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霍然道:“其實她跟父母鬧了點彆扭,暫時沒地可去。”
霍母道:“那你就把她帶到我們家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她父母是做什麼的,你都不知道,怎麼能隨隨便便把人領來呢?”
“媽媽。”霍然嘆了口氣,道:“我這充其量就是見義勇爲,跟您說的那根本是一回事兒。”
霍母擡眼看了看樓上,問道:“她今晚不會還要住咱家裡吧?”
霍然點點頭,“您看她多可憐啊,現在都無家可歸了,收留人家幾天又怎麼了。”
霍母嚴肅的對他道:“小然,你都二十了,可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了。這個女孩兒最多今晚留她住一晚,明天不能再留這兒了。”
“媽媽……”
霍然還想說什麼,卻被霍母打斷,“你要再說,就去跟你爸說吧。”
霍然一直以來都比較怕嚴厲的父親,一把他爸爸擡出來,霍然立刻閉嘴了。
霍母讓人收拾出一間客房給寧惜,又將寧惜的溼衣服給烘乾了。
寧惜偷偷對霍然道:“你媽媽真好。”
霍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般一般。”
寧惜有些惆悵的低下頭,曾經她也有一個溫柔的媽媽,毫無保留的給她全部的愛。而今,永遠不會再出現這樣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霍然開車載寧惜一同去醫院實習,臨走前,寧惜對霍母道:“阿姨,謝謝您的照顧。”
霍母一笑,“以後常來玩兒。”
他們和江天晴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相遇,這一大早的,江天晴以爲自己是看花眼了。
寧惜竟然和霍然一起來上班的,難道是路上遇到的?這也不對啊,像唐穆帆這麼霸道強勢的男人,寧惜膽兒那麼小,怎麼敢搭別的男生的車?
“小惜。”
江天晴走上前,好奇的問:“你們怎麼一起來上班了?”
霍然道:“這事兒啊,就說來話長了。”
寧惜走到江天晴身邊,道:“天晴,我們中午一塊兒吃飯吧。”
“嗯,行。”
江天晴爽快的答
應下來,他們三個邊走,江天晴邊道:“我這幾天胃口不好,你看你們兩一起被分到腦外實習多好啊,有個伴兒不說,重點是不糾結啊。”
霍然一笑,道:“怎麼實習出糾結來了?”
“哥哥!你是不在婦產科,不知道我的苦啊。”江天晴滿肚子的苦水兒要抱怨,“天天刮宮,做人流,接生……”
霍然連忙打斷道:“行行行,你可別說了,我啊,這輩子是不會幹婦產科的。”
“那可不一定哦。”江天晴擠眉弄眼的對他說:“婦產科就缺你這種男神呢。”
霍然終於被她調笑的臉紅了起來,只是寧惜卻一直沉默着,就連他們鬥嘴,她都沒注意。
層峰集團的會議室。
一場會議終於結束,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從剛開會時,唐穆帆的臉就一直沉着,員工們看見總裁心情不好,彙報工作時都戰戰兢兢的。
所有人都期盼着趕緊開完會,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江天朗,今天都一本正經的。
唐穆帆的秘書Lisa一說散會,所有人都像逃似的,能趕緊離開就離開,免得被找麻煩。
江天朗故意留在最後一個,唐穆帆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不走?”
江天朗嬉皮笑臉的問他,“是不是你那個小甜心惹你生氣了?”
唐穆帆實在不想提起這件事,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他將文件扔到桌上,道:“你不走,我走。”
“哎,哥們兒,別生氣啊。”
江天朗連忙追上去,“來來來,跟我說說,我幫你開導一下。”
“正好這兩天非洲又有一個合作案,需要找個人去談。”
一聽唐穆帆這麼說,江天朗立刻識趣兒的閉嘴了,“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先走了。”
午餐時分,寧惜和江天晴約在醫院食堂。
江天晴迫不及待的問:“今早你怎麼坐霍然的車來的?唐家連司機都沒有?”
寧惜心中閃過一絲苦澀,隨即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天晴,我離開他了。”
“……”她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數告訴了天晴,很平靜。
江天晴有些許意外,追問道:“明明不是你做的,爲什麼要承認?這明明就是寧婉設下的局,你傻呀,就這麼往裡跳。”
寧惜說:“我故意的。”
“我不明白。”
“因爲只有這樣做,他纔會對我生厭,不用我求他,他都會把我趕出去。這就是我想要的。”
江天晴不可置信的問:“那……你跟他現在徹底沒關係了。”
“嗯。”寧惜說:“昨天晚上我跟他分開了,無處可去,正好碰見霍然,就在他家住了一晚。”
江天晴突然對她生氣的說:“寧惜,你還當我是朋友麼?大晚上的你無家可歸,爲什麼不告訴我?難不成你跟霍然比跟我還熟?”
“天晴,你別生氣。”寧惜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就從唐家出來後,在街上遇見霍然,我被雨淋溼了,這纔去他家。”
江天晴道:“今天別去他家了,來我家吧,反正我家房間多得是。”
“天晴,不瞞你說,我現在真的沒地兒可去。寧家我是回不去了,我……”寧惜爲難的說:“給你添麻煩了。”
江天晴瞪着她道:“你要再這麼說,我真的不理你了!有什麼麻煩的!”
晚上下班後,霍然問:“寧惜,你跟家人說清誤會了麼?”
寧惜一怔,點點頭:“嗯,昨天謝謝你啊,霍然。”
“那就好。”霍然笑說:“你還是挺乖的,我記得我以前離家出走,有一次在外面住了一個月纔回去。”
晚上江天朗下班回家後,正趕上開飯的時間。因爲江家人本來就多,江天朗還沒注意,便聽江天晴道:“二哥,你看誰來了?”
江天朗定睛一看,“小惜?你……怎麼來了。”
“天朗哥。”
寧惜微微一笑,跟他打招呼。
但江父和江母都不是很高興,上次江天晴Party上,來的賓客都知道了寧惜是唐穆帆的女人。試想,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爬上有錢人的牀,這得是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做出的事?
可是天晴不跟他們打聲招呼,就把人帶來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