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夢死的沉淪
大海的懷抱一定很溫暖吧,她的心蠢蠢欲動了呢。
四周都沒有人,很好,她不會自殺失敗。
藍心湄最後忘了一眼小沙丘,然後一步步地走向海中。。。水一點點地漫過她的膝蓋,接着是小腹,再是胸膛,最後是她的脖頸。。。
口鼻裡都進了水,死亡的味道一點點地逼近,她不掙扎,任由自己的身體往下沉去……
當胸口的窒息和疼痛席捲而來的時候,藍心湄的嘴邊浮着一抹笑意,再也抓不緊手中屬於她和安聖基的照片。
用最後的理智,對着永遠也看不到的安聖基說:聖基,再見?
來生再見了??
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吧?
你毀了我的幸福,我殺死你心愛綺夢的替身,這很公平。
不管你愛不愛我,不管你會不會難過和痛苦,我已經不想再知道?
藍心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抽走了,沒有氧氣了……
很好,她走的了無牽掛?
波瀾起伏的海面上恢復平靜,只有潮水,沒有人影。
……
黑夜裡,有人在無聲的吶喊。
“心心,你到底在哪裡?”
江格希以爲自己可以假裝不在乎,可是他的心聲不知不覺地出賣了他。
他是愛藍心湄的,這是他躲不過的劫?
醉酒,發泄,這讓他的內心越來越空虛,越來越寂寞,越來越害怕。
這,似乎變成了一種變相的紓解方式。
越是想放下,越是放不下。
包廂的角落裡,江格希坐在地上,地毯上是橫七豎八的啤酒瓶。
不要談什麼分離
我不會因爲這樣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不要說願不願意
我不會因爲這樣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遊戲
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裡
在我的歌聲中早已沒有你
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不要把殘缺的愛留在這裡
在倆個人的世界裡不該有你
一場遊戲一場夢,藍心湄像是江格希那場戲中的人,曲終人散。
江格希的心因爲大屏幕中的歌聲而絞痛了,怎樣做都無法抑制那種疼痛,他只覺得難受,很難受,找不到一個可以解脫的出口,像一隻被困住的繭,死死地掙扎,卻掙脫不出去?
江格希捂住胸口的位置,那裡的疼痛刻骨銘心,鮮活清晰,一抽一抽的,無聲的淚水劃過原本意氣風發的臉往下滴落,這是一個男人不願意被人發現的脆弱。
他左手舉杯,右手舉杯,然後笑着乾杯,喝掉左手中的酒,再是右手中的。
真可笑?怎樣喝都喝不死哎?哈哈?
江格希笑了起來,俊美的容顏上,盡是懊喪和自暴自棄。
或許他真是錯了,不該那樣對待心心的。
江格希咬了咬牙,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他的掌心也劃出一條條的血痕,血流的速度好快,江格希居然有了一種暢快的感覺。
這是飆車和ML時候體會不到的暢快淋漓,江格希舉起手,看着血液一滴滴地流下,地上白色的波斯地毯,盛開出一朵朵妖豔的血花,美的驚心動魄。
藍心婷的尖叫聲,像魔鬼的哭泣,刺耳的難聽。
“希,你在做什麼?”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所在,他又在糟蹋自己的身體?她藍心婷真的沒見過這麼傻的男人?
江格希已經成功地醉了,可以停止自己的思想了,他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一個人影,他卻不知道是誰。
“服務員,結賬?”
藍心婷打開包廂的門,把服務員喊進來,當付賬結束後,她已經在酒店服務人員的幫主下把江格希搬上了車。
“希,你這樣會完蛋的?”藍心婷忍不住斥責,她已經查出來藍心湄是跟安聖基在一起了,只是沒有告訴江格希而已。
她就是故意不告訴他的,藍心湄已經有安聖基了,他是屬於她的。
有些人就算做再多,不是你的東西也不可能會得到,而她,藍心婷,相信不久以後,江格希,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沒有把江格希送到莊園別墅,而是送到了一家酒店套房。
藍心婷看着醉的一塌糊塗的江格希,一個邪惡的念頭不由得在心裡產生。
“希……”
藍心婷蹲下身來,手指婆娑過江格希的薄脣,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尤記得上一次,也是江格希喝醉了,他就是把她當成藍心湄給要了。
她不介意他把她當成誰,這麼完美的男人,只要能爬上他的牀,就算要她去死,她也心甘情願。
所以這一次,她又將他帶去酒店開房,目的就是想跟他再做一次。
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很奇怪,做久了人就下意識的覺得,對方纔是自己的愛人。
藍心婷左手捧住江格希的臉,俯身下去,眼看着自己就要吻上他,她的心幾乎激動的要跳出胸口……
忽然,一陣門鈴讓藍心婷險些得逞的計謀落敗了?
