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點頭的同時,她的小手壞壞地用力捏他——
“那你還——嗤……”岺子睿剛一開口,就被她捏得驀地一顫,狠狠抽了口冷氣,差點就爆-發出來了。
禁慾三年的男人,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撩-撥,若不是不想讓她揹負“出軌”的罪名,他早就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了,哪裡還忍得到現在。
偏偏今天這小東西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這麼大膽,熱情得簡直讓他有些吵架不住了。
若她恢復了單身,那他自然是巴不得她天天這樣主動和乖巧,可現在她的身份尷尬,他暫時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要她啊,所以她這樣惹他就等於是在折磨他。
分隔三年,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狠狠吃掉,他想她想到哪怕是牽着她的小手,腦子裡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三年前與她抵死纏-綿的每一個銷-魂瞬間,所以這樣抱着她而不能要她是多麼痛苦的煎熬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所以他急啊,急着讓她離婚,急着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急着……能毫無顧忌地狠狠吃掉她。
岺子睿暗暗咬着牙根,極力隱忍着心裡那瘋狂涌動的躁動。大手緊緊抓-住她使壞的小手,不許她再搗亂,因爲他真的真的再也經不起她這樣撩-撥了。
即便滿心不捨,可他不得不把她的小手慢慢拽出來,如果再由着她這樣抓着的話,估計過不了幾秒他就會爆-發在她的小手裡了。
小手被他強行拽出來,司徒允惠不開心,微噘-着紅脣幽怨地看着他,怏怏不樂地嘟囔,“你真的不想要我啊?”
“想!”他微眯着眸子深深回視着她,堅定地吐出一個字,緊接着有些氣惱地補充,“但是你沒離婚——”
“我沒離婚你就不要我?”她輕輕挑着眉,姿態傲慢地睥睨着他,意味深長地輕哼。
“……”岺子睿狠狠擰眉,沉默。好半晌後才冷冷發出一聲鼻音,“嗯!”
“爲什麼啊?”她氣惱又不解地輕叫。
“這是原則問題!如果我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你還願意讓我碰?”他也惱火,憤憤地瞥她一眼,說。
聞言,司徒允惠歪了歪小-嘴兒,無法反駁。
的確!若今天換成是他跟別的女人結了婚,她哪怕愛他愛到了骨頭裡,她也絕不會這樣跟他糾纏不休的。
所以他們都一樣,都是有原則、有底線、有驕傲的人,
其實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也知道他現在不要她都是在爲她着想,其實她都知道。
所以看在他處處爲她着想的份兒上,有些他介意得要死的事……她覺得可以告訴他了。
面對他氣惱的瞪視,她的反應是極具誘-惑力地舔-了舔紅脣,然後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往他懷裡靠,嘟着紅脣使勁兒撒嬌,“可人家現在很想~要~你嘛……”
這絕對是從認識她到現在,她說得最大膽的一句話。同時,她還湊上去在他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大有不把他逼瘋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很想-要-你……
這樣飽含邀請意味的一句話,對岺子睿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頓時被刺激得狠狠一顫,眸底驟然泛起一抹猩紅和貪-婪。倏地,他一手扣住她的後頸,逼近她的小-臉在她脣-瓣上近乎氣急敗壞地切齒威脅,“司徒允惠,你再調皮我真的會弄死你的!”
她輕輕勾脣,笑得百媚衆生,不怕死地朝他擠眉弄眼,嗲嗲地挑釁,“那就來啊,來弄死我嘛……”
“司、徒、允、惠!”岺子睿要瘋了,死死咬着牙根愛恨不能地瞪着調皮的小女人,氣得從把她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都從齒縫裡迸出來。
這瘋丫頭,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她有什麼資本這樣來挑釁他?就真的吃定了他不會把就地正法?
他的語氣充滿了警告,哪知她根本不怕,反而還笑得越加嬌俏甜美,頻頻用眼神勾-引他。
岺子睿狠狠擰眉,下面硬得發痛卻又不能碰她分毫,真是難受得快崩潰了。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極盡怨懟地看着有恃無恐的小女人,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突然,他將她從懷裡推出去,伸手便要去開車門。
“你去哪兒?”司徒允惠一驚,連忙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不明所以地急問。
他回頭,撿起掉落在座椅下的睡裙就往她頭上胡亂地套去,緊繃着聲音極盡霸道地命令道:“馬上去跟他說清楚!”
