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被赫連夜捏的嘴巴有些生疼,她努力想要擺脫開他的糾纏,但都是無濟於事,眉頭緊緊皺起,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是那樣的滲人、彷彿想要將自己的肉割掉、血喝乾。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別人背叛他吧。“夜……我……我並沒有動搖!也……不會動搖!最主要的是……”‘啪’起手,狠狠的打開了他捏住自己下顎的手:“邢天巖並不是我的男人!”緩解了下下顎的疼痛,她真誠的望向赫連夜:“我說過,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回頭!邢天巖也好,還是誰也罷,他們只是過去罷了。”
“呵……呵呵……”陰森的笑容被一抹邪笑所取締,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諷刺道:“說的就好像你選男人一樣,你跟他過去的事情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在上次那個酒店見過你跟他在一起罷了,我現在只需要你幫我打贏官司而已。”
“那……那你剛剛……”
“我只是隨口一說,他是你的男人,沒想到你竟然給了我肯定的答案。唉……”長嘆了口氣,赫連夜再度搖了搖腦袋,邪笑的勾住了她的肩膀:“下次,不要把心裡的感情那麼直白的流露到臉上,否則誰都能看清楚你在想什麼了!小心,還沒打,就已經輸了……”
這……
狡……狡猾……他太狡猾了,竟然詐自己?!就說,這件事明明只有姐姐和去世的爸爸還有自己三個人知道,他就算在神也不可能知道的,沒想到他會使出一招投石問路。
真該死!也怪她,什麼事情都隱藏不住,難怪很多時候她都無法摸清楚赫連夜在想什麼以及覺得他喜怒無常,主要是他把自己的真實感情隱藏的太深了。
好像每個大人物都是這樣的吧?不流露真情實感,叫敵人看不透自己。對了!好像姐姐也是這樣的,難怪她總是分不清姐姐是好還是壞呢?
嗯,赫連夜說的沒錯,她是應該好好改改了。否則真如他說的,自己還沒打就已經輸了,更何況日後跟姐姐較量呢?
“你太狡猾了,夜!”打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不過,我會改的。”
“哼。”邪邪的笑了笑,他起手撩起了車內的簾子:“好了,到了。”
蘭山一把拉開車門,只見,外面的記者頓時蜂擁而上:“赫連先生,對於這次的官司您有把握麼?(英語)”
“聽說在開庭前,您的辯護律師突然更換了人,這是否會影響這場官司的勝與敗呢?(英語)”
面對記者們不同的提問,赫連夜並沒有回話,而是一個跨步走下了車子。
蘭山以及蘇凌宵等人一邊護着他,一邊回答道:“這些問題還是等官司結束後大家便知道了。(英語)”
“那赫連先生,您也得介紹下這次是誰替安道爾集團辯護吧?(英語)”
聽到這個問題,赫連夜終於停住了腳步,轉過頭,邪肆的一笑,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可研。“就是她!(英語)”
‘唰!唰!唰!’無數閃光燈不停亮起,衆人帶着好奇與疑惑的給可研拍着照。“她?她可以麼?(英語)”
“這個女人是誰?(英語)”
“很出名麼?(英語)”
“好像在律師界根本沒見過她啊。(英語)”
衆人私下的言論全部傳入了可研耳中,的確,她是個新人;的確,她並不出名;的確,她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
這一次,她一定要叫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名叫蕭可研,而不是那個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她禮貌的對那些記者們點了點頭,轉變便與赫連夜等人一同進入了庭審大廳……
跨步而入,原告席位坐着的邢天巖很搶眼,只不過當可研與他面對面的那刻,驚訝的卻是他。
換上一身職業裝、頭髮高高的挽起,更將她那脫俗、清雅的氣質展露無遺。多年的風雨沒有改變這個女人的一張俏麗臉蛋,更甚與之前相比,她似乎又更加富有魅力了。
可爲什麼她會和安道爾金融集團的人站在一起?!
這個疑問落下,便見可研已經站在了被告席的辯護律師位置上。
她是律師?!這是邢天巖第一時間的反應。律師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就能幹的,她肯定是有律師執照的,莫不成是短時間內考取的,這也不可能,不是說誰想考就可以考的。
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她在來自己家前,就已經有了律師拍照了。一份律師工作遠比女傭賺錢多,爲什麼她還會幹女傭?
或許……如揚明所說,一個人在有目的的情況下什麼都肯幹吧!
一個大大的疑問落在邢天巖的心頭,對於這個女孩的謎團他始終看不透,只能是靠猜測,但猜測始終是猜測,沒有親眼所見的事情,他是不會妄下定論的。
比起邢天巖的驚訝與詫異,蕭可研則淡定了許多,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什麼赫連夜會在車上跟自己說,對手是邢天巖了。如果早就說了,或許自己無法做好充足的準備;如果現在才說,自己肯定把所有準備好的東西都忘了,可選在這種不早不晚的時候最好,既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又不會叫事情來的太過突然。
赫連夜……呵,真是狡猾!
“開庭!(英語)”這場備受矚目的金融界交鋒終於開庭了。
原告席位上的人與被告席位上的人也已經坐齊。
首先發言的是辯方律師,以充分的認證物證鎖定了安道爾集團受賄罪,並且控告他們不公平競爭的罪名。
這個罪名到沒有什麼,頂多就是罰點錢,可背後所導致的就是金融海嘯了!
“法官大人,辯方律師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似乎一切罪名都是成立的。人證,是西法公司會計部經理;物證,則是他們在咖啡廳內被錄下的金錢交易畫面。然而……”可研微微一笑,好奇的歪了歪腦袋:“如果說,我跟原告律師一起去喝茶,是否也會有人錄下來呢?(英語)”
“反對!反對辯方律師提出沒有根據的假設性問題。(英語)”
被原告律師打斷了發言,可研並沒有不高興,而是繼續說着自己的言論:“法官大人我說的並不是沒有根據性的假設問題,我之所以會說這些,只是因爲,我現在懷疑這是一場有蓄謀的陷害案!”
‘譁……’臺下響起一片譁然的聲音,這件案子很明顯就是被告出了問題,然而卻被可研說成好似是被告有問題似的。
“反對!我反對辯方律師提出這樣的嚴詞,並且保留追求原告律師的誹謗罪!(英語)”
“誹謗?!”這下子可研可有點不高興了,在庭審其實最忌諱的就是被對方律師反對,對方一次提出也就算了,二次提出實在令人討厭!她快步走到辯方律師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鈔票仍在了對方桌子上:“現在他收取了我的錢,任何人都可以控告我受賄!但是,我很有可能會反告你們誹謗!”微微一笑,她低頭凝望着那名律師:“這,纔是誹謗!”
“呃,平時見她也沒有那麼能說啊?”臺下的蘇凌霄有些好奇的問着身旁的赫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