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突然抽掉二十五億流動資金,不少項目被迫停止,這個消息一經傳出,許多人都在猜測秦氏高層內部近期之內是不是會有大變動,一夜之間,秦氏的股市直線下跌,不少人都持觀望態度。
雖然秦連山宴請的賓客有不少都和他有些利益關係,但是這些並不能阻攔衆多珠寶商們的八卦熱火,第二天,關於冠玉美人宋小姐再次賭贏翡翠公主的傳聞開始滿天飛,不只如此,還有好事者就晚宴之上發生的事情發表了一篇帖子,將宋雅怡如何大膽賭出蟲翡,力壓秦氏爺孫二人的故事大肆宣揚了一番,追捧冠玉美人的意思十分明顯。
這個帖子一經冒出,所有人都將此事和秦氏抽掉鉅額流動資金的事情聯繫起來一想,頓時恍然大悟。秦氏雖然有錢,但是誰也不會擺着幾十億的錢放在銀行不動,現在忽然抽掉這麼多錢,企業的運營都有些緊張起來,加上股市大跌,秦連山頓時頭大,後悔不跌,可是再重新來一次,他仍然還是會做這樣的選擇,實在是那塊蟲翡太過珍貴,換做是誰都會捨不得。
雖然被宋雅怡這一攪合,他損失了二十五億,但是秦連山也不是普通人,立馬就對市場做出了反應,雖然不願意將蟲翡示人,但是在這種危機時刻,他也不得不借着蟲翡做文章,故意將蟲翡的照片流出,很快,這塊奇石就被刊登上了各大報紙和網頁的頭條,幾乎全國人民都能看到這塊漂亮真實得不像話的翡翠。
“天吶,這還叫翡翠嗎?翡翠裡面居然還會有蟲子,這該不會是作假的吧?”
“那是什麼蟲子啊?我翻了昆蟲百科都沒有見過這種蟲子,這就是上古時期的品種嗎?”
“玻璃種裡面居然還藏着蟲子,這是無價之寶啊,二十五億就讓給了秦氏,冠玉美人虧大了……”
蟲翡的照片一經流出,整個互聯網頓時轟動了,無數的人觀摩感嘆,一面驚訝這塊奇石的詭異獨特,一面又爲宋雅怡的做法扼腕嘆息。
當然,更多的還是替秦氏抱不平的,認爲不該給宋雅怡這些錢,這些抱不平的人,被後面跟帖的網民罵成五毛黨,因爲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秦氏在咄咄逼人,宋雅怡只不過是順應秦氏的賭約而已,一次正面回擊都沒有。
其他人覺得宋雅怡吃虧了,宋雅怡倒是沒有多少感覺,她拿了錢就走人,不需要去處理她捅出來的簍子,不過平白無故多了這麼一筆鉅款,她心裡也有些不踏實,所以回了家之後她給魏紅打了個電話詢問意見。
魏紅半夜被宋雅怡吵醒,迷迷糊糊地就聽到這樣爆炸性的消息,頓時整個人都被炸清醒了。
“你說什麼?二十五億?”魏紅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生疼生疼,她啊地一聲怪叫,猛地就從牀上跳了起來,“我的天哪,你這比印鈔機還快啊,搖錢樹啊你?不行,你今天晚上別呆在湖山別墅了,趕緊來我這兒,我們商量一個對付的法子!以秦鈺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宋雅怡覺得魏紅未免有些太過誇張,不過想到秦鈺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爲,到時候她拿這麼多錢沒命花,豈不是更加悲劇?
想到這,她的後背有些發毛,冷汗都冒了出來,急忙收拾幾件東西出了門,好在昕諾留在了蔣星雲那裡,她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問題,不過這樣也讓宋雅怡充分意識到,湖山別墅看似安全,對於她現在這個情況來說,卻不是一個好住處。或許,她應該花心思將豫園山莊的房子折騰一番,弄一個安全防盜系統了,她記得當初常青似乎跟她提過。
到了魏紅的那兒沒多久,兩個女人換了一套裝扮,又趕到了蔣星雲的住處,將還在睡意中的蔣星雲和昕諾提溜起來,連夜就坐動車到了杭州。等到第二天宋雅怡在西湖畔醒來,早已經遠離血雨腥風的魔都,雖然知道這幾天魔都一定會鬧翻天,但是恕她不能奉陪了。
“該死的,居然讓她跑了!”秦鈺在家中氣得摔了不少東西,對宋雅怡恨得咬牙切齒,“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宋雅怡,你以爲你真能跑出秦氏的手掌心?”
