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恨我,是我欠了他
藍心湄看到他僵硬的身體,落寞的神情,蒼白的臉上不帶任何血氣,眼裡透着心痛看着她。
江格希也發現了安聖基進來了,但是他不但沒有鬆開藍心湄,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唔唔……”他故意吻的很重,咬了她的舌頭一下,才肯放開。
藍心湄忙尷尬的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好,接過安聖基手上的花。
“謝謝?”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安聖基蒼白的臉上硬扯出一絲微笑:“祝你們早日康復,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帶門離開,像是急於逃避什麼似的。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藍心湄的心感到疼痛。
她質問牀上的江格希:“你是故意的?”
“是。”牀上的男人一點也不否認。
藍心湄氣紅了臉,但又不好說些什麼。
她打開門,快速的追了出去。
安聖基呢?他走了嗎?
藍心湄在醫院裡焦急的尋找着。
“唔。”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小聲在她耳邊說“是我,安聖基。”
“啊,基?”藍心湄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還沒走?太好了。
安聖基將她拖進一個黑暗的房間,好像是個倉庫。
他將藍心湄用力的壓在門上,“我好想你。”他的脣舌沿着她的嘴脣,脖子,鎖骨來回親吻。
藍心湄沒有推開他,她的心裡只有愧疚。
“安聖基,別恨我。”
她不知該跟他怎麼解釋,總之她暫時沒有辦法離開江格希。
他爲她擋了硫酸,受了那麼重的傷,她不可以扔下他不管。
“我明白,別說了。”安聖基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他理解藍心湄此時的心情,他恨只恨那個救下她的男人不是他。
他撩起藍心湄的裙子,呼吸粗重:“給我。”
“這裡沒牀。”藍心湄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安聖基。
“傻瓜,感受我。”他拉開褲子拉鍊,咬了下她的耳垂:“你溼了。”
“給我,基,給我。”藍心湄的手抱住他的脖子。
安聖基將她的一條腿放在他的胳膊上,就這樣要了她。
“老婆,好緊。不過我喜歡。”
“閉嘴。”討厭。
安聖基抱着她,瘋狂的索要:“老婆,別離開我。”
“嗯。”藍心湄咬着他的肩膀,鄭重的點頭。
在醫院的庫房裡春色正濃,而江格希所在的VIP病房裡,此時氣氛正冷凝。
豪華雙人牀上。
黑色的牀褥,雕花金色絲質碎金流蘇,璀璨,奪目。
“江總,這是地痞楊交上來的賬目,您過個目。”一身黑色合體西服的男人,正畢恭畢敬的站在牀邊,三步之遙,筆挺的身板,健壯得撐起西服的線條,剛毅冷峻的臉,十分黝黑,從左眼蜿蜒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疤,一直延伸到嘴角,觸目驚心。
正斜倚在牀靠前的冷魅身影,微微傾斜,修長的手接過遞過來的文件,指腹若有似無的不斷磨搓着一項項款項。
紅生碼頭。
太奇港口。
龍皮碼頭。
安坊車站。
……
各個交易的時間,地點,人物,以及款數,都十分清晰的記錄在一張張白紙上,涉及的金額,無不在一千萬以上。
江格希緊抿着削薄的脣,繃成了筆直硬挺的一條線,如墨色寶石般璀璨的深眸,鎖在手中的文件上。
他不僅是個正當商人,有着世界五百強之列的T市龍頭企業。
在另一暗面上,江氏集團實際上經營着龐大的地下錢莊,走私毒品,是黑道上人人聞風敬畏的老大。
黑白兩道。
無人敢惹上江總,這個神一樣的男人。
冷魅如他,玫瑰色的脣瓣上,常噙着淺淺幾分笑,而,但凡惹到他的人,都知曉他的手段狠戾狂暴。
江格希剛毅的側臉,如雕塑般,有着無比俊帥的線條,以及迷人俊美的弧度。
短短半分鐘。
便將全部瞭解透徹。
“周嶽山人呢?還沒抓到嗎?”江格希眯起墨藍色的深眸,眼裡迸射出一抹寒光。他更關心的是那個傷害了心心的人。
“周嶽山從警局逃出去以後,就一直躲藏了起來。我已經吩咐兄弟,在水路陸路各方面守着,一有他的消息馬上來稟報您。”刀疤的男人恭敬的回答。
“一定要抓住他?”
“是?”
一個小時之後,藍心湄才告別安聖基,回到病房。
她輕輕打開門,對上江格希墨藍色的深眸,見到他的手下也在,尷尬的笑笑:“對不起,我以爲你一個人在這,打擾到你做事了。”
說着,她轉身要走。
但江格希卻叫住了他,淡淡輕啓薄脣:“沒事。”墨黑的深邃丹鳳眸,劃過一絲精光,淡淡的,射向一旁的男人。
刀疤男人迅速拿起文件,恭敬的鞠了個躬,朝門外走去,經過藍心湄身邊的時候,冷硬的嘴角憨厚的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小姐好。”
藍心湄點點頭,嗓音清雅:“你好?”
她擡起頭來的時候,看見了這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臉上,有一個很深很長的刀疤。T7sh。
但,他給她的感覺並不兇狠,反而,很親切,像一個鄰家哥哥一樣。
是因爲江格希的關係吧。
刀疤男平時兇狠殘暴,哪裡會對小女孩露出這樣親和力的微笑,他是看出來江總喜歡她,他纔不敢不對藍心湄尊敬。
見他抹去額頭上滲出的細汗,逃出門口,藍心湄回頭,走近牀邊,順勢將裝有四顆小輪子的小餐桌移到牀邊,纖細的指,仔細的從包裝袋裡,拿出一份份打包的菜色。
剛剛她出去的時間有些久了,她不敢讓江格希知道,她是跟安聖基在外面做了那種事,所以在告別安聖基之後,藍心湄又特意的去熟食店,買了幾份江格希喜歡吃的小菜帶了回來。
“這是清蒸鱘魚,這是白斬雞,這是蟹黃炒年糕,這是番茄炒雞蛋,這是。。。。。”她靜靜的站在一旁,從袋子裡取出包裝精美的一道道菜,整齊的擺放在餐桌上,一邊介紹着。
江格希的眼神一直盯在她身上:“你回來了?”
“嗯。”藍心湄沒有跟他多說什麼,只是替他將午餐擺好。
“醫生說,我的背燒傷面積很大,暫時還好不了。”江格希突然出聲。
“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幫你在國外找醫生了。”藍心湄看了他一眼,比想象中要冷靜。
麼藍來希。“是嗎?如果我的傷好了,你會離開?”江格希的深眸緊鎖在她身上,薄脣輕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