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米轉頭白了他一眼,倚靠在欄杆上,看着他,說,“你怎麼這麼說。”
顧泯宇也靠過來,看着街邊,說,“我只是奇怪,你現在是在被封殺,但是你這麼看着,一點也不難過不着急的樣子。丫”
黎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着顧泯宇,“沒錯,我是被封殺,我是很心煩,很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爲了以後我還要更努力的活下去,所以這更讓我心煩,但是,我心煩是我的事情,我難過也是我的事情,我不想把我自己的難過也帶給別人,所以我在面對着別人的時候,還是想笑,還是想表現的無所謂。”
她嘆息了聲,一隻腳在欄杆上晃悠着,轉過頭,看向粼粼的河水,“其實也想大哭,也想攤在地上說老天爲什麼要對我這樣,但是哭過了又會怎麼樣呢?喊過了又怎麼樣呢?我想到,哭過了喊過了,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我就覺得沒必要了,我還是,慢慢的走下去吧。”
她笑着回頭,轉過身,看着顧泯宇,“我知道,我一定會紅起來的。媲”
河水映着霓虹,散在他的臉上,顧泯宇只是那麼看着她,看着她臉上的笑容。
好像隔着一場煙雨濛濛般飄渺,但是又似乎鮮活的那麼近,她這樣的女孩子……
顧泯宇笑笑,說,“你倒是自信。”
黎米翻了個白眼,又活絡起來,“那是,底子放在這裡呢,喬麗那樣的都能紅,我憑什麼不能紅。”
他說,“你跟她走的不是一個路子。”
黎米故作風情萬種的撫了下自己的頭髮,“我知道,我走的是知性路線。”
顧泯宇聽了,竟然也彎起脣角笑了起來。
她還真很少見到他對着她笑,尤其是最近,他一直對她擺着臭臉,好像她欠了他什麼似的,現在他竟然也會笑了。
他笑起來真的比繃着臉好看多了,一張原本就長的十分妖孽的臉龐,因爲那笑容,變得更加鮮活和陽光起來,讓人不由的便看的呆了。
黎米想,他真是是,天生的明星啊。
兩個人那麼對視了一會兒,顧泯宇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低頭接起來,說,“雲姐,已經找到了,嗯,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帶她回去。”
看着他放下電話,黎米說,“讓雲姐擔心了,真是糟糕,我們回去嗎。”
顧泯宇說,“回去吧。”
於是兩個人往回走去,走了一會兒,黎米說,“雲姐怎麼還放心你出來。”
顧泯宇說,“這裡是在國外,沒什麼人認識我。”
說來也是,要是在國內,他街上這麼大咧咧的一走,絕對會引起交通阻塞,這麼想他也怪可憐的,黎米頓時一個心軟,母性心理大發,“哎,那其實難得有時間出來,不如晚點回去啊,這裡沒人認識你,出去逛逛嗎。”
顧泯宇看着她,“有什麼好逛的。”
黎米說,“不逛怎麼知道有什麼好逛的,走,跟我走就是了。”
黎米說着,拉起了顧泯宇,兩個人往街上跑去。
倫敦夜晚的街頭十分的混亂,不時的會見到醉漢在東倒西歪,看到各個國家各個人種的人在街上走着,他們穿過大街,走進小巷,酒吧一條街上燈光曖昧,梧桐寬闊的葉子襯托着暖意洋洋的音樂,讓人覺得十分的有味道。
路邊痕跡斑駁的鐵門,盤着枯乾的花藤,讓街頭略染哀傷。
她拉着他,拿出他的手機來自拍。
顧泯宇無奈,對她說,“有什麼好拍的。”
黎米說,“這可是中國特性,走到哪裡要拍到哪裡,不拍照總覺得沒到過一樣。”
顧泯宇說,“整天對着鏡頭還不累嗎。”
黎米說,“那不一樣,你在鏡頭前是表演別人,自拍是在做自己,來嗎來嗎,別那麼拘謹,反正沒人認識你,跟我一起笑一笑,一二三,一起說茄子。”
顧泯宇被她弄的無語,可是根本就叫不出口。
她看着他,說,“你在鏡頭前怎麼笑的那麼歡的,來,笑起來嗎。”她踮起腳尖,夠到了他的臉,伸出指頭來,將他的脣角翹起,然後說,“看,這樣笑的多好看。”
顧泯宇卻是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她看見那邊的廣告牌,也拉着他過去,將手機舉到了45度角,挽着他的手臂,跟他靠在了一起,說,“一起來比經典剪刀手,來。”
顧泯宇先是無奈的笑着,看着她舉起的手機,還是小小的比了個剪刀手。
鏡頭裡,兩個人站在廣告牌前傻笑着,黎米站在他面前,略顯得有些單薄,他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是總歸還是乖乖配合了。
其實之前沒做什麼計劃,就這麼平白的出來逛街能有什麼好逛的?
