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沒……事……您……不要着急。”斷斷續續的安撫着老爺子的情緒。
可都這樣了,老爺子怎麼能放心:“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我……沒事。”艱難的說完,她痛苦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
一旁的可研有些不明白姐姐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這個時候如果說自己把她推下樓梯的,那自己不是走定了麼?爲什麼姐姐不向邢老爺告狀呢?
“老爺,是小嚴推少奶奶下樓的。”
“是的,老爺,我們也看到了。”就在這時,無數女傭將指責投降了蕭可研。
她心頭一緊,緊張的看向了邢老爺,不斷的搖着腦袋,表示自己並沒有做出這件事。
“是你!是你!又是你!”提起可研的名字,邢老爺已經夠氣氛的了,在加上一羣人的指責,這回老爺子算是坐不住了。“你給我滾!馬上滾!”
沒有!沒有!自己並沒有推姐姐啊。
眼中含着委屈的淚水,她痛苦的搖着腦袋,希望邢老爺能相信自己。
“這麼多人都說是你乾的,你竟然還不承認?”站起身,邢老爺憤怒的望着蹲在蕭琳娜身旁的可研。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依舊是可憐兮兮的搖着頭,她不知道此刻如何來用動作表達自己的委屈。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都在撒謊了??”
點頭!不過馬上她又搖起了頭,從表面上看,是自己推下姐姐的,但是其中的力量,自己很清楚,姐姐不會跌下樓梯的,可……
表情瞬間僵硬,她快速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蕭琳娜。
難道……姐姐是故意摔下樓梯來陷害自己的麼??
苦肉計??
真是沒想到姐姐爲了把自己逼走連苦肉計都想到了,她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啊!
“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莫不成你是還是想說琳娜自己跌下去的?”
猛地擡起頭,可研快速的點了點頭。
“哼??”邢老爺有些不太相信,這麼多女傭都當證人了,這奶媽竟然還敢撒謊,不過出於對事件的公平,他還是問了問蕭琳娜事件的過程,蹲下身,他確認了下自己兒媳婦的神智:“琳娜?是你自己跌下樓梯的?”
閉起雙眸,蕭琳娜深吸了一口氣,無力道:“爸,您別問了。”
“不,老爺,就是奶媽把少奶奶推下去的。”一旁的女傭長用着極其確認的口氣說着。
可研快速瞪了她一眼,然而女傭長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不用問,看來他們早就串通好了。呵,人家那麼多嘴,自己就一張嘴還不會說話,還有什麼好理論的呢?
就在可研滿腹絕望的時候,邢老爺的一句話彷彿給了她轉機。
“我沒有問你,你給我閉嘴!”
呵斥聲嚇得女傭長立馬收起了自己得意的表情,畢恭畢敬的向後退了兩步:“是……是,老爺……”
這回,蕭琳娜也有些意外,平日裡溫順的邢老爺今天這一吼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琳娜,你回答我!”
該怎麼回答?本想做個善良、謙和、乖巧懂事的兒媳的,可這麼一回答完,老頭兒會不會多想什麼?但如果不回答,說不定老頭就放過那死丫頭了。
蕭琳娜的心中出現了徘徊,就在這時……
“老爺,請聽我一言。”吳管家的出現打破了這一紛亂氛圍,所有下人將目光緩緩投向了他。
要知道,吳管家在這個家的地位是無人可及的,有很多時候連老爺子都會聽他的意見,在加上邢天巖現在不在,吳管家這回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吳管家,你想要說什麼?”剛剛還暴跳如雷的邢老爺態度急轉直下,情緒變得平靜了許多。
“老爺,剛剛奶媽跟少奶奶的事情,我看的一清二楚,我可以告訴您,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吳管家的這話一出,躺在地上的蕭琳娜頓時眉頭一緊。這吳管家……
剛剛好像沒在場的吧?難不成……他正好在一樓大廳?!目光偷瞄了一眼一樓大廳的位置,吳管家剛剛要真的在那個位置上的話,剛剛的一切他應該看的清清楚楚吧?
糟了!不過……
嘶……這吳管家上次就刁難了那賤丫頭一把,這次他應該不會有心幫她吧?倒也備不住,畢竟吳管家在邢家呆了30年了,自然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任何欺瞞行爲的。
該死的!那自己計劃了那麼久的事情豈不是要落空了?!
不過……幸好剛剛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就算吳管家說穿了一切,也不關自己的事情的。
儘管如此,可蕭琳娜的心中還是捏了一把冷汗,這次的苦肉計可不是白使的,她是真的付出了血與淚啊。要是奇差一招,估計她得失望死。
“吳管家,你說吧。”
這一瞬間,大廳內的氣氛變得凝固,所有人幾乎屏住了呼吸,每個人心中都像是懷揣了一隻小兔子一樣。
可研自然是希望吳管家可以說出事實,這樣她便可以解脫。
而蕭琳娜則希望吳管家看到的並不全面,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至於撒了謊的女傭長,這下子可是進退兩難了……
吳管家的臉色一沉,嚴肅道:“少奶奶命人搜查完奶媽的牀鋪後,便上了二樓,這時奶媽正好從三樓下來,她一見到被搜查出的玩具就滿面慌張,少奶奶纔剛說了兩句話,她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把少奶奶……推下了樓梯!”
假的!假的!假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爲什麼吳管家要撒謊,他真的看到了一切麼?事實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啊!
突然飛來的希望一下子落了空,可研不可思議的望着滿臉嚴詞的吳管家,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與蕭琳娜一起合起火來陷害自己更撒謊期滿邢老爺!
“我明白了!”這回,邢老爺什麼都不用問了,因爲吳管家的話在他心中是極其有分量的。會意的點了點頭,邢老爺轉過臉,面色一沉,怒瞪着蕭可研:“你還有什麼話想說麼?一偷竊,二傷人,相信是不小的罪名。要不是念在我們煜城的確是喝你奶長大的,我一定報警抓你,要是不想坐牢的話,馬上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不……
不……
她不可以走!不可以走!她的兒子在這,她的生命在這,離開就等於把她推入深淵。
沒有光明的世界無法活,煜城就等於她世界中的光明。
哀求的眸子看着怒吼過後的邢老爺,一秒、兩秒、三秒,無動於衷,她無法打動已經主意已決的邢老爺了。在看看其他人的嘴臉。
這回,他們是否稱心如意了?把自己趕走,是否滿足了他們?爲什麼?自己只不過是想留在兒子身邊又如何得罪他們了?!
僅此而已!僅此而己!爲什麼就是不能成全自己呢!
兩年……兩年……本以爲後半生會永遠在這裡度過下去了,但看來,是不可能了。可今天一走,又有何時能見到煜城,等相見時,他是否還認得自己這個媽媽?或者說……奶媽?
淚水,宛若雨珠,不停的從她眼眶中溢出,孤立無助、心灰意冷,在這一刻全部體現在了蕭可研的身上。這嬌小的身影看起來是那樣的需要溫暖,然而……在這個充滿機關的大宅內,是不會有人給予她任何溫暖的!或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