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無賴,就這麼吻了上去,菸草味混合着他特有的氣息,撲面額來,瞬間變侵略了她所有器官。
她的味道還是那麼的美妙,依舊青澀的好像剛剛掛上枝頭的青蘋果,被他那麼一吻,便徹底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他等了她多久她知道嗎?
從她走進了警校的大門,他是怎樣,站在牆外,聽着裡面的喧鬧?他是怎樣,在傍晚,在深夜,停駐在那個門口,看着裡面發呆?
他是怎樣魔障的想着,或許他聽到的某個聲音,一定是她的汊。
但是他始終沒有去打擾她,既然她選擇走進去,他就只能選擇等着她。
原本以爲她年底纔會畢業,沒想要,原來提前出來實習了。
她一定不知道,見到她出現在車窗外時,他心裡該有多麼的激動吧朕。
他現在就要好好的從她身上討回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敢從他身邊逃走的女人,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她慢慢的,從一開始的抗拒,變得竟然很享受,很想要更多,更多……
然而這時,她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提醒他們前方路口有違規車輛,讓距離最近的人過去。
宋嘯呼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他仍舊如癡如醉的吻着,忙用力的推開了他。
他皺眉,睜開眼睛看着宋嘯,“幹什麼。”
她說,“你幹什麼,這裡,這裡路口有監控器,讓人看到像什麼,你放我下去!”
程言語偏還抱着她不放,“不放。”
她瞪着他,“你小心,我現在可是警察!”
說着一掏口袋裡,拿出了一雙手銬。
他想起第一次見她,她將他拷在了浴室裡,蹲了整整一個晚上。
好麼,現在還敢拿手銬在他面前晃悠,這回,他可沒那麼容易上她的套了。
她說,“你到底放不放。”
他一副隨便你怎麼辦也不放的架勢,“不放!”然後手還拷的更緊了一分。
宋嘯氣的抓起了他的手臂,就要銬下去,然而卻沒注意到,他眼睛邪惡的一閃,早已計上心來,她以爲她對準了,卻不想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一掰,啪的一聲,手銬銬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
她一愣,擡起頭來看他,他笑的沒臉沒皮,“怎麼,你還想要一手銬住你,一手銬住我,然後就以爲把我鎖在你身邊了是不是?”
她說,“說要把你鎖在身邊,呸。”想把他踢到火星上去還差不多。
他說,哦,原來沒想銬住我,那是想……銬住你自己嗎?”說完,他快速的拉起了她的另一隻手,將另一隻手也拷了進去。
宋嘯一看,她雙手都戴着手銬,動彈不得,急了,“程言語,你不想活了,你這是在蔑視公務人員,我有權把你帶回警局!”
他伸手捏了下她的小嘴,說,“現在還給我嘴硬,小嘯,來,叫聲哥哥放了我,我或許會幫你找鑰匙打開。”
她想起那天他這樣胡攪蠻纏,害得她沒能完成任務,火氣更大,“叫個屁!”
他一看,“呵,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着,將她推下了車。
她險些沒站穩,總算站穩了,上去就想抓他,無奈雙手被銬住了,動作遲緩,沒碰到他一點邊呢,他已經關上了車門,揚起頭,對她笑着,說,“嘖嘖,看來警校幾年也沒學會什麼嗎,這麼簡單的手銬都不會用,身爲警務人員竟然用手銬銬住了自己,小嘯,嘖嘖。”
“你……”
宋嘯上去一腳踢在了他的車上。
然而他車聲響起,一溜煙開走了,邊走,邊從車窗揚出手來,“小丫頭,今天你不乖,罰你戴手銬一天,想打開明天再來找我吧!”
她赫然看到,他手上竟然拿着她的鑰匙。
他什麼時候手那麼快,竟然偷走了她的鑰匙?
她站在那裡,看着被銬住的雙手,氣的跺腳,該死的程言語,佔了她的便宜,還丟下她這樣回去……
自然,她不可能就那麼銬着一天,當真第二天找到程言語才能解開,回到警局,就用了警局的備用鑰匙解開了手銬。
不過她那樣回到警局,自然被人嘲笑,師哥邊給她解手銬,邊忍不住偷笑,“怎麼會被銬住,我看體能訓練上,你的成績不錯啊,一般人,應該不會銬住你吧,是誰這麼厲害。”
宋嘯瞪着他,“師哥,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現在我被銬住了,你竟然還笑着問我這個問題?”
