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了她吧?
臥房裡,昏暗的燈光下,在寬敞的水藍色大牀上,是兩個緊緊相偎的身體。
“希!”徐姍姍紅脣輕吐,玲瓏凹凸的身體緊緊攀附着江格希,就像一個藤曼纏繞在他身上,“你愛我嗎?”
江格希幽深的鷹目緊鎖住徐姍姍一雙含情脈脈的烏瞳,嘴角的笑痕加深了些,如甘醇的濃酒般醉人香甜,幾乎讓人一瞬間就癡迷。
他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理順徐姍姍額邊的碎髮,深具魅力的瞳仁中浮現着波瀾不驚的情緒,他不是開口閉口就對任何女人都說愛的男人,喜歡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就像現在這樣,他肯讓徐姍姍待在他的身邊,她就應該知足,這一點她心裡應該明白的。
徐姍姍水眸期盼的對上他的,心湖裡掀起一陣陣漣漪,此時江格希俊臉上的神情異常的溫柔,似乎正在蠱惑着她的理智,她知道他的溫柔是對她的,她現在有所有女人嚮往的東西,依靠在這樣強大的男人懷裡,享受着他的溫柔,她應該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了。
可是,她的眼中還是有一抹黯然劃過,儘管就要成爲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擁有他的人,但她還是如一般女子一樣,渴望深愛的老公能夠說一句“我愛你”。
雖然她知道江格希從來不會對任何女人說這句話,他只會喜歡一個人、寵一個人,但絕不會愛上她,但她還是貪心的希望他能夠爲自己破一次例,只要他肯對自己說一次“我愛你”,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就知足了,這輩子都沒有什麼遺憾了。
可是,她還是失望了,因爲從頭到尾江格希只是溫柔的撫摩着她,一直沒有開口對她說那三個字。
徐姍姍不着痕跡的深嘆口氣,眼角閃爍着晶瑩的水珠,卻被她強硬的嚥了下去,她不想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表現出軟弱跟悲傷的一面,他要她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完美無瑕的她。
驀地,她玉指撫弄上江格希健碩的胸膛,一邊暗暗撩撥,一邊聰穎的轉移話題:“希,心心你打算怎麼辦?”RRUT。
江格希的黑眸眯了眯,用一種謎魅的眼神望着她:“心心怎麼了?”
徐姍姍自他懷裡坐起來,兩隻玉手撫上他的肩膀,一邊體貼的爲他按摩,一邊認真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希,我只是在想,我們都要結婚了,心心也快滿二十歲了,如果留她在家裡,我們結婚之後,讓她看到我們兩個,會不自在。”
江格希轉頭擡起幽深的雙眸盯着她,饒有興趣的問:“哦?那你想要怎麼辦?”
徐姍姍有些尷尬的笑笑,臉上儘量維持着美豔的笑姿,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竟然能感覺到此刻的江格希有些不高興。
但一想到她婚後的二人世界會被幹擾,她心裡的那抹芥蒂又不能不除去,從身後環抱住江格希,聲音幾近溫柔嬌呤:“希,我聽說現在很多學校的住宿環境都很不錯,不僅環境幽雅,又能跟同齡的孩子一起生活交流,不如我們安排心心住校吧?”
