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你馬上開門放我出來,不然我就跳樓!”洛杉又一腳踢在門板上,惡狠狠的說道:“我不開玩笑,我只數到十,不信你就試試看!”
“太太,千萬不要啊!這可不好玩兒!”李媽被驚駭得手足無措,原地轉了兩圈,才猛然想到要求救,便轉身就往書房跑,可沒等她跑到電話機那裡,洛杉敏銳的耳力已聽到,她立刻叫喊,“李媽,你敢打電話給邵天遲,我立馬就跳下去!”
李媽驚懼的停下了步子,一動不敢動……
“李媽,你開門,你關不住我的,要是我跳樓,必死無疑,我是不怕,可你呢?會被警察以謀殺第一嫌疑人的身份帶走,邵天遲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最好趕緊開門,我會跟邵天遲說清楚,不會連累到你的!”洛杉緊接着又說道,她直接採用威脅的手段!
聞言,李媽魂都被嚇出來了,此時張嫂去買菜了,家裡就她一個人,要是洛杉真出個什麼事,她就完蛋了啊!
慌亂之下,李媽忙找來鑰匙,幾下打開了門,喘着粗氣道:“太太,您,您千萬別跑,在家裡等先生回來吧,要是您跑了,先生一樣會怪罪我的。”
洛杉踏出門,沒理李媽的請求,直接取了她的隨身小包背上,然後去書房,留了張便條:邵天遲,你這禽獸,我恨你!恨你!我回臺灣去了,休想我會把女兒給你,休想!還有,不要再來找我,我們恩斷義絕!!!
最後連接三個感嘆號,力透紙背,表達了洛杉此刻暴怒的心情,她寫完扔了簽字筆,轉身就走!
“太太,您……”
“別攔我!”
洛杉一聲厲喝,李媽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的看着知念摔門離去,半天反應不過來!
而等李媽片刻後晃然回神,急急忙忙的打開門追出去,一直追到電梯口,悲劇的發現,洛杉已經早走了!
邵天遲接到李媽電話時,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邵氏與h市電子廠的合作案中,邵氏質檢部的負責人受賄,對合作公司供貨的產品質量把關不嚴,導致一批電子產品以次充好,投放進市場後,引來不少消費者的投訴,逐級上報到集團總部,邵天遲雷霆震怒,整個會議室裡,鴉雀無聲,他手機的突然響鈴,將他訓斥的話語打斷,煩燥的拿出手機,卻在瞥見李媽的名字時,眼皮一跳,他起身快步走出會議室。
兩分鐘後回來,他青寒着俊顏,擲地有聲的道:“劉副總,剩下的會議由你主持,先將市場上所有的產品暫時全部下架,成立專項小組,和電子廠派來的質檢員,徹查這一批產品,給工商局、質量監督局,還有消費者一個合理交待,該補償消費者的就補償,該處罰的相關人員就處罰,務必做到公平公正,獎懲分明,對於害羣之馬,絕不手軟!”
“是,邵總,我明白,請您放心,我馬上組織人做出妥善處理!”劉副總起身,畢恭畢敬的說道。
邵天遲點點頭,拿起外套往外走去,並喚道:“戚助理,隨我來!”
戚鋒忙從會議桌起身,跟了出去,邵天遲迴到辦公室,示意戚鋒關上門,才說道:“利用這次的事件,給電子廠施壓,對內我們是一種處理方式,對外將責任一分爲二,做收購電子廠的準備,早做收購預算,我要出門幾天,你給我盯着,這事我跟劉副總已經私下商談過了,你配合他的動作,有情況及時跟我彙報!”
“邵總,您交待的我記下了,不過您……要去哪兒啊?”戚鋒點頭的同時,滿腹的疑惑。
邵天遲一邊從兜裡掏手機,一邊語速飛快的說道:“我去臺北一趟,你馬上給我收拾電腦,我通知司機回家給我取東西,要快!”
“好!”戚鋒麻利的應了聲,正在行動時,秘書敲門進來,送來一份傳真,他拿起仔細一看,揚聲道:“邵總,好消息,電影《袖手歡歌》後期製作已完成,預告片近幾日就會發過來,先給您過目一下,目前正在排檔期,電視劇《青鐲》於2月18日在a城影視基地開機,製作方邀請您參加開機儀式!”
“給我記進備忘錄裡,你也隨時提醒我。”
“好!”
……
車子飛速開往機場的路上,邵天遲反覆看着手中字條上的留言,對於洛杉控訴他的“禽獸”兩個字表示深深的無奈,也後悔萬分,他真是衝昏頭了,竟然能失去理智的用那種方式佔有她留下她,一時是痛快了,可結果有什麼用呢?她現在還是走了,她的脾氣,他怎麼就忘了呢?