師哥忙一臉義正言辭的說,“哎,我的意思是說,是誰銬住了你,這是襲警啊,我不是想幫師妹討回公道嗎。”
宋嘯纔不信他呢,瞪了他一眼,迎面看見大家都在偷笑,心裡又暗罵了一番。
堂堂實習警花,竟然讓人用手銬銬住了雙手。
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因爲對程言語的憤怒,第二天出去例行檢查的時候,她特意問過了程言語管理的地段和產業,專門去抓包。
“喂,小子,這麼晚了去哪。”宋嘯拿出證件拉住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
“啊?,我去廁所也犯錯嗎?”
伶俐的從他藏着的褲子口袋裡拿出兩代黃『色』『藥』丸,她將人拷上,“去廁所拉屎可以,去廁所嗑『藥』不可以。”然後扔到了一邊。
“嘿,這家店是不是不錯的樣子。”宋嘯攔住一個往房間裡鑽的人問。
“你幹什麼,是不錯,用不着你管!”男人粗魯的推人,但是下一刻正看見她的證件亮在眼前,“哎呦,,我只是路過,過來看看,沒想進去……”
“路過『妓』院過來看看,看什麼?裡面已經被封了,你也別進去了,先進審訊室幫我們瞭解下材料吧。”說着,又拷上一個人,扔到了一邊……
……
如此這般的半個晚上已經抓了一沓的人,全都是於三合會生意有關的人。
一邊師哥看着宋嘯仍舊在那全神貫注,苦大仇深一般的到處尋找,走過去,碰碰她肩膀,說,“哎,我說你跟三合會什麼深仇大恨的。”
宋嘯說,“胡說什麼,身爲公務人員,我們打擊違法犯罪,是應該的。”
他說,“不是,這大大小小各種人已經抓走了兩車了,你也略微太用功了點吧。”
宋嘯說,“他們可都是犯罪呢。”
“是是是,犯罪呢,但是你通知其他部門的同事過來就行了,我們是特別行動隊,這些小事用不着我們來出動吧。”
宋嘯說,“犯罪沒有大小,身爲警察就是要爲人民服務,我們怎麼能因爲犯罪小就不管了呢,要是你路邊看到有人偷東西你不管嗎?忘了我們進入警隊時是宣誓了嗎?”
“得得得,你別教育了,我知道錯了,你抓,你繼續抓……”
宋嘯一連幾天,抓了不知道多少小偷小『摸』的,實現宋嘯已經瞧好了,這些人其實都是三合會程言語的手下,於是每天堵到人門口來抓包,他們雖然不犯大事,但是小偷小『摸』的實在不少,要抓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這天,又跟着宋嘯出動,累的半死的回來,師哥進了門,還沒站穩,就看見門衛的小胡一驚一乍的跑進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師哥拉下了人,問,“這是怎麼了。”
“見着,見着活人了……”他指着外面說。
師哥不禁笑起來,“真是,見了死人你嚇成這樣也就罷了,見了活人你嚇什麼嚇,滿大街不都是活人嗎……”
“不是,不是……程,程老三……”
“哎,到底有沒有人啊,這麼大個警局,怎麼連個人影子都沒有。”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個玩世不恭,流裡流氣的聲音。
幾個人回頭一看,程言語正叼着菸頭,雙手『插』着口袋,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看見宋嘯也在,他還十分大方的看着她,“哎,,你手銬怎麼沒了?”
旁邊師哥一愣,隨即也看向宋嘯,她那天的手銬不會是被程言語拷上的吧……心裡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宋嘯爭功心切,去抓程言語,然後被程言語拷住,她氣憤的去找三合會的人報仇,抓了一車的人回來……
哎呦,這個故事就順下來了。
但是,這個宋嘯也未免太膽大了點,程言語是隨便就能抓的嗎?
