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走啊!心裡吶喊着,蕭可研有些着急了,可隨之一想,她幹嘛要心虛啊!
對,她又沒有做錯事情,幹嘛要心虛啊!直接睜開眼睛不就得了。
睜開了雙眼,見到面前的那張臉,蕭可研還是下意識的驚了一下,緊接着,她像是剛醒來的樣子,“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你是大總裁,怎麼可以隨便曠工呢!”
無聲的笑了笑,這女人還真是能裝啊!
“一天不用去上班,刑氏還不至於出亂子。”要不然,他養着那些人做什麼!
“呵呵!”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蕭可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要坐起來,刑天巖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上前,扶着她的身子,將枕頭拿過來,放在她的身後,才慢慢的將她放過去。
如此的小心,又如此靠得近,蕭可研的心跳不由的漏跳了一拍。
“怎麼了?是傷口痛了嗎?”他溫柔的問道,就連眼神都變得擔心了起來。
“不,不是,我不痛。”
收直了身子,刑天巖定定的看着她,見她眼神閃爍,還避開他的視線,他不經問道,“是不是愛上我了?”
像是被人突然給嚇了一跳似的,蕭可研猛然的擡頭,對上刑天巖的視線,只是下一刻她心虛的避開了,“沒有……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不會愛上你的。”
是,她怎麼會忘記呢!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妻子,煜城需要的只是一個媽媽,所以,她們的結合與愛不關,只是一個需要而已。
聽到她說不愛,他的心痛了一下,明明是他自己不讓她愛上他的,爲什麼聽到了這樣的話反而心痛了呢!
“你要做什麼?”見蕭可研起身,他問道。
“我渴了,我去倒水喝。”
“你靠會吧!我去倒。”說着,刑天巖起身離開了房間,在門口他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沉思了片刻便走開了,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杯水。
蕭可研自然的伸出了手,卻被刑天巖給拒絕了,“我來餵你。”
一時間,蕭可研的臉有些發熱,她本想說,她的手沒事,但看到刑天巖那不容拒絕的神情,她不由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心虛,又或許是太急了一些,一道水從邊角順着下巴留了下來,當杯子拿開的時候,她本能的擡手去擦時,她只感覺到一道黑影壓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刑天巖已經吻上了她的下巴。
“天,天巖,你……”沒想到刑天巖會用這樣的方式幫自己擦掉水痕,蕭可研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轟的一下,臉紅了。
她的叫喚,她的害羞,刑天巖只覺得心頭一熱,提高了一下自己脣的落腳點,他有些急切的含住了她的脣,想到她的傷,他的吻也開始變得溫柔了起來,雖然帶着挑逗,但他不敢深入。
之前,刑天巖還是那般的粗暴,而現在卻是這般的溫柔,讓蕭可研一時間迷惑了,一時間忘記了推開他,他的吻讓她覺得舒服而又甜蜜,隨之,她大膽的迴應着他的吻,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直到刑天巖突然的放開了她,她的夢才被打斷。
起身,刑天巖微微的喘着氣,看着大口大口喘氣的女人,他的心很是矛盾,沒有隻字片語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一會冷冰冰的,一會又是那麼的溫柔,此刻又變的那麼的陌生,蕭可研有些摸不着頭腦,她的手不由的扶上了自己的脣,雖然刑天巖已經離開了,可是,那裡還留有他的味道,擡頭,望着那緊閉的房門,她盡然有些失望。
書房裡,刑天巖屹立在窗戶邊上,他的雙眸沒有了焦距,想到剛纔的情不自禁到最後突然的收手,他的心更是矛盾了。
明明就是他特別關照了之後,公司的人才會逮到機會就整她,明明就是他自己將她當成女傭一樣的來使喚,可是,看到她傷痕累累的樣子,他的心疼了!!
他是愛她的,這一點,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可是,正因爲愛,所以,有了恨意,她騙了他這麼多年,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她卻隻字不提,所以,他好恨,好恨。
蕭可研,爲什麼我會愛上你,又爲什麼讓我恨你……
不,他怎麼能再去愛一個他恨的女人呢?
入夜,在煜城睡了之後,刑天巖纔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蕭可研見到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看到他冷漠的當作沒有看到她似的走進了浴室,這一刻,她的心有些難受,她默默的躺下,挪出了位置,背過身去,她不明白,爲什麼刑天巖忽冷忽熱的,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或許,下午的那段時光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吧!
不想了,睡吧!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有人在抱着自己,她沒有睜開眼睛去看看,挪了挪身子繼續睡覺,而這一夜,她發現自己睡得很安穩。
直到深夜,刑天巖才入睡,原本,他想疏遠蕭可研,可是,當他洗好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背對着他而睡,他猛然間覺得心疼,他的腳更是不受控制的向牀走去,默默的爬上牀,開始,他還能保持距離,可是,慢慢的,他的手伸了過去,見女人的身子挪了挪,他所有的防線都被攻破了似的,抱着她,聽着那沉穩的呼吸聲,他發現自己有一種心安,看着她,他不捨得睡覺,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終於累了。
好吧!他承認,他的心裡是愛這個女人的,很愛很愛……
與此同時,雖然已經深夜了,赫連夜還是沒有一絲的睡意,蘭山不願意說那個女人是誰,這件事情,他只能讓別人去查,可是,一整天下來,一點結果都沒有,彷彿整件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凌亂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只可惜,他看不清那張臉。
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這件事情做的這麼幹淨,如果不是蘭山,那麼對方一定來頭不小,會是誰呢?
而此刻,赫連夜一心想要找出來的女人,此刻同樣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飄窗上,夜天晴面無表情的望着天空,已經深夜了,天空上的那一輪明月早已經下山了,唯有那漫天的繁星還在。
她向來都是一個膽子很大的女人,可是,這一次,她發現原來,她也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明明知道赫連夜是被人給下藥了所以纔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的,但是,她的心裡真的好難過。
身爲娛樂記者,什麼事情沒有遇見過,可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變小了,本想着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就當做是一夜情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就是做不到灑脫,做不到不在乎。
爲什麼她會這麼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