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也不想!”駱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不悅。
“駱蕁!”許妍的聲音忽然竄進兩人中間,駱蕁望向門口,許妍身後跟着七八個人,男男女女,魚貫而入,看穿着,都是很正經的樣子,其中有個熟悉的面孔,是張天峰,駱蕁的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
此時再去看江鬱,他渾身上下那種讓駱蕁不舒服的氣質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許妍挽着他的手衝着駱蕁笑。
“你們倆剛剛聊了什麼?”
駱蕁目光幽深,看了江鬱一眼,帶着幾分警告意味。
江鬱拍了拍許妍的手背,“沒什麼,你朋友點了一首廣島之戀,問我要不要唱,我說我等你回來。”
聞言,駱蕁瞪大了眼睛。
這人是瘋了?顛倒黑白?
許妍心寬,似乎根本沒聽出來着話裡的弦外之音,笑嘻嘻地拉着江鬱去重新點歌。
“駱蕁不會唱這首歌,你只能跟我唱!你快去重新點歌,我要介紹同事給駱駱認識。”
三個人說話的功夫,張天峰那邊帶來的幾個男同事已經把酒水零食全都點好了,服務員正在往茶几上面擺酒。
“各位各位,這就是我的好閨蜜,海歸駱蕁!”
許妍手裡拿着話筒直接站在了大屏幕面前,衆人笑着跟駱蕁打招呼,許妍一個個介紹了一邊之後拍了拍手,“大家吃好喝好啊,今天我請客!”
人太多,許妍忙的上躥下跳,駱蕁自己一個人默默坐到了角落裡面,端着果汁咬着吸管,聽別人唱歌。
正在唱歌的十個女孩子,看着年紀不大,嗓音清脆,唱着歡快的情歌,跟許妍他們部門的一個男同事,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一看就是正在曖昧期,都是青春的感覺啊,駱蕁有些感慨。
不知道什麼時候,駱蕁的身側坐了幾個男人,都是許妍的同事,直接拿着酒瓶過來跟駱蕁敬酒。
“我不喝酒!”駱蕁婉拒,她在這麼陌生的環境裡面,多少有些防備。
這幾個男人頓時面紅耳赤,一個個爭相解釋。
“不是不是,你喝果汁就行了,不用你喝酒!”
“就是就是,喝果汁,我們就是想跟你認識一下,大家在一起玩開心一點。”
幾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地在駱蕁面前抓耳撓腮不好意思,駱蕁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索性端起旁邊的酒杯,“沒事,喝一點也還行,我喝一點算是謝謝你們,玩的開心。”
正要喝酒呢,張天峰的聲音忽然闖了進來。
“幹什麼呢你們?”
他直接擠開了駱蕁身旁的幾個男人,一屁股在衆人和駱蕁中間坐下了,還不忘跟駱蕁保持着一段距離。
“讓女人喝酒,你們好意思麼?”
駱蕁正要解釋呢,幾個男人一臉的不服氣,一個拽着張天峰的耳朵,一個拽着他的脖子,摳鼻孔的摳鼻孔,插耳朵的插耳朵。
“誰灌酒了,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哥兒幾個弄死他這個見色忘義的,咱們明明就是來打個招呼!”
駱蕁看着眼前熱鬧的景象,露出笑容,放下了酒杯靠在了沙發上。
張天峰被一羣人折騰的渾身上下都在抽搐,每一個毛孔都散發着笑意。
“咳咳,你們這些人,你們放開我……”
“還說不說我們灌酒了?”
“不,不說了…”
“還敢睜眼說瞎話麼?”
“不敢了…….”
“哈哈哈,哈哈”一羣人笑的前仰後合,旁邊一圈女同事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張天峰被整的很慘,也不約而同地發出了笑聲。
許妍跟江鬱剛唱完一首歌,兩個人正在跟同事喝酒,許妍這幾個女同事唱歌都挺好聽。
不知道誰點了一首情歌,旋律低緩,聲音沙啞,歌詞悲傷,一下次戳到了駱蕁的心裡。
“十年之後,我還在等你,你卻因爲種種理由不肯相信…….”
駱蕁一下子慌了神。
如果因爲一場誤會,安習之等了她五年,她該怎麼去償還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駱蕁,你喝果汁就行,他們要是敬酒,別理他們就行。”張天峰好不容易從衆人的魔抓中逃離出來,把駱蕁面前的酒瓶拿的遠了一些。
駱蕁眼神微微一滯,“沒事,喝點酒也好。”
一醉解千愁。
張天峰愣了愣,猶豫了幾秒之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才肯把酒瓶還給駱蕁,“那你少喝點,我就不喝了,我會看着你們,然後確認你們都回家的。”
駱蕁點點頭,“謝謝你。”
張天峰其實很不錯,以前常聽許妍提到,似乎對許妍有幾分意思,但是在許妍眼裡他就是個小屁孩,幼稚的不行,駱蕁倒是覺得他很有擔當,是個很棒的男人。
張天峰撓了撓頭,“這不算什麼。”
“對了,妍妍的男朋友,你認識麼?”
“江總監?”張天峰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略有些嚴肅地轉過身,“他是新上任的藝術總監,是公司挖牆腳過來的。”
“新上任?”駱蕁有些詫異。
也就是說跟許妍剛認識不久,這麼快就在一起,總讓她有些不安。
“來公司大概一個多月了吧,不是我們部門的,所以不常見到,所以妍姐跟他在一起我們也挺驚訝的!”
駱蕁神色複雜,她也挺驚訝的。
剛認識一個多月的男人,相處時間也不多,就這麼貿貿然在一起了,總是奇怪。
這個男人跟衆人相處的時候身上那股溫和的氣質讓她有幾分熟悉。
有個不太妙的想法在腦子裡面一閃而過。
一羣人玩鬧了很久,許妍醉醺醺地朝着出門去洗手間,駱蕁放下酒杯跟了出去。
“駱蕁,你也出來上廁所啊?”許妍紅着臉,伸手來挽駱蕁的胳膊。
駱蕁見她跌跌撞撞地站不住,匆忙伸手扶住了她。
“你慢點兒!喝這麼多,也不知道注意!”
“沒事兒,我沒喝多。”
“行了行了,先上廁所,要不要我幫你?”駱蕁一隻手打開洗手間隔間的門,一手扶着許妍的腰,一臉擔心。
許妍從駱蕁懷裡掙扎出來,進了洗手間,也沒關門,就這麼坐在了馬桶上,笑嘻嘻地看着駱蕁。
駱蕁哭笑不得,“你幹嘛?這麼坐着也不脫褲子,想尿褲子上?”
“駱蕁,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