他作爲師哥也不能光看着師妹因爲惹『毛』了程言語無辜遇害啊。
於是他趕緊點頭哈腰的說,“哎呦程先生怎麼親自來了,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咱們也沒好好準備一下,您早說要來,我們就應該準備個橫幅,上寫歡迎程先生蒞臨指導……”
“下面再放兩個花圈,中間再放個牌位,牌位前供上兩盒香菸,上寫程言語之位……”他還沒說完,宋嘯搶過去,冷聲說。
師哥嚇了一跳,忙過來堵她的嘴,“喂喂喂,你不想活了,我可不想明天警局就接到案子說海邊有個無名女屍,被人先『奸』後殺扔進海里喂鯊魚!”
宋嘯說,“哎,師哥,你要記得你是警察啊,你是警察,你怎麼跟一個黑社會這麼低聲下氣的。”
師哥眼睛轉了轉,說,“你沒聽說過識時務者爲俊傑,咱們也要審時度勢的,大將軍韓信遇到強匪還能鑽褲襠,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宋嘯鄙夷的瞪了眼師哥,“我看你就是膽小怕事。”
然後推開了師哥,直接迎面看向程言語,“你來幹什麼。”
程言語說,“你逮了我那麼多兄弟,我來贖人啊。”
“這是個誤會,程先生,要不我馬上帶你去辦手續,馬上放人……”師哥又竄上來說。
宋嘯見師哥這樣,心裡更氣,就不信這個世界還黑白顛倒了呢,於是上去一把扣住了程言語。
大家都驚住了,這個宋嘯太膽大了,抓了那麼多三合會的人也就算了,現在連程言語也拷起來。
程言語睥睨着宋嘯,心想,這個小丫頭,倒是能耐了。
“正好,程先生就算不來,我也正要去找你呢,那天襲警的事,今天咱們該算算了!”宋嘯眯着眼睛,一字一頓的說,“程言語,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是如果你願意說的話,你所說的話,將成爲呈堂證供。”
程言語看着她利落的將手銬銬在了他的手上,然後把他往裡一拉。
“哎你……”
“你什麼你,給我進來。”
她就那麼將他拉進了審訊室。
外面的人看的呆了,互相看看,師哥攤手,“這個丫頭,我看我應該通知下她的家人,提早準備後事比較好……”
宋嘯看着程言語,不大的審訊室裡,他雙手被銬着,一臉無所謂的踮起腳來,翹在了桌面上,樣子放『蕩』不羈。
宋嘯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看着他,“說吧。”
程言語說,“說什麼。”
“知道你爲什麼在這裡嗎、”
程言語頓了頓,擡起頭來,壞壞的一笑,“因爲什麼,我不知道啊。”
宋嘯一拍桌子,“別給我嬉皮笑臉,給我說!”
他故意裝作被嚇到了一樣,拍拍胸口,“哎呦,好怕怕啊,好好,我想想。”
仔細的想了一下,他一笑,說,“因爲我把宋警員拉進了我的車裡?”
她一怒,又拍了下桌子,“什麼拉進了車裡。”
“啊,我錯了,不是拉進了車裡,那是因爲我親了宋警員?”
“你……”宋嘯臉上一紅。
“啊,不是因爲親了你嗎?啊,那是……”他忽然一躍桌子,雙手撐在桌面上,臉頰湊到了宋嘯面前,“是因爲沒親完就走了?”
她啪的一下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我看你是找打。”
他哎了一聲,但是看着宋嘯紅撲撲的臉,還是隻是哼了一聲,說,“那不然你抓了我這麼多人,大張旗鼓的引我過來幹什麼。”
她臉上更紅了起來,“誰引你過來!”
他說,“嘖嘖,別不承認嗎,你想我了就直說好了。”
“誰想你了!”
他說,“那你剛纔迫不及待的把我弄到小屋子裡來。”
她啪的拍了下桌子,“你給我正經點,要不你今天就不要想出去了。”
他說,“不出去就不出去。”然後嬉皮笑臉的湊到她面前,“你也在這裡陪着我,我就哪裡也不去。”
“誰要陪着你,你自己在這裡吹冷氣吧,我走了。哼。”她說着,作勢要走,他卻忙上前拉住了她,“哎,我認罪,來,寫吧,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