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廖凡便旁敲側擊的問:“小惜,最近你還好吧?”
“怎麼突然這麼問?”寧惜有點不理解他的意思,想想除了今天裙子壞了的事情,最近她過的還是聽順心的。
廖凡深深的看着她,道:“我就是想提醒你,提防徐青青。”
“青青?”寧惜更是不明白了,按說徐青青剛來唐家沒多久,按說不應該跟廖凡有什麼交集纔對。所以,寧惜道:“廖學長,你是怎麼認識青青的?”
廖凡知道,自己在這裡的立場只是家庭醫生,說多了倒顯得他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於是,廖凡便道:“我只是覺得徐青青那個女人,很奇怪而已。”
說完,廖凡就離開了,留下寧惜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廖凡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晚上還要陪唐穆帆去唐氏舉辦的慈善酒會,問題是現在晚禮服也壞了,她只好打電話跟唐穆帆說,讓他派人送一套來。
下午,唐穆帆派來的化妝師帶着晚禮服和化妝工具來到了唐家,精心的畫過妝,穿上禮服之後,寧惜坐上了去唐氏的車。
臨走時,她還問張媽徐青青去了哪裡,畢竟上午徐青青因爲她受傷了,她想看看青青現在怎麼樣了?可張媽卻跟她說從今天上午就一直沒看見徐青青,雖然寧惜心裡還是有點不好受,可看着酒會的時間快到了,她只好坐上司機的車,先去了酒會。
這是唐穆帆結婚後第一次帶着寧惜一起出席這種活動,現場的媒體不斷的抓拍,甚至還有人舉着話筒問寧惜問題。但這些都被一旁的保鏢給屏退了,唐穆帆知道寧惜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亮相,還是緊張的。所以,酒會的全程,唐穆帆都擁着她,帶她見一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每當別人誇寧惜漂亮的時候,唐穆帆心裡便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酒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寧惜困得不行。
走進車裡的時候,唐穆帆便讓寧惜靠在他懷裡睡了,睡了一路,車子到家的時候,寧惜才醒來。
唐穆帆指指自己的胸口,道:“看這裡。”
寧惜一看,溼漉漉的一片,然後,她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脣角,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睡覺的時候居然流口水了。
可能是太尷尬了,寧惜衝着唐穆帆嘿嘿的傻笑起來。
唐穆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道:“看你那傻樣兒。”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家,本想直接回臥室洗洗睡了,可這時,張媽走了過來,道:“少爺,剛纔夫人說讓您回來了去她房裡一趟。”
唐穆帆一愣,和寧惜彼此看了一眼,寧惜問:“媽是不是有事要跟你說?”
“走,去看看吧。”
說着,唐穆帆拉起寧惜的手要去嚴麗那兒。
可張媽又道:“少爺,夫人說就讓您一人去,少奶奶就不用去了。”
寧惜和唐穆帆更覺得疑惑了,不知道嚴麗到底有什麼事情。可嚴麗既然這麼說了,唐穆帆只好對寧惜說道:“你先回屋吧,我一
會兒就來。”
“嗯。”
寧惜又不安的回頭望了他一眼,才緩緩擡步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唐穆帆走進嚴麗的臥室,便發現嚴麗面色冷凝的坐在沙發上,一旁站着徐青青低着頭,好像犯了什麼錯誤一樣。
唐穆帆一怔,問:“媽,您找我什麼事啊?”
嚴麗直接將眼前的筆記本電腦轉向了唐穆帆的那一側,道:“你自己看看吧,看看你老婆都做了什麼好事。”
唐穆帆一聽是有關寧惜的,連忙認真的看起電腦上的視頻。
嚴麗說:“這是我讓保安從監控室調出來的,你看看,那個廖醫生趁你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去你們房裡多少次。是二樓的監控拍的是清清楚楚的,要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願意相信。”
果然,廖凡每次去寧惜房裡的時候,都是寧惜親自給他開門,而且,專門挑自己不在的時候。
唐穆帆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寧惜從來沒在他面前提起過廖醫生來臥室找過她。她的目光定格在寧惜給廖凡開門的時候,那一臉笑意,他胸口發悶,她居然還能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嚴麗見唐穆帆的臉色陰沉,便繼續道:“還有一件事,青青,過來。”
嚴麗把徐青青叫到了跟前兒,道:“把你的手給少爺看看。”
徐青青裝的委屈不堪,對嚴麗道:“夫人,還是算了吧。”
“拿出來!”嚴麗聲音有些嚴厲,對徐青青道:“讓少爺看看。”
徐青青將手伸出來之後,唐穆帆目光一沉,她的手紅的起了水泡,一看就是燙破了皮。他皺眉問:“怎麼弄的?”
