩的又將髮夾放回盒子裡,放回抽屜底部。
也許,這個髮夾的主人,纔是他真正喜歡的人。
雖然無法知道她是誰,但總有一天會查到的。
至少,他的生活,現在有了希望。
此時,一牆之隔處。
衛子然正端着一碗湯,靜靜地,警覺地,觀察着屋裡的動靜。
今天實在太驚險了,在安聖基看見電視屏幕上藍心湄那女人的那一瞬間起,她的心就跳得格外的快?
她跟安聖基也相處了這麼些日子,自然知道他的心頭已經起了疑問?
但是,上帝保佑,他的記憶尚未恢復。
衛子然無聲地笑了笑,她會讓他的記憶永遠恢復不了的?
因爲此前,她已經花重金買通了那位詹姆斯醫生?
她問他:“要怎麼樣才能保證安聖基的記憶永遠不會恢復?”
那個美國老頭驚愕地看着她,金邊眼鏡差一點從鼻樑上滑落,不可置信:“衛……衛小姐,爲什麼你要讓安先生無法恢復記憶?”
衛子然冷冷地笑一笑:“這個您就不用管了?您只要告訴我,有沒有這樣一種辦法?”
詹姆斯痛苦地搖了搖頭:“衛小姐,我能不能多嘴的問一句,是不是此前安先生跟他的母親之間有什麼矛盾,你們想讓他忘掉那過去不愉快的一切?”U0w0。
衛子然趁機點頭道:“對,就是這樣?詹姆斯醫生,有的時候,一個人的記憶並不一定是快樂的,重新做一個全新的人也沒什麼不好,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吧,在這方面,您是全世界絕對的權威?”
詹姆斯醫生看着支票上那筆鉅額的數目,終於吞了吞口水,凝神想了半晌道:“我的確是有一些辦法,麻醉他的神經,但是不能夠保證他永遠都不會恢復記憶,因爲人的記憶本來就是很奇妙的東西,大腦組織的運作模式,直到現在科學都不能夠完全發掘……”
“只要能夠減小他恢復記憶的機率,我就會很感謝你了?”
詹姆斯醫生凝神沉思着,半晌,提筆唰唰唰寫了一串藥物的名稱……
而此時,這串藥物就已經無聲無息的融化在了衛子然現在手上端的那碗熱騰騰的人蔘烏雞湯內?
她的面頰邊綻放出一個嫵媚迷人的微笑來,她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她從來就非常懂得主動出擊,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哼,藍心湄,你就等着安聖基跟你離婚吧。
輕輕地叩了兩下門,安聖基彷彿從夢中醒了過來,問道:“是誰?”
“是我啊,子然?”衛子然的聲音柔柔的,有一絲令人又麻又酥的味道。
安聖基卻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哦,你有什麼事嗎?”聲的道的。
“我給你端人蔘烏雞湯過來,給你補補身子?”她的聲音有點幽怨,“難道你要把我關在門外?”
安聖基眯了眯眼,“好吧,那你進來。”
進來的衛子然,在昏暗的燈光下,亭亭玉立。
穿着一身淺紫色的深V領的吊帶裙,裙子正好襯托出她那完美無缺的胸部,深深的曲線。
不盈一握的,俏挺的臀部,波浪長髮,面孔上化着精緻嫵媚,一絲不苟的妝容。
豐厚多汁的嘴脣上塗着鮮豔欲滴的脣蜜,雙手捧着一盞湯,緩緩地走進來。
赤着腳,腳趾上都塗抹了血紅色,性感到極致的指甲油。
這幅模樣,就算是用在**電影裡都綽綽有餘?
今天晚上,她務必一定要跟安聖基一度?
因爲,今天正好是她容易懷孕的日子?
只要她懷上安聖基的孩子,再加上安聖基失去記憶,那他跟藍心湄的婚就離定了。
她可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自從安聖基醒來後,雖然並沒有對她未婚妻的身份表現出任何反感,但也沒有任何甜蜜的舉動?
她好幾次不着痕跡的想要表示願意跟他一起共度,都被他推拒了。
安聖基總是推說身體剛剛恢復,沒有心情做這些事情,何況他們現在住的一直是喬麗的家中,顯然不適合,也不適合她主動勾引。
但是,今天她刻意製造出了最佳機會,喬麗已經睡了,此時她衣衫半裸,全身散發着引人迷醉,誘惑嫵媚,惹火的香水味,安聖基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她?
