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寧惜,人家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朝門外走去,好像和唐穆帆不認識一樣。
江天晴不禁佩服寧惜,做女人,就應該這樣果斷,離開男人,照樣能活的像模像樣。
晚上跟天晴回到江家,江父江母在客廳看書,寧惜跟他們打招呼,兩人的態度十分冷淡,
寧惜不傻,她能感覺得到江父江母是不太喜歡她的。再說,總是住在江家,也不是那回事兒。
晚飯後,寧惜和天晴正要上樓,便看見一個女傭來說:“老爺,太太,唐總來了。”
“唐總?”江天晴驚訝道:“不會是唐穆帆吧?”
正說着,唐穆帆已經走進了客廳。
江氏集團和唐氏關係本來就不錯,唐穆帆今日親自登門造訪,江父江母自然歡迎。
寧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和天晴,甚至是江父江母都知道,唐穆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親自過來,肯定是找她的。
果然,唐穆帆開口了,態度不僅不像以往的盛氣凌人,反而是謙和有禮,“伯父伯母,我是來接小惜回去的。她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打擾了。”
“唐總客氣了。”江父笑着道:“小惜這孩子聽話的很,不像我們天晴愛鬧騰。”
雖然表面上是這樣說,但江父江母心裡更加瞧不起寧惜了,果然還跟唐穆帆藕斷絲連,哪個清白的女孩,會跟這樣的人物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除非是那些貪圖名利,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
不過目前,唐穆帆會因爲寧惜親自登門造訪,這也足以見得寧惜在唐穆帆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們不會在唐穆帆面前表現出對寧惜的反感。
寧惜心裡糾結了半天,她實在不想再回到他身邊,回到那個牢籠裡。可是,再住在江家,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江家怎麼可能會爲了她去得罪唐穆帆?
江天晴心疼寧惜,便道:“唐穆帆,你別裝的跟情聖似的,你是怎麼對小惜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走吧,小惜不會跟你走的。”
“天晴!”
江父臉一繃,吼道:“你給我上樓去,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唐穆帆倒是沒怎麼生氣,而是站起身走向寧惜,神色盡是溫柔,“小惜,別再跟我鬧彆扭了,嗯?”
寧惜不理他,嘆了口氣,對江天晴道:“天晴,謝謝你這段時間收留我,我先走了。”
“小惜……”
天晴當然不想她再回去。
寧惜裝作沒聽見,又跟江父江母道了謝,纔跟唐穆帆一起從江家離開。
出了江家,唐穆帆打開車門讓她上車,她卻直接忽略掉他,徑直向前走。
他追上她,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
寧惜蹬着腿,掙扎道:“唐穆帆,你放開,放開我!”
他一口氣將她抱進車裡,道:“老陳,開車。”
寧惜又氣又急,只聽唐穆帆道:“老實點兒,要鬧回家再鬧。”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她的小臉氣的通紅,怒瞪着他。
唐穆帆道:“那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她語塞,整個湘城,哪裡還有她的家。
唐穆帆順勢將她摟在懷裡,道:“既然現在說不出你家在哪,那我家就是你家。”
車很快到達了目的地,又回到了這個奢華的像宮殿一樣的地方,寧惜的心裡是絕望的。
張媽見唐穆帆重新把寧惜接了回來,喜出望外,上前接過寧惜手中的包,道:“寧小姐,您回來了。”
“張媽。”寧惜勉強笑了笑,跟她點點頭。
唐穆帆道:“張媽,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張媽識趣兒的退了下去,將客廳的門關上了。
寧惜瞪了他一眼,道:“我還是會逃跑的,就算你現在給我抓回來,也沒有用。”
唐穆帆笑了,沒有任何危險的笑了。
因爲他突然發現,現在的寧惜比以前有趣了不知多
少。想想以前那個像木偶一樣的女人,從不發脾氣,只會點頭應是。就彷彿一杯白開水,沒滋沒味的。
再看看現在,從昨天到今天,她就像一頭髮怒的小獸,時不時的伸出爪子撓你一下,倒也不錯。
寧惜有點驚訝的看着他的反應,原以爲會激怒他,沒想到他卻一點不生氣。難道,是吃錯藥了?
唐穆帆走到沙發旁坐下,饒有興趣的望着對面餘氣未消的小女人,道:“今天上午爲難你的那個科教處處長已經被開除了,明天你可以繼續去醫院實習,還有學校那邊,也不會再有人提起那件事。”
寧惜知道這次錯怪他了,但她還是昂了昂頭,道:“雖然這次是我誤會了你,但上次你也冤枉了我一次,我們算扯平了。”
“好,扯平了。”
唐穆帆笑了笑,道:“據說你們醫學院是五年制的,接下來四年我會負擔你的學費,吃穿住行,直到你大學畢業。”
在這一點上,寧惜的確頭痛,自己如果離開他,又沒有經濟來源,肯定無法繼續上學。母親臨終的遺言,她一直記着,她也堅信,想改變命運,只能靠她自己。
所以寧惜道:“我畢業以後會努力工作,儘快把錢還給你。”
“寧惜,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唐穆帆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道:“我可不需要你還錢,但是,做我的女人直到你畢業。”
“什麼?”寧惜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做他的女人直到畢業,也就是說還有整整四年?
唐穆帆道:“如果四年之後,你依舊想離開我,我就放你走,決不食言。”
寧惜愣住了,這筆買賣,雖然她牴觸,覺得自己太吃虧了。可是,她也知道,對於絕大多數女人來說,她們都求之不得做他的女人。
他明明有很多選擇的,爲什麼偏偏是她?
“要不要試試?”唐穆帆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道:“說不定四年之後,我趕你走,你都不會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