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蕁,快看!看照片右上角那個紫色衣服的女人!”信息後面還配了兩個十分可愛但表示震驚到眼珠掉下來的表情。
許妍遇事一向愛大驚小怪,安習之跟許妍也算認識很多男,對於她的這種性格已是見怪不怪,是以看到這種信息也並不在意。
最近他在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工作,已是疲憊至極,好不容易能擁着駱蕁好好睡一覺,根本不想再去考慮許妍一個瘋丫頭要做什麼。
更何況,駱蕁選擇相信他,讓他十分開心。他們兩個人之間這麼多年,終於開始信任彼此了。
身在濱城的許妍卻根本不知道這邊拿着手機的人是安習之,怕駱蕁不相信,她將照片又重新發了一遍過來。
於是,在安習之再次準備關機的時候,屏幕裡赫然跳出了一張照片,照片還是之前那張安習之挽着女伴的照片,但不同的是,在照片的右上角處被許妍用馬克筆細心的圈了出來。
因爲這馬克筆這麼一圈,安習之看向照片時,一眼便直接看到了重點。
只是一眼,便讓人覺得心臟急劇跳動。
右上角一名穿着紫色禮服,由人攙着的約莫五十歲的中年女人……
“讓林子徹接電話!”安習之抓起手機轉身出了房門,直接撥通了許妍的電話,沉聲道。
許妍沒想到會是安習之,被嚇了一跳,手機都沒拿住,直接從手裡掉了下來,直接打到林子徹的腿上。
林子徹“嗷”地痛嚎一聲,不知道是因爲被手機砸到腿,還是因爲知道自己偷怕被揭露即將被安習之收拾的緣故。
“我耐心有限,快點。”安習之緊皺着眉頭,全身是奔騰的戾氣,似乎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但是想到駱蕁在裡面睡覺,他纔將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狠狠壓着。
林子徹朝許妍投去一個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視死一般拿起電話放在耳邊,不等對面有任何動作,搶先說道:“你今天休想說服我,我就是替駱蕁不放心,順帶幫她監督一下,你看看果然沒人監督你就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你說你對得起我駱蕁妹子的一片丹心嗎!”
以爲安習之是要因爲他發照片給駱蕁的事情要找自己算賬,林子徹乾脆先動口想要說一大堆堵住安習之的嘴巴。
林子徹一通說完,安習之才淡淡開口道:“照片是你在現場拍的?”
“那可不!你休想賴賬。”林子徹昂着頭。
“林子徹!”安習之的聲音沉了幾分,就在林子徹以爲他要發火的時候,又道:“明天我要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在哪裡?如果我沒有看到關於她的消息……”
安習之話鋒一轉:“到時候我請許妍過來霖市坐坐,順帶跟她聊聊你過去那些事情。”
至於那些事情是什麼事情,反正,總之,肯定不會是好事唄!
“安習之,你是不是兄弟!”林子徹蹭一下跳起來,捏着手機就往旁邊走開了,生怕許妍聽到電話裡的內容。
旁邊的許妍聽到林子徹突然這麼說,也有些好奇,一個勁兒問道:“怎麼了,安習之說什麼?”
林子徹這會兒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會遇到許妍,他以前的三十年就老實點了,現在一直被人抓着當把柄,這感覺真的……太他孃的不好了。
“勞資纔剛到家,你他丫的就讓我出門!還有沒有點人道了?”林子徹氣的要跳腳,他從霖市回來沒休息不說,女朋友洗白白在牀上,都沒來得及溫存一番又要出門。
這,明明不是單身了,還是要過着乾和尚的生活。
真是命苦啊!
“我要明天看到這個女人祖上八代的身份以及現在的住處。”安習之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明明前一秒還只想抱着媳婦兒好眠一場,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等天亮,等消息。
安習之拿起手機,眼神複雜的看向照片角落的女人,又看了看牀上好夢的駱蕁,一直看着不蹭眨眼,終於紅了眼眶。
那個女人……
會是許如心嗎?
會是駱蕁的母親嗎?
林子徹掛了電話,直接癱倒在牀上,懶洋洋的說道:“媳婦兒,我好可憐啊,這對狼心夫妻就會壓榨我嗚嗚嗚……”
許妍看到林子徹撒嬌又賴皮的樣子,提着退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不就是幫個忙嗎?看你那個懶死的樣子,安習之讓你查什麼?”
“媳婦兒……”林子徹依舊拖長了聲音。
他以前也有過女朋友,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有許妍給他的那種感覺,只要待在許妍身邊,他就再不想去外面的那些事情,只想好好和她待在一起。
“好啦,快點睡覺,明天早點起來。”許妍看他還是懶洋洋的躺着不動,又踢了一下。
林子徹從牀上站起來,談了談衣服上的皺褶,“不睡了,我現在要出去。”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許妍聽說他要出去,皺了皺眉。
“有點急事要做,你先睡吧。工作太累了,明天就不要去了,我養你。”林子徹在許妍額頭上落下一吻,拿着外套轉身出了門。
許妍看着又只剩下自己的空蕩蕩的房間,一時愣了。
她看到照片本來只是想提醒駱蕁注意下安習之,畢竟就算安習之對別的女人沒有什麼意思。可是架不住別的女人往上撲。沒想到就是在看這些照片的時候,竟然發現其中一張照片上竟然有一箇中年女人特別像駱蕁去世的母親許如心。
因爲許如心已經去世有些年頭了,她也不確定,就是想問問駱蕁,誰知道竟然被安習之發現,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把林子徹給弄走了。
一夜無夢,駱蕁睡了個好覺。早上醒來,以爲又看不到安習之,沒想到剛下樓,就看到安習之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手中拿着報紙。
“你今天怎麼在家?”駱蕁一邊下樓一邊問道,她真的好久沒有見過安習之,聽過他的聲音了。
每天晚上都是她睡着以後,安習之纔回來。早上她還沒醒,安習之又出去了。
看到駱蕁從樓梯上下來,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過來。”3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