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這幾天不回來,可是現在怎麼突然的,出現在了這裡?
還是在凌晨三點鐘時。
站在那裡,愣愣的看着他。
以爲他會因爲她這麼晚從外面回來發火,但是,他只是沉默在黑暗中,默默的望着她。
“過來。”他對她靜靜的招手。
她頓了頓,慢慢的,走了過去。
迎着大落地窗,她能看見他的影子,婆娑在鋼化玻璃的茶几上,看起來,影影綽綽。
她剛到他的面前,他就忽然大手一勾,就將她勾進了他的懷中。
“嗯……”她悶哼了一聲,因爲他忽然的大力,她能聞到他身上濃密的酒味,他喝了很多酒。
他用力的揉着她的身體,好像要將她揉進了他的肉裡一樣,力氣太大了,以至於,她身上痛了起來,手不由的想要推他。
她細微的東西,讓他頓了頓,擡起臉來,背對着月光,他的臉太過暗淡,她只能看見一個輪廓。
但是他的目光,卻灼灼的繞着她,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一會兒,她以爲他要說什麼過激的話來訓斥她,質問她,然而,他只是輕輕的,仿若嘆息一般的,淡淡的說,“安靜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別躲着……”然後,他再次將她抱進了懷中。
這一次,比剛剛,輕柔了許多。
她靠在他的懷中,他身上濃密的男性氣息,混合着酒氣,沁進她的呼吸中。
她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對勁,溫柔的,有點嚇人。
她就那麼靠在那裡,他果然,十分安靜,什麼也不說。
就在她以爲,他要這樣睡着了的時候換,他的手忽然動了動,粗糙的大手,順着她的脊背,向下劃去,隔着薄薄的T恤,那觸感十分的明顯。
她一僵,忽然感到,他的心跳,也漸漸的開始紊亂,呼吸開始慢慢深邃,身體,正在慢慢的升溫。
這意味着什麼,她懂。
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脊背上,來回的滑動着,他的懷抱,變得越來越明顯,她猛然想要逃跑,卻已經晚了。
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她手上的手機啪嗒一聲,滑在了地上,隔着夜色,她看着他的陰影就那麼壓了下來。
她開始覺得慌亂,他喝了很多的酒,這樣的他,更加危險。
他摩挲着她的身體,那柔軟的身體,帶着微微的顫抖,只是一點碰觸,就好像已經是致命的誘惑,她身上帶着那獨有的馨香,這種味道,在他的記憶裡,十分的清晰,他俯下身去,感到她仍舊在顫抖,不禁放慢了速度,輕柔的,將她的T恤,連帶着胸衣,一起推了上去,大手覆在上面,來回的揉着,揉着,然後已經分不清是在揉哪裡,從胸口,到肩膀,嘆息着,她身體的柔軟,心疼的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但是她仍舊顫抖。
他一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指尖,放在脣邊,慢慢的親吻,然後順着她的手指,向上攀去,細密的吻,在她的手臂上落下燦花,從手臂,到肩膀,在從肩膀到脖頸,一路,留下一串串溼潤的漣漪,然後他將她懷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坐在他的雙腿上,從腋下,環住了她的腰身,溼潤的脣,流連過她的胸口。
他用脣舌緩緩捕捉到她晃動的酥胸,含住那小小的蓓蕾,用舌輕輕地挑-逗。
月光滑下的影子,畫面是極其的奢華和***的剪影。
他細緻的,從一邊的蓓蕾,糾纏到另一邊,那感覺,讓他想要嘆息。
身體已經控制不住的僵硬,火熱的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他雙手用力的抓過了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雙腿分在他的腰身兩邊。
一手拉開了她短裙的拉鍊,然後將裙子也推了上去,下面的堅-挺,抵着她的幽暗,若有似無的碰觸和摩擦,讓他覺得更加難以忍受,幾次想要挺身而入,然而卻又刻意的忍耐了住。
他想讓她準備好。
於是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在那上面來回的點着,最後,輕輕的捏住那一點敏感。
她一顫,喉嚨微微動了動,低頭。
他的臉頰,在黑暗中,隱着難耐的***。
她忽然就覺得噁心。
這種溫柔,就好像是從前,他對他們婚姻的欺騙一樣的噁心。
將她推上高峰,再從高峰,推進地獄。
他用他的無盡溫柔,送她入萬丈深淵。
所以現在他又想怎樣?
