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強寵 總裁,矜持點 163 一睡定姻緣
江睿應付好兩個老人便趕緊出了江家,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呆,生怕哪句話不對說漏嘴了,畢竟現在最緊張的人是他。
上車就開始給魯正打電話,魯正是他的戰友,有些事說起來也方便,魯正很快意會了江睿的意思,做病歷的事情答應得極爽快。
也許到了年關,除了期待放假的人,沒幾個興奮的,所有的人都忙得焦頭爛額,特別是當老闆的,各種款子都在叫人催,該串的門子都得去串,走禮,這是每年到了年關都必須要做的事。
但今年似乎耀星和MC,江氏這樣的企業沒遇到這樣的難題一樣,江睿被凌紹國約到青果的時候,碰到了沈耀和沈星。
江睿心想着沈耀倒是閒啊,一個管市場部的老大,正是年邊催款的時候,居然這麼悠閒,他這個人現在處於變態期,巴不得認識的人都忙得累得跟狗一樣纔好,這樣他纔會心理平衡,對於沈耀,江睿覺得這傢伙還是蠻有節操的,不像凌紹陽那傢伙,算了,那傢伙提都不想提,紹國說起來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他還說什麼?
看在沈星是紹國女朋友的份上,他對沈耀的意見也沒那麼大,若說他跟紹國之間是兄弟,沈星還不得叫他一聲哥嘛,沈星這姑娘挺好,每次見着人都禮貌得很,哎,這種禮貌讓他渾身不自在,老是讓他放不開,想開個玩笑,得怕沈星受不了。紹國就喜歡這樣的,他說像女人,哎,受不了。
沈星是個不老的傳說,也許現在的女人都懂保養,十幾歲長得像小周慧敏,二十歲長得像周慧敏,現在還跟二十歲的時候一樣,動不動臉紅,一直很害羞,哎,受不了。
向晚多好啊,不會時時刻刻的害羞,偶爾害羞一下,多有情調。也不知道紹國怎麼受得了沈星的。不過姑娘是好姑娘,這得承認。
青果這地方,他早就說過,能紅火,消費不低的啊,過濾了很大一部分人羣,都是有消費能力的小年輕,再加上陸啓帆和寧默的圈子,這地方想把檔次做低了也不行。
很大一部分年輕人都不喜歡商務式的咖啡廳,這地方雖是磚砌刷的白牆,但是沙發桌子和擺設樣樣都不是便宜貨,檔次做不低,格調也有。
所以江鋒那一夥子人經常跑到這裡來喝東西他也理解,他很希望江鋒不要再做出什麼丟江家人臉的事,畢竟人家陸啓帆跟寧默家長都見過了。
不過事情是旁觀者清,當局者往往看不清,換了是他,難說,這事情真難說。
除了大廳的散座,所有的包間都是有窗戶的,陽光很好,灑了一桌子,江睿和凌紹國的包間門關着,沈星喜歡坐在外面,沈耀也陪着她坐在外面的大窗外邊的位子上。
凌紹國在和江睿進包間前,只是和沈耀他們打了招呼就進來。
“江睿,我想轉業。”
江睿的咖啡杯還沒有放到嘴邊便頓住了:“你今天找我,是說這個事?”
“沒辦法了。”凌紹國往後一靠,深麥色的皮膚在冬日的陽光中泛着健康而性感的光澤,他的五官很硬朗,帥氣的鐵漢似的,可是眉宇間的愁雲,又把他的硬朗軟化了幾分。
“你不是很熱愛部隊生活麼?”當初江睿滿役就退了,可凌紹國喜歡部隊的那種集體生活,便沒有退。如今是怎麼了?