但是兩個人就這麼,也走了整整兩個小時,一路走,一路拍,黎米會各種搞怪的姿勢,會逼迫着顧泯宇也一起做,兩個人逛的腳底板都疼了,黎米也累的不行了,才做了電車一起往回趕。
車上,他們挑了最後面的座位,並排坐着,她說着說着,終於抵擋不住倦意,靠在顧泯宇的肩上,睡着了。
顧泯宇看着她,低頭拿出了手機,找到剛剛拍的照片,一張一張划過去,他微微的看着,一張一張的,看到了最後。
窗外,不夜城的霓虹繁盛了一整個夜晚,他的眼睛映在窗上,細長的桃花眼,慢慢的翹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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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雲姐幫顧泯宇整理好了東西,出去的時候埋怨着,“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來照顧你,現在倒好,就知道來惹事,自己都照顧不好呢,還照顧你。”
顧泯宇只是笑笑,“算了,她沒出來過。”
雲姐看見他一直在看手機,不由的有些奇怪,“看什麼呢。”
顧泯宇擡起頭,“沒什麼。”
雲姐見他竟然笑着,更奇怪起來,湊過來想看,顧泯宇卻率先將手機放了起來。
雲姐說,“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真是……”
倫敦之旅很快結束,黎米跟顧泯宇的關係也總算緩和了不少,沒了前些日子的針鋒相對,倒是也能隨意的聊天。
回去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之後,黎米累的渾身都要癱瘓了一樣,但是顧泯宇看起來依舊如常,黎米不由的說,“泯宇簡直就是鐵人啊。”
雲姐走在前面,回頭看了眼黎米,說,“他忙起來的時候,滿世界的飛,飛機上的時間,比在地上的時間都多,早就習慣了。”
黎米想,那他是有夠累的,不由對他的同情又多了幾分。
黎米回到家,跟宋衍一起出去逛了一天的街,晚上的時候纔想起來,又到了陳家每週約定必須要回家吃飯的日子。
黎米帶着上墳的心情,回到了陳家。
飯桌上,陳母一如既往的嘮叨,之後她看着裡米,說,“過幾天囿覃的姑姑的生日,你也一起去吧。”
黎米一驚,呵,陳母一直不想公開她跟陳囿覃的關係,怎麼今天反而想讓她去參加生日宴會,他們這種人的生日宴會,可是一個圈子裡的大聚會,去了不就等於向所有人宣告她在陳家的合法身份了嗎。
陳母說,“不管怎麼樣,你是我們家明媒正娶回來的,你看看囿覃,以前還好好的,現在在外面鬼混成了什麼樣,黎米,這也是你這個做妻子的,沒做好的緣故,我跟他爸商量過了,囿覃不能再這麼混下去了,你們好好的,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勝過別的。”
黎米差點噎在那裡,原來,是打了這麼個主意。
陳囿覃現在在外面鬼混起來了,他們覺得不如好好的守着她過日子了。
還讓他們生個孩子?
當她是下蛋的母雞呢。
母雞就算想下蛋也要有公雞配合才行啊。
黎米想着,這件事還是早點告訴陳囿覃比較好,免得真到時候,逼着他們下蛋。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深思熟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陳囿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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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很忙,爭取能多更……能更多少是多少,不過應該還有更新,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