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季明禹發現「皇賓夜總會」就在這家酒店的對面,他眉頭沉了沉,快步從斑馬線穿過馬路,到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子,往季宅開去。
路上,他心情沉重的給唐季生打了個電話,語氣很不悅的質問,“昨晚怎麼回事?唐季生,你給我交待清楚!”
“哈哈,昨晚過得逍魂吧?我說老季啊,我這是一心爲你好呢,你瞧瞧你,五六年了,天天過得跟和尚似的,你冤不冤啊?告訴你,男人偶爾開開葷是必要的,不然影響身體不健康,何況吧,現在你心上人都快結婚了,你跟她完全沒希望了,那幹嘛還要鑽牛角尖想不開,爲了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女人而守身如玉呢?”唐季生笑了一通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季明禹陰鬱了俊臉,煩燥的將眉頭擰成川字,“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她一天沒嫁人,我就等她一天,哪怕禁慾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老季,你這麼執着要死啊?反正你現在也開葷了,不如今晚兄弟介紹個名媛給你認識?”唐季生忍不住啐他,繼續攛掇道。
“你想風流自己去,我還忙着,掛了!”季明禹冷聲結束了通話,恨不得將手機砸出窗外,真沒想到,他竟然被好友給害了!
以後,他再有什麼臉面,理直氣壯的說他愛洛杉?出現斑宅賓。
紅燈信號亮起時,車子緩緩停下,季明禹懊惱悔恨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心情格外的沮喪!
……
秦珊掐着時間,在九點鐘時,等在了「皇賓夜總會」的經理辦公室,可經理遲遲不來,她揪心不已,不時的看着手腕上的電子錶,心裡默默的計算着什麼。
終於,有“嗒嗒”的厚重腳步聲響起,秦珊一個激靈站起,望向門口方向,果然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經理到了,她趕忙敬畏的低下頭,“廖經理。”
“秦珊啊,這麼早就來了呀,昨晚怎麼樣啊,把客人侍候好了麼?”廖經理眯起細小的眼睛,目光不懷好意的落在秦珊的胸部,他之前就看中了剛出校門的秦珊身上那種青澀純真的氣質,果然這種類型的,更能激起男人的佔有慾,一擲千金的買她初ye啊!
秦珊忍下心底的噁心,輕聲道:“嗯,侍候好了,那位先生很滿意,那麼我哥哥的欠條……”
廖經理一笑,眼底浮起yin欲的光,“呵呵,急什麼?秦珊啊,我覺着你反正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出臺一次,和出臺十次是沒有區別的,你身價不錯,不如考慮長期呆在我們夜總會吧,這樣賺錢可比你出去找工作賺錢快多了,而且輕鬆啊,傍上個有錢大款,夠你和你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了!”
聞言,秦珊豁然擡頭,語氣冷了幾分,“廖經理,我們當初說好的,只要我賣身一次,我哥哥賭輸你們的三百萬新臺幣就一筆勾銷,昨晚那位先生給了一千萬支票,你們也賺大發了,何必逮着我們兄妹不放呢?”
“秦珊,瞧你說得多難聽,我這是在給你找發財路呢,你好好考慮下啊!”廖經理斂了笑,換上一副冷酷的面孔,哼了一聲,“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你……”秦珊怒從心起,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拳緊緊攥住,真想衝過去扇那賤男兩巴掌,可她身在狼窩,怎麼敢囂張?心思轉動了幾下後,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不卑不亢的說道:“廖經理,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只想拿到我哥哥的欠條,以後清清白白做人,何況……昨晚我的金主給我留下話了,要我跟你們撇清關係,讓我以後跟着他,所以,請你不要再爲難我了,把欠條給我吧。”
廖經理聞言一驚,季氏少董竟然要了這丫頭?如此說來,他倒不敢強留秦珊了,季少董或許奈何夜總會不得,可唐季生卻有這本事,唐家通吃黑白兩道,不論走哪一道,都能給夜總會帶來大麻煩,而唐季生偏偏與季明禹關係匪淺,所以……
“呵呵,剛剛開玩笑呢,秦珊小姐你別介意啊,我這就取欠條給你。”廖經理想通了這一點,連忙換了副小人嘴臉,拿了鑰匙,打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一張按了手印的賭帳欠條遞給秦珊,“以後就兩清了。”
秦珊仔細的看了欠條後,心下鬆了一大口氣,“謝謝。”
終於走出夜總會,秦珊立時有種虛脫的感覺,她仰頭望了望天,眼角有鹹澀的液體滑落,她倔強的擡手狠狠抹去,朝着公交站牌走去。
拖着痠疼的雙腿回到家,秦珊打量着她們兄妹的小屋,哭不是哭,笑不是笑,一千萬啊,能買多大多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