凌紹國的長指在沙發墊上彈敲着,眉間的愁雲濃得化不開,“沈星的爸爸不同意沈星再去異地,說是怕女兒在別的地方看不到被欺負,你說說,我怎麼可能欺負沈星?沈星都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現在好了,跳出來說不同意了。”
“以前不也是不同意的嘛,你們還不是就這樣過了?”江睿覺得沈星和凌紹國這一對簡直是奇葩,都有好家世,門當戶對啊,可是沈家一直不太同意,搞不懂爲什麼。最讓他意外的是,沈星那種要死不活的性子,居然也能在這件事情上死磕,他很佩服。
“就是啊,沈星以前要跟我去,他們反對一下沒用就算了,現在好了,見個面跟什麼似的,帶出去吃個甜品,還要規定多少時間,我這段時間被沈家要搞瘋了,從來沒覺得丈母孃家這麼難弄,沈耀還好,睜隻眼閉隻眼的,可是家裡那兩尊菩薩,我真是有點吃不消了,你知道的,沈星就那種性子,她能做的已經盡力了,如果沈家是鐵了心的反對,沈星只會順從,哎。”
凌紹國對着江睿發這種牢騷的時間並不多,兩個人兄弟多年,知根知底,凌紹國這個人做事也是果斷,江睿還沒見過凌紹國爲了什麼事弄得如此神不清,氣不爽的。
怎麼今年好象多事之秋似的,大家都扎堆了的不順利。
“你給沈星好好說說,她若是強硬一點,沈家也沒辦法。”江睿覺得必須得這樣,就像向晚,退縮的時候,他就給她注一針強心針,不聽他的都不行,而紹國這兩年也把沈星的性子磨得厲害些了,應該行得通。
“別提了,上次她還跟我說,因爲紹陽的事,她小姨還要她跟我分手,你說這TMD都是些什麼事?”凌紹國是一點喝東西的心思都沒有。
“那你再拖拖。”江睿覺得這沒辦法,沈家不同意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自從凌紹國去部隊,沈家就一直不同意。TGMZ。
“還拖?我都快三十歲了,咱們倆一個勁的跳級,讀到高二才十四歲,沈星讀初一是十二歲,她就比我小兩歲,我們倆都老大不小的了,你別看她跟個不老妖精似的,她再過三年也三十歲了。她們家那兩尊菩薩現在是不管了,也不想想,女兒這麼大年紀了,再拖個幾年下去以後生孩子得是高齡產婦了。”
“不跟你生不就行了。”江睿沒好氣,一說到生孩子這個問題他就煩,凌紹國這丫的,現在丈母孃還沒有搞定就在想生孩子的事情了,有病啊?
“你!”凌紹國怒瞪着江睿,伸手一指,“江睿,是不是幾年沒動過手了,又想打架了?!”十幾歲就開始的戀愛,自己的發兒居然給他這麼一句,是想把已經鬱悶到極致的他活生生給氣死是吧?
江睿因爲激怒了凌紹國而感到高興,他就是變態啊,最近心態扭曲,巴不得個個都不如他自在,最好比他還要不自在,他才心理平衡,他笑得很燦爛,“打呀!”
“你那猴精腦袋倒是給我出出主意,沈家是說了,不回江州就不行。調動的事也很麻煩,你知道的,東部的軍區不在江州,我要回江州,只能轉業。”
“大概江州過了農曆新年市政府這幫子領導班子得大洗牌,回來從政也蠻好,你總不能去經商嘛,你這個人原則性太強,做生意不行。”
“是,做生意就要你這種偷奸耍滑的猴精腦袋才行。”
“你是叫我來給你出主意的,還是來埋汰我的,我可跟你說,我時間富貴得很,按分鐘收費,你想免費,還是現在開始計時?”江睿說着假模假式的擡腕看錶。
凌紹國站起來一巴掌打開江睿的手又坐下,哭笑不得:“我爺爺也是這樣說。”
“沈星真沒說什麼啊?”
“說了,她說她隨我們高興。”
“你們?”
凌紹國又呼了口氣,他覺得累得很,“她說她就是個木偶,反正沈家和我,想怎麼扯就怎麼扯,哪天線扯斷,該幹嘛就幹嘛去。”
“真這樣說啊?”江睿覺得沈星這姑娘要是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一定是被逼得緊了。她很少這樣過,就算沒主見,也不會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
“她如果不這樣說,我能這麼着急嗎?”凌紹國是瞭解沈星的,大致是沈家給的壓力也大,“她光這樣說我已經夠着急了,沈家現在又跟看犯人似的。
大廳一角的大窗戶下的位置,男女隔着桌子在厚軟的沙發上對坐,沈耀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妹妹,勾着嘴角,這真是很難逗開心啊,一點也沒辦法。
可這事情,他得聽父母的,父母是覺得凌紹國這人還不錯,值得妹妹託付,纔會將他們結婚的事鬧得這麼大。
就看凌紹國肯不肯爲了沈星轉業回江州了,畢竟父母是不捨得讓沈星在外面的,還指着抱外孫呢,這要是去了外地,外孫可怎麼抱?
個個算得鬼精鬼精的,他倒是落了個清閒,閒得有點討厭。
沈耀閒得慌,到處看,到處看,青果四周的窗戶開得特別多,除了主牆支撐,幾乎都是玻璃,有一撥人已經走了進來。
江鋒他是認識的,那小子,一看就是一股子用不完的活力,帥帥的,壞壞的。
他旁邊的女人,嗯,那女人藏青色高腰連帽拉鍊衫,裡面的衣服是貼身的白色,露了一截在外面,這樣看着,腰很細。
休閒的長褲跟外套是一套的,戴着一頂棒球帽,時尚的黃色捲髮披着,頭髮都撥到了胸前,連帽衫的帽子套在棒球帽上,一轉臉,可以看見她的大圈圈耳環,單肩揹着一個休閒大包,雙手操在胸前走路,今天沒穿高跟鞋,一雙帆布的板鞋走起路來,有點流氣。少了那份嫵媚,他覺得今天的CC,有點?嗯,有點帥。
其實他一直覺得CC這丫頭有點帥,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卻覺得有點帥,雖然她打扮是長髮,耳環,經常也是短裙長腿高跟鞋,可是那種感覺,是骨子裡的,帥帥的。
她的朋友可真不少了,一撥人,得有七八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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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本來覺得無聊的時光頓是覺得有意思起來,桃花眼裡放着的光,明媚又耀眼。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有緣千里來相會?
