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何氏的人就親自到魔都來接人了,除了宋雅怡之外,此行還有許宣魏紅蔣星雲同行,倒也不算太無聊。
在飛機上魏紅和蔣星雲就興奮地詢問何氏的工作人員關於公海賭船的事,她們對賭博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致,但是聽說郵輪上除了賭博,還可以在甲板上看美景釣海魚甚至潛水,公海郵輪上該有的娛樂設施非常齊備,這可把兩個姑娘高興壞了,一直嚷嚷着要玩這要玩那。
宋雅怡見魏紅與蔣星雲纏着那何氏工作人員鬧,是不是開心地笑上幾聲,看樣子是已經把魏家的事情放下了。
宋雅怡看了幾眼眼,忍不住搖搖頭,有些欣慰又有些羨慕,她本來還有些擔心,但是現在看魏紅的樣子,這傢伙果真是屬於治癒系的,再大的事情到她的頭上也能轉瞬就忘得一乾二淨。這樣倒也好,至少不會爲了那些破事傷神。她這樣的迷糊性子,倒是比她那個懦弱隱忍的母親要強上千百倍。
“怎麼,你也想跟着她們去公海潛水?”許宣見宋雅怡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以爲她也對潛水有興趣,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宋雅怡聽了直搖頭:“我可是正宗的旱鴨子。”
“這就奇怪了,瀟湘水魚米鄉,按理來說你們那兒也算得上江南之地,江啊湖啊應該不缺吧,你既然家在苗寨,那應該很熟悉水性啊。《邊城》裡面那個翠翠就很會游泳。”許宣有些奇怪地道,“苗族姑娘是旱鴨子的應該很少吧?”
宋雅怡聳聳肩,有些無奈地道:“確實是這樣,但是我是個特例。我從小就很怕水,我奶奶說大約是我小時候掉到河裡差點淹死過的緣故,內心深處留下了陰影,只要看到水就本能地抗拒。”
飛機很快就到了廣州機場,宋雅怡從機場出站口走出來就看到大廳裡有幾個人朝着她迎了上來,爲首的那位女士大約三十來歲年紀,臉上帶着親切的笑意走到宋雅怡面前朝着宋雅怡伸出了手:“宋小姐你好,一路辛苦了。我是孝晨的姐姐何超瑩,宋小姐這次的行程將由我陪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提。”
何超瑩個子也很高,足有一米七五,雖然穿着非常簡約,渾身上下甚至沒有帶半點珠寶首飾,但是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女王氣質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種雍容華貴的氣度,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擁有的。宋雅怡只看了一眼,就明白她就是傳聞中那個極受賭王寵愛的女兒。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
“何小姐客氣了,我是很隨意的人,不需要特殊對待,您只管安排就是了,只要不違背原則,該怎麼做我都聽從何小姐的安排。只是還要麻煩何小姐照顧一下我這幾位朋友,他們聽說郵輪上有不少玩的東西,想跟着去體驗一下。”宋雅怡回握了一下,不算熱絡的語氣,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爲何超瑩的特殊身份就變得有什麼不同。
何超瑩臉上的笑意不變,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之色。
一開始對於老爺子和何孝晨選宋雅怡去應約的事她是很不能理解的,一個如此年輕而且沒有賭博經驗的女人,如何能勝任這樣重大的任務?可是現在看到宋雅怡本人,她倒是有點相信老爺子所說的話了,先不論賭技如何,至少這個女人見到自己時能夠保持面色不變,一直保持着同樣的態度,就說明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非比尋常。
至於宋雅怡所說的朋友,何超瑩倒是沒怎麼在意,既然是跟着宋雅怡過來玩的,好好招待就是了,只要宋雅怡能賭贏這場,哪怕是宋雅怡借一條郵輪出海開私人聚會都行。