後希個上。藍心婷那雙豔麗的臉上盡是不滿和憤怒,她怒火沖天地衝到門口,用力地一拉開門,準備噼裡啪啦一頓教訓,“找死不成,你們——怎麼是你??”
藍心婷的眼中寫滿了驚訝。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一臉的孤傲,金絲框的眼鏡,整個人顯得冷寂而又嚴肅,是藍心婷心中那個沒情趣的木頭,江格希的助理薛濤。
薛濤公式化地說道,“我是來接老闆的?”
藍心婷眼神一凜:“希呆在這裡很好,不用你操心。”
說着就要關上房門。
薛濤快速地抵着門,冷淡地說道,“這是我的職責,幫找不到路的老闆安全送回家?”
“你——”藍心婷看着薛濤抵着門的手,惱羞成怒,“我是希的女人,難道我還會傷害他不成嗎?薛濤你別太放肆,你說是你是不是想讓希炒你魷魚?”
薛濤不肯退讓,堅持着他的堅持,“即使明天會被老闆炒魷魚,我今天也要把他送回家?”
現在的社會,不止是女人在外面過夜會危險,就連男人尤其是像江格希這樣的男人,也極其有可能會被佔便宜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藍心婷擄高着衣袖,大有和薛濤幹一場的架勢。
薛濤當仁不讓,“抱歉藍小姐,這是我的職責?”用力氣推開門一點。
藍心婷尖叫着,“來人啊救命啊,非禮了?”
薛濤皺眉,在賓館工作人員趕到前,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暈了尖叫的藍心婷,藍心婷失策了,沒有想到江格希身邊一名小小的助理,武功也是如此之高。
薛濤對着昏迷中的藍心婷說道,“失禮了,藍小姐?”
他將藍心婷拖到套房的大牀上蓋上被子,然後再把那個酩酊大醉的江格希給拖起來,他知道心心離開老闆,老闆很痛苦,但對老闆的喝酒傷身很不贊同,卻又無可奈何,他一個下屬,怎麼可能去批判他的老闆?
跟着江格希到夜總會,看着他在包廂裡自斟自飲,直到他出去上個廁所,老闆就被藍心婷給“劫”走了,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估計老闆的“”早就不保?他無法想象,若是老闆被藍心婷拐到酒店裡“吃”掉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想到這裡,他就毛骨悚然。
把江格希拖上車,將他順利地送回莊園別墅,這裡因爲沒有藍心湄,冷的已經沒有一絲溫度。
江格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救命麻醉了後才能安然入睡,這已經是一個惡姓循環,只可惜,他從來都不會在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自從綺夢離開他以後,他就活的如同行屍走肉。
藍心湄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因爲她,他才活着,纔有生存下去的動力。
管家讓傭人煮了暖胃的營養湯和早餐,都保溫箱裡放着。
當江格希下樓時,他就讓傭人迅速地把東西擺放出來。
“莫林,我不吃早飯了。”英倫製造公司的老總昨天給他打過電話,下午抵達他的法國公司,要參加他的公司運作,他必須親自接待,賺這麼多錢,爲了什麼呢?曾經,是爲一個人努力地掙錢,想要讓心心過上幸福滋潤的日子,而如今江格希不知道,也許只是想用工作困頓自己吧,只有那麼忙碌才能不去想其他的一些事情。
“少爺,事業固然重要,可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坐下來吃個早餐吧。”管家莫林語重心長的勸說。
江格希點點頭,昨晚他喝了很多酒,這時候胃裡空空的很不舒服,吃點東西也好。T7sh。
他坐在餐桌邊,喝下了那碗暖胃湯,還有壽司,牛奶,瘦肉餅。
管家跟傭人整齊的立成兩排。
江格希擦了擦嘴巴,“莫林,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你不用準備晚餐。”
“是的,少爺。”
江格希跨出了別墅,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中午,他在江氏辦公大樓和同事一起吃的員工餐。
傍晚,乘專車去接來自英國的英輪公司老總,接下來就是應酬喝酒?爲了讓對方盡興,江格希喝下一瓶又一瓶的酒,直到胃裡承受不起在按時痛着。
觥籌交錯中,是醉生夢死的沉淪。
英輪製作公司的老總是一名快四十歲叫羅伯特的男人,席間,他的手總是不規矩地遊走在小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