邵天遲仰靠在椅背上,深深的蹙眉,公司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離開大陸實在是不妥,可追回老婆也重要,他真的是分身乏術啊!
一路違規超速,到達機場,邵天遲找機場工作人員一查,不幸的是又沒趕上,洛杉乘坐的航班三分鐘前剛剛起飛,洛杉是趕着最後的購票時間段買了一張經濟艙機票的。
邵天遲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雖然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追去臺北,可沒想到,老天這麼不照顧他,竟真讓洛杉趕着一步飛走了……
打發司機回去,又給臺北分公司打電話交待接機,邵天遲訂了半小時後的另一趟航班,過安檢候機。
……
臺北桃園機場。
洛杉下了飛機,排隊坐上出租車,直接報了季家的地址。
她現在特別渴望見到女兒,那股急切的心情,令她真想插上翅膀立刻飛到桐桐身邊,似乎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的緊張不安過,因爲她在害怕,害怕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會被邵天遲給搶走,她不能,絕不能的,桐桐是她唯一的支柱了!
到達季家時,天已經黑了。
出租車離開,她站在季家的院子裡,卻突然邁不動腳步,她要怎麼給季家交待,她在除夕那天偷偷的回大陸,和邵天遲相會,可回來時,卻是這樣子的狼狽,就是季家人不笑話她,她自己也……
“小杉!”
身後,一道溫潤驚喜的聲音響起,洛杉猝然回頭,只見季明禹從車上下來,正驚疑的看着她,驀地,她眼眶泛溼,鼻子酸的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杉!”季明禹一驚,幾步走過來,洛杉難受的直接撲入了他懷中,泣不成聲的道:“明禹哥,我有病麼?你說我有病麼?我沒病,沒有……”
季明禹心疼的環抱住她,急聲問着,“小杉,你在說些什麼?你別哭,告訴我你出什麼事了?邵天遲呢?”
洛杉的頭埋在季明禹胸前,只顧哭,“嗚嗚……我不是喬國平的女兒,邵天遲的母親沒有害死我的父親,可是……可是我親眼看到了他母親成植物人,一動不動,就像死人一樣,是我打成那樣的……”
“小杉,咱們回家裡說,你先別哭,你一哭我就沒招了。”季明禹最受不了洛杉的眼淚,那對他有致命的殺傷力,而且她說的,他也一時沒聽懂。
洛杉卻搖頭,“不要,我不進去,我……我不想驚動你父母,還有嚇到桐桐……”
“那上車,我們坐在車裡說。”季明禹回頭看了眼他的車子,折衷提議。
“嗯。”
兩人坐進車子後座,車窗全部關閉,洛杉脆弱的就像個娃娃,抱着季明禹哭了好久,季明禹也不催她,就那麼靜靜的環抱着她,輕拍着她的背,嘴裡哼着低低的曲子,就是這似曾熟悉的曲子,令洛杉漸漸安靜下來,她擡起哭花的臉,“你,你唱的是什麼?”
季明禹輕笑,“渭縣的童歌,你忘了麼?這還是小時候,你教我唱的呢。”
“哦,我都記不大清了呢。”洛杉抽噎了聲,看到季明禹襯衫上溼了一大片,不好意思的忙坐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明禹哥,對,對不起啊,我的眼淚鼻涕都弄你襯衫上了。”
“呃,那你怎麼賠我?”季明禹低頭看了眼,嘴角噙笑。
“我給你洗乾淨。”洛杉咬了咬脣,“可是你要怎麼進門呀?讓人看到……”
季明禹皺了皺眉,直接解開襯衫的鈕釦,一顆顆解掉,當着洛杉的面,將襯衫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穿的男式白色背心,光着膀子,將襯衫遞給她,“你拿着,誰若問起,你大方承認就好了,唔,你嫌丟人的話,也可以隨便編排我什麼,我無所謂。”
“啊?”洛杉張了張嘴巴,楞是沒詞接下去,她將他的襯衫摺疊起抱在懷裡,想了想,反正已經髒了,便又拿起襯衫繼續擦她的眼淚鼻涕,這舉動,看得季明禹忍不住“咳咳”兩聲,戲謔道:“丫頭,你還真捨得糟蹋我的襯衫啊?這一件可夠你正常半年的生活費了!”
“啊——”得放就我。
洛杉這次嘴巴沒合攏,張了好半天,臉成了醬紫色,季明禹失笑的捏了捏她翹高的脣瓣,“心疼啦?開玩笑的,襯衫再貴,也比不得你重要!”
“明禹哥,我……”洛杉好不容易找到舌頭,正打算說話,突聽得汽車喇叭的聲音在大門上響起,她和季明禹忙回頭看,只見一輛藍色的車子停大門上,一個男人,從車上緩緩下來,那張熟悉的,風塵僕僕的容顏,令洛杉陡然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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