他且信這一回。
沈耀的目光還停留在CC身上的時候,江鋒已經發現了他,很熟絡的過來跟他打招呼,“沈大哥,你怎麼在這裡啊?和你們家大小姐喝咖啡啊?”
“是啊,我們家大小姐無聊。”沈耀站起來,跟江鋒笑笑,微一偏頭,看到了CC,那女人一臉驚愕的看着她,四目相對時,CC馬上將目光移到了別處,臉紅透了,立即轉身說去找位置。
沈耀回過頭來,拍了拍江鋒的肩,“你哥和紹國也在。”
江鋒朝四周望了一眼,“真的?”
“嗯,在‘梅子熟了’那一間。”
“行,那我等會去找他們,先不去了,跟朋友在這裡玩會再說。”
“好。”
兩人客套着說了會子話,沈耀坐了下來,CC現在看到他,居然會這麼尷尬,這是什麼原因?就因爲知道他不是什麼頭牌,而是耀星的少東?
不至於吧,她不是挺奔放的一姑娘嗎?難道他不是賣肉的還不好了?跟賣肉的睡了還更踏實?
他還記得他們在朝歌吃甜品時候她的樣子,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問了他的名字,他說了,說了之後,她的話更少了,他在朝歌的單子都是一月一結的,最後自然是他請客,她當時的樣子就有些不好意思,鑽出朝歌的時候,她就說還有點事,先走一步,隨便攔了輛出租車就跑了。
他要去提車的時候,轉個身,那出租車已經不見了,當時把他給氣得,真是氣壞了,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這鴨子不但煮過,燉炸紅燒都整過了,也飛了,電話號碼都沒有一個,他能不鬱悶嗎?
他知道CC應該是朝歌的熟客,便進去找了領班,讓查一下會員資料,可他居然忘記了,朝歌的會員資料必須要會員本人輸入密碼才能看到,其他任何人都是沒有權限的。他差點就捶胸頓足了。
後來他知道爲什麼他會這麼難受了,這一個多月真不是白熬的,這女人的影子抹都抹不掉,太深刻了,慢慢的那影子比當時他們睡了一晚發現牀頭那堆毛爺爺的時候還要深刻。
本來想着,她既然知道了他不是什麼牛郎,態度應該會對他發生大的轉變,這轉變是夠大的,開始還給他說教勸他從良,後來一個字都不和他說了。
肌膚之親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對吧?做人怎麼能這樣禽獸不如?睡都睡了還想裝不認識?
他自從被CC甩掉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反思,他這個人是不是性格有問題,這種心裡煎來熬去的感覺真不好受,若說在海盜死磕的那段時間只是溫水煮青蛙,那麼昨天晚上CC跳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的時候,他就感覺是油鍋裡炸,各種調味料灑上來,外焦裡嫩啊。
聞着香,一口咬下去,鐵定嘴裡燙出泡。
這丫頭後勁太大了,才第二次見,給他弄得挫敗感這麼強不說,心都給他撓得難受了,好象快被貓爪子撓破了似的。
沈耀拉着沈星起身,又走到江睿和凌紹國的包間,把沈星推到凌紹國身邊坐下,“紹國,這呢,就算給你的一個人情,別跟我媽說是我讓你們在一起喝咖啡的,你們慢慢聊。”
沈耀出去之前還和江睿說了幾句,急匆匆的就走了。
找到江鋒那撥人的時候,CC馬上轉頭跟另外一個女孩子說話,故意不看沈耀,沈耀呼了口氣,他既然性格有問題,那麼就得找到問題的關鍵,他這個人不擅長追逐,都說不擅長追逐的人容易失去很多,他不能次次都依靠偶遇吧?這種機率實在太低。
電話號碼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不能再發生了。
CC他們這一桌,是一個兩米五左右的長方形桌子,一桌子人玩撲克。沈耀走到CC旁邊,禮貌的跟她旁邊的女孩子說抱歉,能不能擠一擠。
帥哥的笑容永遠都是吃香的,沈耀這傢伙不笑就算了,笑起來那絕對是個一美人胚子,女孩癡癡的就給他讓了位。
CC斜了身子,朝着另外一邊的女孩子說話。
“晚上一起吃飯?”沈耀拍了拍CC的肩。
CC抖了一下,一桌子人全都看着他們兩個。
江鋒乾脆趴在桌上看,跟看好戲似的。
“你誰啊?”CC聲音不太爽利,卻故意說得很大聲,想要跟沈耀劃清界限,不帶這麼坑人,陰魂不散啊?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沈耀笑的感覺不像以爲有些紈絝,這種笑意,反而多了一份危險的氣息,那氣息裡裹着一層幾不可察的怒意,他真的是生氣,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他的存在,前面是真不記得,這次是裝不記得,他有點想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敲她的頭,否則他解不了氣。
“我不知道。”CC尷尬的咳了一聲,伸手收起桌面上的撲克牌。
桌上已經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只有江鋒一個人不說話,饒有興味的看着沈耀和CC。
“CC,誰啊?這誰啊,是不是你外面欠的風流債啊?”一帥小夥說。
“CC,你終於有風流債找上門了啊?是不是啊?”一美女說,然後看着沈耀:“帥哥,是不是啊,是不是我們CC欠了你風流債啊?”
