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駱蕁來工作以來,桑瑩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所謂傳言的訂婚宴,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無疾而終了。
“或許安總兩個都要也說不定呢。”有人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衆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反駁的地方。
“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就算沒有桑瑩,以後還會有別的女人的,駱助理長得是不錯,可是女人要是老了的話,怎麼栓得住男人的心。”
“你們都挺閒的,我有必要跟安總彙報一下,助理部的工作量,已經足夠讓一半人閒的在聊天了,裁員還是加大工作量,對公司來說都是件好事。”
劉韻的聲音穿透衆人聊天的嘰嘰喳喳聲中,準確地砸在每個人的腦子裡面,然後炸開。
衆人瞬間散了。
劉韻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冷眼看着辦公室的人,皺了皺眉。
駱蕁最近是心情太好還是怎麼樣,這羣人說話時越來越不着調了,也不管管。
想到自己來的任務,她踩着高跟鞋敲開了駱蕁辦公室的門。
“不是我說啊,你辦公室這些人你也不管管,嘴上什麼都說。”
剛一進門,劉韻頗爲埋怨的聲音傳入駱蕁的耳朵裡面。
駱蕁笑着擡起頭,“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錯,我就當沒聽見了。”
“我可聽見了,就不信你一次都沒聽見過。”
“無所謂,我只關心他們工作效率,效率上來了,有本事的人當然有說話的權利,否則的話,不用我說什麼,他們在寰球待不下去。”
駱蕁說的話,劉韻無從反駁。
“好,你們這些做領導的,我是說不過,你心裡不難受就行。”
劉韻把手裡的一份請柬放在駱蕁的面前,“這是前臺李瞳讓我給你送來的,林氏的酒會請柬。”
桌上是一張大紅色的請柬,暗金的花紋邊,中間燙金字體印刷着林氏集團四個大字,翻開之後,內頁上整整齊齊地寫着邀請駱蕁女士、安習之先生一同參加慕氏晚宴,慕氏靜候光臨。
兩個人的名字寫在一起,頗有些邀請貴伉儷參加晚宴的意思,駱蕁的臉上不由得一紅。
“安總那邊兒,我去說一聲就行了吧。”劉韻的目光有幾分曖昧不清。
駱蕁故作鎮定,“隨便你。”
“駱助理,你知不知道自己臉紅的時候特別迷人?”劉韻的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就連我是個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你兩眼,不知道安總平時跟你是怎麼相處的呢。”
駱蕁微微一愣,臉上燒的更紅。
劉韻分明是一副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
“我先走了啊,記得要把喜糖補給我們喏。”
包念念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等到劉韻走了,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駱蕁。
“駱助理,劉秘書說什麼喜糖?”
“啊?”駱蕁故意做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沒聽清,說了麼?”
包念念一臉蒙圈,自言自語道,“我聽錯了麼?”
駱蕁低下頭,開始手頭的工作。
這種時候,裝聾作啞最好了。
……
此時,安習之正在辦公室裡面翻看跟邁克的歷年合作問題,李助理在一旁彙報。
“如果年後終止合作的話,可以將損失降到最低,但是現在還有好幾個合作接近尾聲,恐怕還是需要再等等看。”
“財務算過違約金了?”
安習之擡起眼眸看了助理一眼,似乎並不把終止合作的事情放在心上。
李助理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一份文件上面顯示的財務報表,倒抽了一口冷氣,數目龐大,真清算起來,要賠的錢,足夠把寰球的好幾家子公司都搭進去了。
“算過了,數額很龐大,財務那邊一時間還沒有這麼多的週轉資金。”
“嗯。”安習之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對於週轉資金不足似乎也不放在心上。
李助理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他有些猶豫。
“安總,您這次突然決定要終止合作,是因爲桑小姐?”
如果是那個理由的話,倒也說得過去,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跟他作報告呢。
“你查到什麼了?”安習之的直覺告訴他,李助理查到什麼東西了,所以纔會這麼問。
李助理遲疑了一會兒,從手上抱着的文件最下面抽出一個紙袋子,很薄,白色封面,像是信件,但是比信件厚實一些。
“這是之前您讓我去查查邁克陸總去醫院的事情,查出來的結果,有些意外。”
安習之將白色信封中的東西全數倒了出來,十幾張照片,擺滿了辦公桌。
上面兩個人,他都認識。
桑瑩和喬育凡。
“這是記者潛入酒店內部拍的,原本打算高價賣給喬育凡的,但是我中途截下了,記者那邊也已經警告過了,確定沒有存底片。”
照片上面,桑瑩躺在喬育凡的懷裡,兩個人親吻纏綿,喬育凡的手伸進了她的裙襬下面,要多露骨就有多露骨。
李助理打量着安習之的神色,見他神色平靜,心中一下子瞭然了幾分。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這樣,怎麼可能保持鎮定,這麼看來,老闆是真的對桑瑩沒感情。
“記者那邊再去確認一下,把這事壓下來。”安習之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面響起,聽不出情緒,“還有,照片寄給桑瑩。”
李助理走後,他一個人陷入沉思。
到底是桑瑩以前就是這樣,還是後來變成這樣的?
對於桑瑩,他心裡多少有幾分愧疚,畢竟是一個陪伴了自己這麼久的女人,就算沒有感情,也有些希望她過得好的祝福在。
這件事他壓下來,也算是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好好重新開始。
傍晚時分,安習之跟駱蕁一起開車到了濱城的墓地。
駱蕁的父母長眠在這片土地上。
駱蕁帶來了小雛菊,放在墓前,鼻子酸酸的,說話的時候帶着哽咽。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工作有些忙,所以來的次數少,當初害你們的人我查到了,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你們放心。”
說到這裡的時候,駱蕁的臉色有些陰沉下來,眼神中也是跳着寒光,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安習之摟住駱蕁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安撫着她的情緒。
“駱蕁回來了,現在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她,駱叔駱姨,你們放心。”
安習之握着駱蕁的一隻手,感覺到她的手上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再打量她身上穿的衣服,的確是太單薄了一些,這種天氣,只穿着一件毛呢連衣裙出來肯定很冷,尤其是在墓地這種地方。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