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他要她馬上離婚,馬上跟方智宸脫離夫妻關係,馬上!立刻!
否則再任由她這樣撩下去,他一定會爆血管的!他可不想還沒娶到她就英年早逝,更不想還沒吃到她就英年早逝。
頭被睡裙罩住,司徒允惠本能地抓了好幾下腦袋才從睡裙裡冒出來。她沒有急着穿好睡裙,而是眨巴着大眼睛茫茫然地看着他,“什麼說清楚?”
“離婚!”他極盡陰冷地吐出兩個字,犀利的目光極具壓迫性地瞪着她。
“那個……”司徒允惠歪歪小-嘴兒,故作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吶吶。
一看她這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岺子睿就氣不打一處來。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動作粗-魯地將她扯到面前來,目光兇狠地盯着她的雙眼,說:“司徒允惠,你都這樣招惹我了就別跟我說什麼你不想離婚的話!”
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朝三暮四腳踩兩條船的壞女孩,所以既然她現在都這樣主動地向他求-歡了,那就說明她也是有心想要結束那段婚姻的。
既然如此,那就趁早!他等不了了!
岺子睿越想越急,用力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繞到副座的車門邊,拉開車門就彎腰去抓-住她要往外拖。
“啊啊,你別拽我……啊……”司徒允惠睡裙都還沒穿好,被他拽的哇哇大叫,反射性地狠狠甩開他的手,然後動作靈敏地爬到駕駛座去躲着,讓他抓不到。
見她如此不合作,岺子睿惱了,砰一聲甩上車門,回到駕駛座門外,修-長完美的食指指着她的鼻子,擰着眉頭居高臨下地狠狠瞪她,“司徒允惠,你少給我磨磨蹭蹭,快出來!”
“不用去了啦……”她微嘟着紅脣看着他瞅着他,小聲咕噥。
“不行!必須去!”他冷着臉,態度強硬地切齒命令。
“我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還去幹嘛啊?”
“說清楚了也要去——”他下意識地怒喝。突然反應過來,他霍然瞠大雙眼看着她,眼底劃過一絲驚喜,“說清楚了?”
“嗯!”她眨了眨大眼睛,特別乖巧地點頭。
岺子睿連忙拉開車門,司徒允惠見狀便爬回副座裡,把位置還給他。
他坐回車裡,微微側着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緊張又激動,“離了?”
“算是吧。”她舔舔紅脣,模棱兩可地吐出一句。
岺子睿一聽,頓時惱了,擰着眉頭沒好氣地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這種事能‘算是’嗎?”
“結婚證已經撕了呀!”她跪坐在座椅裡,特別乖巧地望着他,說。
“司徒允惠你是豬嗎?你到底有沒有點常識?你以爲光撕了結婚證就算離婚了嗎?”聞言,他更怒了,氣得狠狠剜她一眼,氣急敗壞地呵斥。
這死丫頭,真是氣死他了,他還真以爲她辦妥了,哪知害他白高興一場。
“不是嗎?”她佯裝迷惘地望着他,故作天真地反問。
看他氣惱她心情好,所以決定不計較他的出言不遜,以後他要是還敢罵她是豬的話,定讓他好看!哼!
“你——”岺子睿氣結,狠狠咬着牙根低吼,“離婚光是把結婚證撕了是沒用的,必須要去民政局——”
“可我結婚都沒去民政局,離婚爲什麼要去民政局啊?”她不待他把話說完,就微蹙着眉頭“疑惑”地看着他,脆生生地說。
“因爲民政局是專門——你說什麼?”話到一半,他猛然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心臟頓時狠狠一抽,失聲叫道。
“我說‘離婚爲什麼要去民政局啊’!”她一臉天真地重複道。
“前面一句!”岺子睿的聲音不自覺地繃緊,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絲緊張。
她輕輕-咬着紅脣,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可我結婚都沒去民政局’!”
結婚沒去民政局……
沒去民政局?
原來他的耳朵沒問題,他沒聽錯,她真的是說“沒去民政局”……
“你們結婚沒去民政局?你們沒去登記註冊嗎?”岺子睿屏住呼-吸,微眯着雙眸,犀利似箭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小-臉上,急問。
“要登記註冊嗎?”她不答反問,故意嘟着小-嘴兒望着他,傻乎乎地問。
“不登記註冊你們哪來的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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