CC怒,“你妹的,再說我削你!”
沈耀聳肩笑道,“你們問CC羅,讓她說,有沒有債,她最清楚了。”說着向CC挑了挑眉,一副暗有苟且的表情讓CC打了個寒顫。
債?呵,他就是來要債的,想不還?不行!
CC又怒:“我不認識你!你別亂說,我和你不熟。”13272525
沈耀脖子慢慢伸向CC,脣附在她的頸邊,曖昧的說,“熟,睡過當然熟,這也不算熟的話,那什麼才能算熟?我以爲我們對彼此都有着非常深——刻的瞭解,已經很熟了呢。”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壓得很重,像氣流一樣直直的壓進CC的耳朵裡,那個‘深’字咬得更重,更長。CC的身軀在沈耀的預料中顫了一下,他很滿意CC的反應。
CC瞪了沈耀一眼,沈耀不受用,輕聳了肩,依舊靠在CC邊上耳語,“要不要我說得大聲點,然後問一下你朋友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慶祝一下我們的一睡定情?”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有些濃,CC也附在沈耀的耳邊,輕聲道,“有意思麼?”賤不賤,死皮賴臉了是吧?第一次也沒發現他是這種人啊,有些紈絝,那種紈絝的氣質中透着不屑,生人勿近的感覺。
“有啊。”沈耀覺得他的性格里的缺點不僅是不懂追逐,而且拉不下臉,這一次,他必須得跟這個一次次撓他的小妖精死磕上,不然一個多月的時間都白廢了,他之所以不願意追逐是害怕徒勞,徒勞的事情他不喜歡幹,可是他已經付出了這麼多,不去追,肯定就是徒勞了,他不甘心。
這事情,拉不下臉,都要拉下臉。
CC否認,“沒有。”過去凌女。
“怎麼會沒有,咱們是一睡定姻緣。”
“姻你妹!”
“我妹妹的姻緣也定了,所以我得抓緊。”
CC咬牙,“你不怕走寶啊?”
“走寶?不怕。”
“小心姐折騰死你。”
沈耀輕笑:“折騰不死就跟我?”
“你!”CC氣得坐直了身子,而後身子又附過去,咬牙,“不要臉!”
“要臉的方式搞不定你。”沈耀頓了頓,又道:“喂,哪裡吃飯?不然我嗓門大一點的話……”
CC再度咬牙,“……你定。”
“我家。”
CC的眼睛瞪成二筒。拳頭都在抖。
沈耀笑,“一言爲定。”二人咬耳朵說話的方式結束,沈耀坐正,CC的手機就放在桌上,他順手拿起,熟稔的滑開屏幕,CC還震驚在去他家吃飯的事情,沈耀的手機響了起來,沈耀看着自己手機號碼上的數字,掛斷。嘴角噙着笑,又鎖了CC的手機,將手放在她的手裡,笑得很迷人,輕輕的在CC耳邊說,“手機號碼真好記,我很喜歡。”
向晚知道江睿有事,喝了中藥就自己去了醫院,醫生說這兩天就可以接着再做一次造影,情況會越來越好,向晚很開心,打電話給江睿的時候,說了這事,江睿便叫她直接到青果來,他約了紹國。
向晚幾乎是一蹦一跳跑進青果的,撞上李響的時候,她覺得很難爲情,不停的跟他說對不起,對不起。
李響說沒關係,又說好幾天不見她了,最近在忙些什麼?
向晚說沒忙什麼,什麼也沒幹,草草的打發了幾句,便去找江睿了。
看着向晚進了‘梅子熟了’的包間,李響本是禮貌溫和的眸子驟然間聚積了陰戾之氣,端着托盤的手,緊緊的掐住盤沿,指節狠狠的泛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