在晚宴上沒能賭贏宋雅怡,又當着那麼多扔到面被爺爺扇了一耳光,秦鈺心中又氣又恨,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宋雅怡身上,她恨不能將宋雅怡碎屍萬段。在宋雅怡離開之後,秦鈺想來想去不甘心,立刻就和林少齊打電話,兩人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找黑道上的人幫忙解決問題,可是等到找到人趕到湖山別墅的時候,宋雅怡已經不見蹤影。
“玉兒。”秦連山來找秦鈺,見到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眉頭深鎖,歉疚地看了秦鈺一眼,“爺爺打你那一巴掌也是迫不得已,你不會怪爺爺吧?”
聽到爺爺這麼說,秦鈺臉色緩和了不少,只是心裡還是覺得委屈,尤其是想到自己家就這麼無故地損失那麼多錢,她心中的火氣就無處發泄,又找不到宋雅怡的人,她憤恨地跺跺腳,看着秦連山道:
“爺爺,您真糊塗,那塊蟲翡本來就是咱們秦家的,和那個賤女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您怎麼真的把二十五億給那個女人了?沒有那二十五億,秦氏這半年要怎麼熬下去?”
秦連山看孫女那不甘心的樣子,嘆了口氣:“玉兒,不是爺爺說你,你雖然極有賭石天賦,但是總差一點氣候,你知道爲什麼嗎?就是因爲你的性子不夠沉穩,賭石這門藝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沉得住氣,不然再有本事也白搭。”
“爺爺這是責怪玉兒本事不到家,所以纔會輸掉二十五億嗎?”秦鈺受了委屈,心思自然就變得敏感起來,加上她接二連三地在宋雅怡手裡吃癟受挫,更是心情不好,所以聽了秦連山的話,她立馬就鑽了牛角尖,認爲爺爺是在怪她惹事才闖了這樣的大禍。
秦連山是老薑,自家孫女那一臉氣惱的模樣,他只看一眼,就清楚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忍不住搖搖頭道:“你看,我才說你沉不住氣,你就急了,光論氣度這一點,你就比那個宋小姐要差一截,爺爺在賭石這一行滾爬這麼多年,看人從不打眼,但是這個宋小姐,爺爺還真看不透。晚宴上,從始至終,她臉上的笑就一直是那樣公式化,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更不要說賭石了。”
“爺爺你是說我賭石的本事比不過她嗎?您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接觸賭石纔多久,連繫統的賭石知識都沒有學過,她那是僥倖!”秦鈺聽爺爺居然貶低她,頓時心中不悅,不服氣地瞪着秦老爺子,怒道。
“爺爺爲什麼要長她的志氣?比不上就是比不上,難道爺爺還會故意打擊你不成?這件事不是爺爺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事實說了算!”秦連山的臉色冷凝下來,眼中冒着寒光,“你知道爺爺在研究完她賭石的視頻錄像之後,發現了什麼嗎?”
“發現了什麼?”秦鈺興致缺缺地問了一句。
秦連山淡淡地道:“平洲賭石上的錄像和今天晚宴的錄像爺爺都仔細地看了一遍,讓我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這個宋雅怡看毛料所使用的方法和咱們普通人看毛料不同,她是不使用強光燈和放大鏡的!”
“爺爺您是在開玩笑吧?看毛料不用強光筒和放大鏡,那怎麼看蟒帶松花裂綹?”秦鈺認爲自己爺爺是在睜眼說瞎話,況且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宋雅怡賭石,她明明也有使用那些工具。
秦連山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孫女所想,不過不是他自己觀察的話,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現這個端倪的,實在是宋雅怡僞裝得太好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這個宋小姐,她根本不懂得怎麼使用強光燈和放大鏡!她用強光燈和放大鏡看毛料的時候,非常隨意,所以我敢肯定,那只是她迷惑外人的一個幌子!她看毛料還有另外的方法,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秦連山的眼中綻放出詭譎而興奮的光,好像他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
“什麼?”秦鈺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爺爺,“她用了別的方法賭石?什麼方法?”
秦連山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非常有心機,賭石的時候掩飾得非常好,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你還記得爺爺和你說過那個傳說中的點翠世家嗎?爺爺懷疑,她有可能就是點翠的後人,不然以你的本事也不可能三番兩次地輸在她手上。”
“點翠世家?您是說那個柳家?”秦鈺猛地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秦連山,半晌,她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絲古怪的笑,“爺爺您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
(說好早點更新的,但是昨天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風今天就感冒了,現在才更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