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在我的百貨公司發生了點事,我覺得你媳婦人品不錯。估計你也不想知道什麼事。”收回了搭在邢天巖肩膀上的手,他的雙眸漸漸陷入了沉思:“我呀,跟你說這些呢,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我瞭解你,這世界上清麗脫俗的女人真太少了,好好看看你媳婦,值得過一輩子。”
‘這世界上清麗脫俗的女人真太少了……’對於汪揚明的話,他只聽進了這一句,呵,的確!清麗脫俗的女人罕見,比天山雪蓮還罕見,最起碼他看到的都是外在有着清麗脫俗,內在還是不免沾滿凡塵!
“小嚴啊,一會兒老爺的晚飯就交給你做了。”
正在打掃的可研聽聞女傭長的命令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有着一絲不惑……
平日裡老爺的伙食基本都是女傭長親自負責的,今天怎麼突然叫自己做了?而老爺平時又喜歡吃什麼呢?不知該怎麼問女傭長,她靈機一動,拉住了女傭長的胳膊,伸手指了指廚房的位置,又比劃了一個吃飯的動作。
“嗯?你想問我老爺要吃什麼?”
猛地點頭。
“哦,你隨便吧。”剛要離開,女傭長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鹹不淡的說道:“老爺喜歡吃口味重的以及肉類你就按照這個方向做就好了。”
口味重的?肉類?知道了……
來到廚房,可研從四開門冰箱裡選取了豬肉以及羊肉倆種食材,外加一點點青菜熗鍋。她熟練的刀工、火候的操作無不顯示出她的廚藝。
以前在蕭家,基本上爸爸跟姐姐的飯菜都是她一個人負責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孜然羊肉以及回鍋肉就出鍋了,輕嗅了一下,味道不錯,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老爺的口味呢?畢竟這裡的生活習慣與自己家可不同,這種家常小菜老爺能喜歡嗎?
抱着一絲疑惑,可研端着菜跟飯來到了二樓,自從上次將老爺撞傷到現在自己都沒親自道過歉,想想真的挺過意不去的。
‘叩、叩、叩’輕敲了敲門。“進。”得到門內的應允聲她伸手將門推開。
“是你?”躺在牀上靜養的邢老爺一眼就認出了可研。
滿懷歉意的笑了笑,她緩緩將飯菜端到了邢老爺面前,拿起飯碗又拿起筷子,這架勢……
“哼,你以爲我老頭子不中用了?還需要你喂?!”邢老爺年輕時候就是一個強人,十分不喜歡依賴別人,就說現在有錢了,他也不是那養尊處優的主。對於可研的好意看來是白費了!
起身,搶過了她手中的飯碗,邢老爺瞥了眼小餐桌前的菜,輕皺了皺眉。“嘶,這菜是你做的?”
點頭!
“哼,如今我可是很少吃到這種菜色了,不錯!”
邢老爺的誇獎無疑給了可研一劑定心丸,原本還在顧慮老爺剛剛的樣子是不是還在討厭自己,不過就現在看來,老爺應該不是那種善於記仇的人吧?
“行了,我吃完了在喊你,你先出去吧。”
點頭!但在轉身的時候她看到了牀頭櫃上擺放的紙和比,便擅自拿起在上面寫了幾個字遞交到了邢老爺面前。
正在進食的邢老爺停止了手中的筷子,看了眼紙上面的字……‘邢老爺,上次把您撞傷真的很抱歉,一直沒機會和您道歉,只能在您吃飯的時候打擾您了!’
“喲?!”邢老爺對這張紙似乎很敢興趣,不過他感興趣的不是上面的內容而是那一筆堅挺有力的字跡。放下手中碗筷,他拿起紙張端詳了良久,道:“沒想到你竟然有着一筆好字啊!”
臉蛋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嘶,寫了這麼手好字跑來當下人真是可惜了。”
一聽完這句話,她原本微笑的小臉立馬一僵,猛地搖着頭。自己來這裡當下人是爲了陪兒子的,別的什麼都沒想過。
“呵呵,你除了能寫出那麼一手好字外,還會幹什麼?”
越發覺得邢老爺的話不太對味了,她趕忙拿起筆在紙上寫着:‘小時候,我家鄰居是個教師,是他教給我寫字的,別的我什麼都不會,也沒念過書,只能幹粗活,很謝謝老爺您的讚賞。’
“哦……這樣啊。行吧,你走吧。”
‘呼……’內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轉身離開邢老爺的房間,可剛還沒走兩步,正巧看到了路過的白花花……
走廊的氣氛瞬間變僵了,她看着白花花、白花花看着她,這二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定在原地。
花花的臉頰還是紅腫的,自己是否應該去關心一下她呢?
不!不應該去關心的,無端端的打了她,再去關懷顯得很奇怪不是麼?倒不如就叫花花越來越討厭自己的好,這樣纔不會連累到她。
嗯……
就這樣……
氣氛只僵持了幾秒鐘,蕭可研便將自己與花花交匯的眼神錯開,宛若沒有看到她一般向前走着。這時……
“姐姐。”白花花開口將她喊住。“姐姐……我……我有件事想問你……”
眉頭輕皺,可研握了下拳頭,在轉過頭的那瞬間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冷漠令白花花看的不寒而慄。“姐姐,你……”對於可研那冷漠的眼神花花覺得很陌生,緩緩垂下了頭:“我問你,你今天打我的原因是不是因爲女傭長要開除你,你爲了保住自己的工作纔打的我?”
什……
什麼?這是誰……告訴她的?女傭長麼?她叫自己莫名其妙的打花花就是爲了這個目的麼?呵……原來如此!她只不過是爲了挑撥離間罷了!
呵,無所謂了,知道真相了又怎麼樣?反正花花的工作保住了不是麼?
沒有任何表示,她冷冷的甩開了花花的手徑直就下了一樓。
這一刻,傻傻站在走廊的白花花整個心涼透了,她寧願可研說謊騙騙自己,或者直接搖頭表示沒有,也不希望她這麼陌生的離開,這,是代表默認麼?
爲什麼?自己想找個真心實意對自己的朋友就這麼難呢?白花花不解的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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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心痛的不僅僅是白花花,還有那有苦難言的可研,現在的她能做什麼?花花那麼衝動,如果自己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女傭長的詭計,以花花的脾氣肯定會去找女傭長的,到頭來最後倒黴的還是她,所以倒不如向現在這樣,叫她遠離自己來的輕巧!
心神不寧的在客廳擦着地板,過來過去的下人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哎呀,你會不會擦地啊!”
“嘖,別擋道,我們忙着呢,可沒你那閒工夫還去打人。”
“喂!讓開點!讓開點,沒想到你嘴巴不能說話,眼睛也不好使了。”
家裡的人個個用着犀利的言語去找她的麻煩,用厭惡的眼神去望着她,在也找不到那次在游泳池時,大家那溫暖的眼神了。
心,泛着一陣陣的酸澀,這種被世人討厭的感覺並不好受,可爲了兒子,她只能躲在這個陰暗的角落默默的承受着一切了。
“少爺。”
“少爺。”
傍晚十分,邢天巖回了家,正在擦地的可研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向他微笑的點了點頭,但……
她所得到的卻是邢天巖的無視!
莫名地,這種無視敢又一次深深刺痛着她的心。搞不懂,這一天自己已經受了那麼多人的冷言冷語,按理說應當已經習慣,可不知爲何,當邢天巖這個樣子走過的時候卻比其他人更加令她倍感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