“姐,有沒有搞錯?這就是孝晨哥找的賭術高手?你確定這不是孝晨哥的老相好?就算孝晨哥把公海賭約當做兒戲,姐你也不應該跟着他一起胡鬧啊!要是爸爸知道了……”一旁站着的幾個人裡忽然傳出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小靜,別胡說!這事是爸爸同意了的!”何超瑩聽了這話瞬間變了臉色,回過頭朝着身後的人瞪了一眼,嚴厲地喝斥道。
宋雅怡這才發現,何超瑩的身後還站着一個女孩子,這女孩一身淡藍色休閒牛仔裝扮,金黃色的頭髮梳成了兩個小辮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模樣。只是在聽到何超瑩的呵斥後,她的嘴微微撇了撇,看向宋雅怡的眼神滿是審視,似乎對宋雅怡很是不屑。
何超瑩回過頭才注意到宋雅怡的視線正落在女孩的身上,頓時有些尷尬:“抱歉了宋小姐,這是家妹何超靜,這件事她不瞭解具體情況,纔會口無遮攔,並不上故意針對宋小姐,希望宋小姐不要介意。”
宋雅怡搖了搖頭,何超靜是賭王最小的女兒,自然嬌慣了些,再說她比何超靜要大了這麼多,爲了一句話就計較,實在是沒有必要。
不過這個叫何超靜的小姑娘對宋雅怡似乎很不服氣,她自從聽說何孝晨找了一個賭術高手去公海賭船赴約開始,就對這個高手很是好奇。
因爲何孝晨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到位,所以就連何超靜也打探不到這個高手的任何信息,本以爲就算不是中年大叔,也至少是個男人。她可是百般糾纏,才最終讓何超瑩答應帶着她來接機,她對這個內地賭術高手分外期待,誰知道走下來的居然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本來看到宋雅怡一行人下飛機,她還沒有往這方面想,直到何超瑩迎上去和宋雅怡握手,何超靜才反應過來,原來宋雅怡就是何孝晨找的人。這讓她又是失望又是不解,女人在賭場上能勝利的可能性非常低,不是她看不起女人,雖然她自己就是女人,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在賭博方面,男人天生比女人要有氣魄,賭博憑是不僅僅是賭技,還要比膽量和心理戰術,在這方面,男人絕對比女人更沉得住氣,至少她這些年在賭場上,就鮮少遇到賭術強悍的女人。
何超靜沒有見到宋雅怡與何孝晨對賭的那個視頻,自然不知道他哥哥在無往而不勝的聽骰上輸給了宋雅怡,若是她知道這個事,就絕對不會這樣想了。
現在她看到宋雅怡,只覺得何孝晨這次看走了眼,這樣一個女人,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智商肯定很低。越想她就越生氣,就算何孝晨把公海賭約當做兒戲,也不能讓他的老情人去胡鬧啊,這可是丟的爸爸的臉砸的賭王的招牌,他就不怕爸爸怪罪下來嗎?
何超靜的心中禁不住着急起來,明天就要去公海,她必須阻止何孝晨胡鬧。想到這,何超靜的眼珠子一轉,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嘴角翹起,擡起頭直視宋雅怡,毫不客氣地道:“既然宋小姐是孝晨哥選的人,那賭術一定很高明。既然是這樣,不知道宋小姐不介意和我賭上一局?”
何超靜的想法很簡單,雖然她的賭術比不上何孝晨,但是這些年在賭王的教導下也學了不少東西,只要她能贏了宋雅怡,那就證明宋雅怡的賭術名不符其實,她再一番羞辱,肯定可以讓宋雅怡知難而退。
可惜何小公主想再多的鬼主意,也不會知道,宋雅怡賭博,靠的根本就不是賭術,也不是心理戰術,而是透視!有個如此逆天的作弊器存在,再強悍的賭術在她面前也是小透明,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看到何超靜那不服氣的樣子,宋雅怡覺得很是好笑,雖然這個姑娘驕縱了些,但是倒直接得可愛。
“好,我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