她不知道詹姆斯的藥到底有沒有用,也不知道安聖基到底會不會真的永遠想不起藍心湄。
但,只要她成功地懷上他的孩子,她就是贏家?
這個孩子,絕對是她擦足安聖基跟藍心湄之間的最佳籌碼。
安聖基看着她妝化得一絲不苟的臉龐,微微地蹙了蹙眉:“子然,你什麼時候又換了一身這樣的衣裳,天氣不是很熱,你穿這麼少不怕感冒嗎?”
衛子然心頭一涼,心中暗罵:爲什麼安聖基結婚後會如此不解風情?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那時候他們在學校教師的樓梯口他都敢……
怎麼現在,她穿成這樣,他還是無動於衷??
衛子然心裡雖有怨恨,嘴角卻彎出一個甜得醉人的笑意,縮了縮肩膀,輕柔道:“是有點冷,可是,基,以前你最喜歡我穿這樣的衣服了,你說每次我穿這樣的裙子的時候,你都會想把我緊緊地擁在懷中……”
說着,她將湯端到安聖基手裡,輕輕地彎下腰,正好胸前那完美的曲線就以最佳角度呈現在安聖基的面前,就像兩顆水蜜桃,白裡透紅,正常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噴張?
安聖基卻只是不露痕跡地轉開眼光,拿起銀質的勺子,輕輕地攪動着碗裡散發出誘人香味的烏雞湯,緩緩道:“這些湯水自有李媽做,你不用那麼辛苦?”
“子然的一片心意,聖基你還不明白嗎?”衛子然倏然撲上去,兩條靈蛇似的手臂攀在安聖基寬大的肩膀上?
身上,飄散出迷情香水味。
這香水味,是她特意找人研製的,足以催情。
感覺到柔弱無骨的身軀倒進他的懷中,安聖基只覺得,這個身軀很香很軟,但是,心底不知道爲什麼有種難以言說的厭惡?
彷彿跟記憶深處的某個氣味不一樣,不是那個氣味,他下意識的就會排斥、厭惡。
衛子然輕輕咬着安聖基的耳垂,緩緩道:“聖基,以前我們倆感情很好,爲什麼你現在要這樣對我?雖然你失去了記憶,可是,可是你還是我最心愛的男人啊?你出車禍這件事又不是我的錯,你爲什麼現在對我這樣冰冰冷冷的,讓我覺得,我好可憐,好可憐……基,你抱抱我好不好……阿姨最近都怪我,說我沒能夠討你的喜歡……”
衛子然的聲音,愈說愈委屈。
安聖基機械地伸出手臂去,嘆了口氣。
雖然自己對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沒什麼感覺,但他的確不想令到母親擔心。
抱着一種麻醉自己的心態,他努力讓自己相信自己此前的確和這個女人感情很好?
但是,當他的手臂接觸到衛子然腰肢的時候,大腦中好像有一根燒紅了的鐵絲浸進了冰水中,發出可怕的嘶嘶響聲?
她的腰肢雖然很細很柔美,卻彷彿浸透着滑膩膩的粘稠液體一般,令他感到極度不適?
衛子然感覺到安聖基的體溫,喉中嚶嚀一聲,雙眼迷離,勾魂地伸出舌尖,輕舔他的耳蝸?
同時,那淡紫色的真絲吊帶裙肩帶,緩緩地從她圓潤的肩頭滑落……
她好不容易有此機會,怎能放過,擡起大腿,攀住他偉岸身軀,本能地要夾緊他的腰線……
“我想要你……”
柔若無骨的小手悄悄爬上安聖基的胸膛,溫柔而又堅定的將他摁躺下去,修長的一跨,她輕盈的身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後媚笑着俯下身去。
她的紅脣舔上他的耳垂,一路向下,由脖頸繞道胸前。
惡劣的故意停留,舌尖幾個輾轉,溫潤柔軟的粉舌一路延綿之下,滑過他的胸肌,來到他的腹部,舌尖在他的肚臍上輕輕打轉。
衛子然對自己的撩撥手段很滿意,他已經感到男人逐漸渾濁的呼吸,跟咬緊的壓根,顯然他在極力隱忍着。
她妖媚的一笑,舌尖順着他的肚臍呈直線往下,在他狠狠的抽氣聲中,她調皮的舌尖似有似無的舔了下他冒出邊緣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