這時,他的手已經婉轉的滑到了她的背後,去解她的胸衣。
她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推開了他的身體。
分開的剎那,她別過臉去。
他似乎剛剛進入一個溫暖的夢中,就被忽然推醒。
以爲她要拒絕,他緊緊的抱着她的身體,更推進了兩個人的距離。
“就一次好嗎,別動,就一次。”他輕聲的哄着她。
然而這只是讓她更覺得噁心。
“你還想說,我現在是你的女人嗎”
他的眼睛,驟然睜開,這才擡起頭,仔細的去看她的臉頰
。
她咬着脣,顫抖着,用一種,極其厭惡的口氣,說,“好啊,從答應了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關係,不就是做一次,靈魂都曾被你玷污,何況不過是身體,但是,別用這麼虛僞的方式好嗎,記得我們是什麼關係,找一個你想發泄想仇恨的女人時,就不要用你愛一個女人的方式,跟她做-愛。”
她一字一頓的說,“這纔是最讓人噁心的欺騙!”
好像一桶冰涼的水,忽而從頭頂,到全身,就那麼倒了下來,透徹冰涼。
酒精的作用,讓他剛剛似乎迷失了自我,只想按照既定的程序,一直那麼做下去。
跟着他的心,隨着他心裡所想,做一場溫柔的夢。
他看着她別過去的臉,一把將她推在了沙發上。
不去管她的凌亂,惡狠狠的將一邊的衣服拿起來,然後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轉頭,進了浴室。
她坐在沙發上,微微的嘆息,木然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聽見那邊浴室裡,水聲已經傳出來,她一聲冷笑,一種近乎的變態的快感,在心底蔓延,然而只是一瞬,她就覺得,心酸的,想要掉淚。
默默的穿好了衣服後,她走過浴室,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鑽進被子裡,心裡已經開始爲再次的見面勾畫出一段尷尬的,又冷漠的畫面,想必他今晚一定覺得受盡侮辱,然後再也不會出現吧,或者,他會不會乾脆放棄,取消了他們這次的約定?
然而這時,她的房門猛然被推開。
她呼的一下坐了起來,就看見,他正站在門口,一張臉,在黑暗中,堅毅的可怕。
他的身上,竟然穿着溼透的衣服,此刻,水正滴滴答答的,將地板上滴成了一片的水澤。
他直直的看着她,看的她渾身冰涼。
然而,他快步的走進來,猛然的,將她推在了牀上,溼冷的身體,立即擁了下來……
原本,他是想放棄的,
在浴室中,冰涼的水,沖刷着他的身體,沖刷着剛剛的激情和火熱。
身上的衣服沒有脫,現在在冷水的作用下,正緊緊的貼在身上。
他站在那裡,單手扶着牆壁,看着光滑的琉璃磚上,映着他起伏的影子,重重的喘息着,卻還是呼不掉心中的怒火。
如果可以,他真想衝出去,狠狠的抓住那個女人的衣領,對她怒吼,“你以爲我沒看到嗎,跟我說什麼噁心的欺騙,你答應了做我的女人後,還去跟別的男人深情擁抱,這不是噁心的欺騙,我這樣,就是噁心的欺騙嗎。”
但是他忍住了。
他在冰水中冷笑着,感到身體在水中,僵硬的好像石頭一樣。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僵硬下去,也並非不是好事吧。
如果他現在變成屍體,死在這裡,她想必是最開心的吧。
咬着脣,貼着牆壁,他久久的站在那裡。
即便是親熱,她也不過是木然的接受着,將自己當做是充氣娃娃一樣,沒有任何溫度和迴應。
她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抗他嗎?