徐青青支支吾吾的不說,嚴麗便道:“還不是你的好老婆?青青經常看見廖醫生進你們臥室,她怕事情暴露,就想方設法的把青青給趕出去!”
徐青青可憐兮兮的說:“就在今天上午,少奶奶非說是我把她的裙子給穿壞了,可那真的不是我。少奶奶一氣之下,就將我剛沏的茶潑了過來。”
“不可能。”唐穆帆雖然生氣,但他還是不信寧惜會做出這種傷人的事情。她那麼善良,怎麼會這麼做呢?
嚴麗就知道唐穆帆會護着寧惜,她說:“人心隔肚皮,我也不肯相信她是這種人,可惜,視頻都擺在這裡。平日裡裝的跟個受氣包似的,可背地裡卻跟廖醫生眉來眼去的。我真是引狼入室,明天我就把廖醫生給辭了。”
“不必了。”唐穆帆道:“要是把廖醫生給辭了,不就等於坐實了小惜和他之間有事?”
嚴麗一臉不甘心的樣子,道:“那你說怎麼辦?”
唐穆帆面色沉重,冷冷的說:“交給我來辦吧,您不要操心了。”
說完,又問:“我爸呢?”
“你爸還在書房呢。”嚴麗道,“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我暫時先不跟你爸說,免得他心情不好。”
“那我先回去了。”
唐穆帆站起身,後來又看見徐青青可憐巴巴的站在那兒,還
有那紅腫如蘿蔔的手,便道:“少奶奶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也別難過了。”
儘管只是一句隨意的安慰,卻在徐青青聽來十分受用,總覺得自己跟唐穆帆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唐穆帆從嚴麗那兒回去之後,寧惜剛洗了澡,從浴室出來。
見唐穆帆沉着臉不說話,寧惜走上前,問:“穆帆,剛纔媽找你說了什麼呀?”
唐穆帆冷冷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沒什麼,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吧!”
從剛纔唐穆帆進門的時候,寧惜就意識到了氣氛不對,現在,他又對自己那麼冷冰冰的,寧惜問:“穆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唐穆帆像是沒有聽見她說話,拿着睡袍便走進了浴室。
原以爲今天這麼累,自己洗好澡後,寧惜應該睡了。可沒想到寧惜不僅沒睡,手裡還拿着一件晚禮服,坐在椅子上等他。
唐穆帆眉頭微皺,問:“怎麼不睡?”
寧惜說:“穆帆,我想跟你說個事。”
唐穆帆一邊擦着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一邊道:“說吧。”
寧惜將那件晚禮服撕裂的口子翻了出來,放在桌上。她嘆了口氣,說:“我懷疑青青穿了我的禮服,而且還把它給撐壞了。但我問她,她怎麼都不承認。”
唐穆帆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問:“所以呢?”
寧惜說:“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需要別人跟在後面這樣照顧,你能不能跟你媽媽說一下,讓青青回去。”
如果今天晚上嚴麗沒有找唐穆帆說那件事,唐穆帆一定是會向着寧惜的。可現在,寧惜的話在唐穆帆看來,就是千萬百計想趕走徐青青。難道真的是因爲徐青青發現了她跟廖凡之間有貓膩,她怕徐青青亂說,才這麼做的?
如果是這樣,她還是當初那個善良的小惜麼!想到這兒,唐穆帆只覺得心裡十分煩悶。
唐穆帆沉默了一會兒,凝着目光望向她,道:“爲什麼非要讓青青走,給我一個理由。”
“我覺得她不誠實。”寧惜說:“這個禮服只有她有動機去碰,可我今天問她的時候,她卻不肯承認。”
唐穆帆冷笑,“所以,你就用一杯滾燙的水潑到她的手上,是這樣嗎?”
寧惜愣了半天,實在不明白唐穆帆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說。還有,他是怎麼知道徐青青受傷了?
儘管心裡很多疑問,但最多的還是冤枉,寧惜看着他,道:“是她自己不小心才燙到手的,不是我。”
“呵……”唐穆帆就這麼冷笑了一聲,卻更讓寧惜不是滋味。
唐穆帆一個人上了牀,道:“我先睡了。”
寧惜委屈的要命,她放下禮服,走到牀上,問:“你媽媽今晚是跟你說這件事嗎?是誰告訴你,青青的手是我燙的?”
“寧惜!”唐穆帆猛地坐起來,眉宇間已經拓上了深深的厭煩,他說:“你煩不煩?我不是說了,睡覺麼!不是你就不是你,你那麼激動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