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訂婚宴,是她的賭博,要是安習之來了,一切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他不來,她將萬劫不復,她擋不住媒體的狂轟濫炸,她承受不了自己什麼都失去的後果。
所以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她只要安習之過來。
只要他來了,那麼堵上記者的嘴,就可以了。
掛了電話,桑瑩看向一旁的經紀人經紀人。
“你不用害怕,這件事跟你無關,是我自己做的。”
經紀人從剛剛開始一直在滴汗,她沒有想到,桑瑩讓自己去接個人,事實根本不是她以爲的那樣,哪有把人撞在麻袋裡面的,這分明是綁架。
“桑瑩,你不能這麼做,這是犯法的。”
經紀人膽子不大,上次碰瓷的事情,已經讓她很害怕了,現在又做這種事情,無疑是在挑戰她的心臟負荷能力。
自從安習之跟桑瑩分手之後,她發現桑瑩做的事情越來越可怕了。
房間的角落裡面,有一個黑色的麻袋,裡面有東西一下下地動着,仔細看是個人的形狀,似乎有些痛苦,在裡面發出嗚咽的聲音。
桑瑩提着結拜的紗裙一步步走上前。
笑的陰毒,“駱蕁,怎麼,當初回來的時候沒想到過有這天吧,你怎麼不想想,搶我的東西,我會放過你麼?今天要是習之來了,算你運氣好,我放你一馬,要是沒來的話,你的死期就到了,別怪我,大家姐妹一場,我會讓你走的不那麼痛苦。”
地上的麻袋蠕動了幾下,桑瑩微微俯下身子,伸手抽出旁邊桌子上果盤裡面的水果刀,在麻袋上拍了兩下。
她身後,經紀人的目光中露出恐懼的目光,“不要。”
經紀人驚呼了一聲。
桑瑩回過頭,瘋狂的神色中是濃濃的蔑視,“怕什麼?又不是真的動手,你給我閉嘴。”
經紀人雙手捂着嘴,目光復雜地看着地上的麻袋。
桑瑩嗤笑了一聲,手中的匕首挑開了上的抽繩,“駱蕁,我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你就看着我跟習之準備訂婚吧,真想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表情呢!”
麻袋裡面不斷傳出嗚咽的聲音,桑瑩陰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麻袋的開口處,酒紅色的頭髮露出來的時候,桑瑩微微一愣。
沒了抽繩,麻袋迅速散落在袋中那人的身側露出裡面的人,酒紅色短髮的男人被寬邊的透明膠帶紙封住了嘴,眼神中滿是驚恐。
“怎麼是你!”桑瑩驚呼了一聲,一臉的不敢置信。
酒紅色頭髮的男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又說不出話來,只得一個勁兒地朝桑瑩伸頭,試圖讓她幫忙解開束縛。
桑瑩的臉色陰沉,伸手直接撕開膠帶紙,“怎麼回事?駱蕁呢?”
“在車庫準備帶走那個女人的時候,忽然衝出來幾個保安,他們人多,我跟大哥兩個人不是對手。”
“什麼?”桑瑩的聲音帶着顫抖。
外界都以爲訂婚宴貨真價實的時候,寰球忽然發佈聲明,撤資桑瑩的新電影。
這部大手筆的玄幻電影從去年開始準備,開年大戲收工之後,原本就應該緊鑼密鼓進行桑瑩女主角戲份的拍攝,安習之的突然撤資,無疑是將這部電影宣告終結。
新聞界譁然,娛樂圈震驚。
與此同時,寰球發佈了跟魏氏合作的消息,明確表明時間地點,這個時間,安習之正在跟魏氏的負責人舉行簽約儀式,魏氏代表方是魏氏的三少爺,魏陸遇。
這又是一件大新聞。
陸遇之前宣告退出娛樂圈已經震驚了整個濱城,這會兒忽然以魏氏三少爺的身份出現在衆人眼中,而且是在這個桑瑩訂婚宴的風口浪尖上,無疑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準新郎不在訂婚宴的現場,而是在簽約儀式上,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場所謂的訂婚宴,根本就是一場烏龍事件,至於桑瑩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網上已經有言論開始說桑瑩精神有問題了,高度臆想症。
“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件事?”桑瑩尖利的聲音在化妝間裡面響起。
經紀人靠在門邊,臉色蒼白,“安總吩咐的事情,沒有人敢不同意,我還有家庭和事業,桑瑩,你別一錯再錯了。”
幾天前,安習之就已經在寰球的車庫裡面發現了異樣,他幾乎確定有人是在車庫跟蹤駱蕁,特意選派了幾個保安,日夜守在車庫,尤其是駱蕁出入的時候更是小心,他甚至儘量保證自己跟駱蕁同進同出。
不得不說桑瑩安排的時間確實巧妙,正好是在寰球跟魏氏簽約的這天,安習之出門不久,駱蕁接到電話,電話裡面說許妍車禍送進醫院,偏偏正好,許妍的手機打不通,駱蕁只能開車去醫院,剛出了電梯就被人挾持了。
經紀人也是在這個圈子裡面打拼了很多年的,接到安習之的電話開始就渾身顫抖,她原本就不同意桑瑩這麼做,現在還被安習之抓住了把柄,肯定是安習之說什麼就是什麼。
新聞已出,訂婚宴開始時間已過。
桑瑩站在窗口,看到遠處柵欄外面圍的水泄不通的記者,心裡徹底涼了下來。
經紀人畢竟帶了她好幾年,忍不住開口哦安慰,“桑瑩,我們去跟安總道個歉,畢竟跟你,他多少會念舊情,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道歉?”桑瑩看向經紀人,雙眼中全是瘋狂,“我爲什麼要道歉,我欠他什麼?我恨不得把心掏給他!這場婚宴,原本就是他答應我的啊!”
經紀人皺起眉頭,“事情鬧這麼大,你還是先躲着吧,不然怎麼跟外面那些記者交代?你還想不想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了?沒了男人,事業你也不想要了?”
桑瑩微微一愣,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似乎有所鬆動。
半晌,她冷聲道,“你們在這兒想辦法吧,我從後門走。”
“你還想去哪兒?”經紀人這會兒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想到桑瑩闖出來的禍事,接下來要收拾的爛攤子,她就頭疼不已。
桑瑩看了她一眼,“我要去問清楚。”
丟下這句話,桑瑩頭也不回地走進更衣室,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色便服出來,然後戴着墨鏡裹着全臉朝着後門的方向走去。
場地是一座莊園,記者都守在正門口,後門很隱蔽。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