是啊,這個方法真是對男人最有效的反抗。
他冷笑一聲,將水關掉,站在門邊,外面仍舊是一片的安靜。
“你走吧。”這句話,幾乎就脫口而出,他想放棄了,真的不想再這麼糾纏下去了。
然而,推開門,卻看見,她已經不見了。
客廳裡只剩下空蕩蕩的月光,照着剛剛兩個人糾纏後清冷的沙發。
冷氣吹在他溼透的身上,讓他更加冰冷。
就算是冰冷,也是一種溫度,他想。
因此,他眯着眼睛,向着她的房間走去。猛然的拉開了她的門,看見她忽的坐了起來,隔着冰冷的月色,呆呆的看着他。
不想讓自己再後悔,他快速的上前去,一把將她推在了牀上。
這一次,再沒有剛剛的溫柔和小心翼翼,他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
“好,你不是說,要用發泄和仇恨的方式來做-愛?”他模糊的說着,猝不及防的,扯掉了她身上的胸衣,甚至連釦子都沒有解開。
細微的疼痛傳來,她悶哼一聲,感到那冷的好像冰一樣的身體,更密和的貼上了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也迅速的沾溼,然後,他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絲毫不溫柔的,舔舐着她的身體,將他的味道,留在了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的身體柔軟的讓人驚歎,他閉着眼睛,不想再忍耐,卻更忍不住想要深入,於是幾乎是啃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膚,吮-吸的她所有的味道。聽着她不可抑制的喘息,似乎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低喘一聲,託着她的腰將她抱到他的腿上,將她的雙腿擺在他勁腰的兩側,然後撕掉了她中間的阻擋,柔軟的肌膚,正貼着他的身體,冰與火的接觸一般,讓兩個人身上都是一顫,他的堅-挺早已經硬的不像話,就那麼對着她的下面,想要直接深入,然而裡面太過乾燥,他皺眉,看着這個倔強的女人,各種感覺凝聚。
於是他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讓她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後伸出手指,磨蹭着,伸進了那雙腿間,她兩隻腿一緊,但是被他的腰肢阻擋着,下面毫無阻隔的暴露在他面前,任他索取。
手指在那裡面輕輕的摩挲了兩下,隨即,就開始了肆無忌憚的穿行。
身體本能的蠕動,讓她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雖然曾經的兩年,他們不斷的有過親密,但是那時的她,羞澀,害怕,這樣的舉動,根本想都不敢想,而他,也是壓抑,內斂,好像從來沒有過激情四射。
所以現在這樣的動作,對宋衍來說,簡直陌生到了極點。
心裡覺得極其的屈辱,彷彿是脫光了衣服,走在陌生人面前一樣。
但是身體的本能,又根本無法抵抗的在向前。
即便再不想,終究,還是有了溼潤的感覺。
這種事與她,是陌生的,但是對他,卻是再熟悉不過,經過兩年的婚姻,即便從沒有過激情,但是,他還是對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都拿捏的準確,一淺一深的穿行着,感到她身體細微的變化,雖然還不能滿足他,但是,也已經可以嘗試一次。
於是他終於放開她,感到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他拉住了她的雙腿,分開,然後直接穿行進去。
她悶聲一哼,因爲突然撞擊進來的硬物,身體不舒服的蜷縮起來。
他感到那燥熱的身體緊緊的包裹住了他的身體,這樣緊密的結合,他很滿意。
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他雙手抓着她的兩腿,開始動了起來。
終於再次見到了那熟悉的一幕,她在他的律動下,身體隨着他一顫一顫的動着,兩隻眼睛緊緊的閉着,皺着的眉,好像兩條連綿的小山丘,寫着她滿滿的不甘,她倔強的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雙手卻緊緊的捏住了身下的牀單,讓牀單皺成了一團。
因爲太久沒有過這樣的運動,宋衍根本無法承受他的激烈,慢慢的,身體越來越緊繃,雙手抓着他的雙臂,指尖嵌進了他的手臂中,狠狠的捏着。
直到血絲沾滿了指尖,仍舊不願放手。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宋衍以爲,這又是一場噩夢,而且,是一場清晰的,足以讓她覺得絕望的噩夢時,終於趕到他低吼了一聲,然後整個身子,緊繃了起來。
喘息着,俯在了她的身上,兩個人急促的呼吸,重疊在一起,在月光下起伏着。
慢慢的,感覺到了身體的放鬆,他擡起頭來。
剛剛的激烈散去,空虛的感覺,讓他幾乎想要破門而出,她真的就這樣,木然的承受着一切。
他想笑,扯了扯嘴角,最後,卻還是沒能扯出一個像樣的笑容來。
好啊,她就想這麼熬着是嗎?