江格希微微側頭,俊臉上硬冷的線條更加英挺,聲音低沉如寒潭,“心心還小,現在不適合住校。”
徐姍姍眸波流轉,藕臂緊緊環住江格希的脖頸,將整個人倒掛在他的身上:“可是,她也快二十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開始自己獨立生活了,我們不能太保護她呀,她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江格希,她要看清他的表情,是否對藍心湄有一絲的不捨得,而這種不捨得又是屬於哪一種感情。
她很怕江格希是對藍心湄用了真情,只是江格希每次看藍心湄的那種眼神,不得不令她擔憂。
她是個女人,對自己未婚的丈夫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其它女人,她的心裡難免有幾分不好受的,再說藍心湄又長的這麼漂亮,這麼小已經容貌驚人了,她不得不擔憂她越是長大,會不會更吸引男人的目光。
所以在他們正式結婚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將藍心湄弄走才行。
江格希冷峻的黑眸一閃,似乎能看透一切,輕蹙着劍眉,沉聲道:“那就等心心滿了二十歲再說。”
他偉岸的身姿慵懶的依靠在大牀上,黑眸中帶着一抹的陰側光芒,身上王者般的氣勢似乎能夠壓倒一切,僅僅只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都能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徐姍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攀上他的手臂,貼近到江格希的懷裡,柔順的點點頭:“嗯。”
眼底卻有一抹不甘的冷芒一閃而過,她知道她說的話已經到江格希能夠容忍的極限了,所以她識趣的沒有再繼續要求下去,但是她不會放棄的,任何會阻擋到她跟江格希結婚的障礙,她都會一一剷除。
聽到徐姍姍乖巧的應答聲,江格希滿意的勾起脣角,不同於剛纔那般僵硬的任由徐姍姍摟着自己,這次他伸出手臂環住了女人的腰,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
他邪魅的一笑,冰冷的雙眸瞬間染上了溫度,他的手不規矩的穿過衣裙,撫上徐姍姍光滑的後背,深沉的雙眸中涌動着暗色的魔魅。
“希?”徐姍姍臉頰泛起紅暈,迷離的眸子失神的凝望向眼前俊美的令人心悸的男子,主動送上紅脣,將自己傲人的身材貼向他的:“希,今天晚上要了我吧。”12838643
江格希的眸子略顯幽暗,伸手拉開她長裙的拉鍊,手指緩緩的在她瑩潤的肌膚上打圈。
徐姍姍的眼神漸漸變得氤氳,俏媚的握住他的大掌扶上她胸前的柔軟,扭動着嬌軀靠上他的,諾大的臥室裡只剩下她略顯微薄和極力壓抑的喘息聲。
江格希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裡看不到一點的觸動,眼裡只有深邃的暗芒,他不抗拒女人的觸碰,卻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只有冷漠的應付。
“希?嗯?”徐姍姍低低地發出幾聲嬌媚的嚶嚀,眸含春水眉含嬌,妖妖豔豔勾人魂魄,媚惑無骨自然入豔三分,有人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殺傷力。
但江格希卻只是溫柔的爲她退去外裙,平放下她躺在牀上,然後扯過被單蓋在她的身上,再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清淡的一吻:“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謹慎的拍了拍身上屬於女人的氣味,沒有回頭多看她一眼,轉身就準備擡腳離開。
“老公?”徐姍姍立即從牀上跳下來,像是一條蛇一樣,楚楚可憐的抱住江格希的大腿,親暱的稱呼他。
“你早點睡吧。”江格希的眼裡快速的掠過一抹冷色,他伸手拿開環繞在他腰間的素手,薄脣岑冷的勾起,低沉而又冷鶩的聲音淡淡揚了出來。
徐姍姍渾身一顫,在江格希深邃銳利的冷眸注視下,她竟不自覺的鬆開了雙手,只能看着那個即將成爲她老公的男人離開,去了別的女人的房間。
心痛、嫉恨,漲滿了她的心房。
藍心湄坐在自己房間裡的窗臺上發呆,她光着腳丫,身體蜷縮成一團,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她的心很亂,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纔是個盡頭。
難道真的要給江格希生個孩子,才能離開?這樣對她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如果她跟江格希的孩子出生了,江格希卻跟徐姍姍結婚了,那她的孩子豈不是沒有爸爸?又或者永遠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藍心湄感到很憂心,房間裡的門被推開了,她還全然未覺,直到慵懶熟悉的嗓音響起,她纔像受了驚一般快速的從陽臺上跳了下來。
“晚上怎麼吃的那麼少?”江格希深傲的黑眸緊睨着她,聲音摒棄了寒冷,只剩下如沐春風般的溫柔。
他端着一碗稀粥來到藍心湄的房間,一推開房門,他就看到她像是小貓咪一樣蜷縮成一小團坐在陽臺上發呆,心底的一處柔軟被觸動了,他放下手裡的碗,快步的走向她。
“嗯,我不太餓。”藍心湄點點頭又搖搖頭,樣子看上去緊張又侷促,其實她不是不餓,只是晚餐的時候,徐姍姍一直都坐在江格希的身邊,看着他們夫妻倆一來一往的打情罵俏,她就怎麼都沒有進食的胃口,總覺得自己是這個家裡多餘出的那個人。
“來,喝完稀粥。”江格希走到她身邊,擁着她的肩膀,將藍心湄帶到桌邊,然後親自舀了一勺粥,遞到她的脣邊。
藍心湄如同雕塑般僵硬的坐着,手心裡不斷滲出冷汗,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實在不應該再對她這般的溫柔。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刻意迴避他熾熱的眼神,徑直伸出手,準備接過盛着粥的碗。
“怎麼了?”江格希臉色瞬間陰沉莫測,銳利的眼眸如刀鋒一般注視着她,探究的問。
藍心湄整理了下自己不安的心情,手攥的死緊,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問:“你……跟徐姍姍是不是下星期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