那就讓他們這樣一起熬下去吧。
他想着,嘆息一聲,起身,轉頭去拿衣服。
回過身時,正看見,她仍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似的她瘦小的身體,顯得更加蒼白。
心裡一痛,他走過去,將衣服再次退下,然後躺在了她的身邊,輕輕的,將她扯進了懷中,她卻馬上睜開了眼睛,“放開,不是已經做完,讓我自己一個人……”
“別動!”皺着眉,他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再不容她反抗,更緊緊的將她擁在了自己的懷中。
也許她永遠也不會相信,也許他的溫柔,在她的眼中,永遠都是欺騙,但是此刻,他只想靜靜的抱着她一起入眠。
他不知道,現在回到自己的牀上,一個人躺到天亮,他會不會覺得悲哀到絕望。
她被折騰了很久,又累又困,一會兒,就在他懷中熟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陽光曬的她眼睛發晃,她揉着眼睛,睜開了一半的眼簾,卻忽然感到身邊還有一個人,一愣,她纔想起來昨晚的瘋狂。
宋衍起早起的習慣了,在牢裡時,每天早晨五點,準時要去早操,五年的時間,那習慣一時是改不過來的。
她忙要起身,然而,卻感到他仍舊環着她的身體,緊緊的,怎麼也不放。
赤-裸的身體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抿着脣,低着頭,她想要推開他的手臂。
然而他卻圍的更緊了。
“別吵,再睡一會兒。”他冷聲命令着。
她咬脣,“我還要去工作。”
他不悅的皺眉,“今天不去了。”
“不可能,今天是夏佑的最後一次錄影,組長說,每個人都要去,否則……”
夏佑……
他閉着眼睛,手上一緊,所以,爲了趕去看夏佑,一定要去嗎?
“我說不許就不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這個女人一向不聽話,直接當沒聽到他的話,掙扎着就要起來。
**的摩擦,讓他發出嘶的一聲,閉着眼睛,他低聲的在她耳邊說,“是不是想讓我用另一種方式讓你不能再亂動?”
她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就感到腰上,一個堅硬如鐵的物體,正抵着她的身體。
她瞬間明白過來,瞪大了眼睛,兩隻手緊緊的抓着枕套,身體僵硬着,一動也不敢動了。
看來只能用這種方式,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
本來醒來就很難再睡着,但是她昨晚實在太累,所以躺了沒一會兒,終於慢慢的睡了下去。
這時,他才慢慢的起身,低頭,靜靜的看着她的睡眼。
也許因爲太累,昨晚她終於沒再做那天的噩夢,沒有再用那一種糾結的,痛苦的表情抓着被角入睡,而是一覺安穩的睡到了天亮,睡夢中的她,終於不再是那樣充滿對他的抗拒,緊閉着的眼睛,顯得有些許的柔和,濃密的睫毛,安靜的貼在眼下。
他看着,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的臉頰。
然而一碰,卻看見,她竟然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尷尬的神色,一晃而過,隨即,他用了一個最直接的方式來緩解。
翻過了她的身體,他直接吻住了她的朱脣。
這一次的激情,在兩個人劇烈的顫抖中結束。
他低頭,看着她迷離而又痛苦的表情,輕輕的,上前親吻她的脣角。
她卻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馬上跳下了牀,直接走進了一邊的浴室中。
水聲傳來後,林暮沉在牀上起身,盯着浴室的方向,他的脣慢慢的抿成了一條線,哼了一聲,他氣憤的拿起了一邊皺巴巴的衣服,披上,然後大步向外走去。
聽到他嘭的一聲關門上,她在浴室中,用溫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鏡子裡那美妙的胴-體,看起來還年輕,但是其實,她知道,她早已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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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看大家呼聲強烈,一衝動想要寫發現了的……我都寫出來了啊,但是,不行啊,不行……跟我設計的就不一樣了……所以,刪了,還是耐心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