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習之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朝着外面院子走去。
“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是麼,你所謂的自己能走,就是專門往我懷裡撞?”
駱蕁正掙扎着,安習之抱着她走了沒幾步就把她放在了柔軟的躺椅上。
她這纔看清了院子的全貌。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整個院子已經全都整修好了,碧藍的游泳池裡面清澈見底,駱蕁躺在躺椅上面,頭頂是巨大的遮陽傘,旁邊是小圓桌,保姆端着鮮榨的果汁走了過來。
“工人,不是昨天才來的麼?這麼快?”駱蕁有那麼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還有對安習之的怨恨與懷疑,此刻眼中只有這個一夜之間突然恢復成五年前模樣的院子。
“跟以前一樣。”安習之躺在旁邊的躺椅上面,神色安然。
駱蕁眼神微微一動,似乎在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折射下,閃過一絲懷念的光芒,但是轉瞬即逝。
“還是不一樣。”
這句話讓旁邊的安習之心裡一沉,原本看着院子重回五年前模樣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歡喜的,但是駱蕁的這一句話,完全就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讓他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不用問也知道駱蕁說的是什麼,人不一樣了,就算景色還原的再逼真,人不一樣了,心境不一樣,根本不可能一樣。
“我累了,回去睡會兒。”
駱蕁這會兒看着面前的景物,聯想到自己父母的死亡,萬分傷感,沒有心情享受這樣的下午茶時光。
安習之看着她要起身,忽然問道,“你想要這棟房子麼?”
駱蕁原本已經打算起身走了,聽到這句話,又坐了下來,戒備地看着安習之,遲疑着點了點頭,她是想買回來,不管是不是爲了合同,這房子是駱家的,她想要回來,以後要是老了的話,還可以回來看看。
“怎麼,你想通了願意賣給我?”
“我可以送給你。”安習之迎上她滿是質疑的目光,心裡有了別的打算。
“條件。”
駱蕁很清楚安習之的性格,他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搬進來跟我一起住。”
“你在開玩笑?”駱蕁露出詫異的神色來,什麼叫她搬進來跟他一起住,那跟同居有什麼區別?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跟前妻同居?這太可笑了。
“你想要這個房子的唯一可能就是跟我住在一起。”
“不可能。”駱蕁果斷拒絕。
她不可能跟他住在一起,這算什麼?非法同居?
“非法同居和非法拘禁,你選一個。”
安習之彷彿可以看穿駱蕁的想法。
駱蕁嚇了一跳,她瞪着安習之,“我不明白,你在我身上這麼浪費精力做什麼,堂堂濱城的商界巨鱷安習之,背地裡面跟前妻非法同居,你覺得這樣的新聞要是爆出來讓人知道了,對寰球會有多大的影響。”
“這就不用你管了。”安習之微微眯起雙眼,盯着駱蕁。
沉默了好幾秒之後,駱蕁點了點頭,“我答應,但是我有條件。”
不是隻有你安習之纔有資格談條件威脅人的,她也有,而且你不得不答應,超越了這個底線,她不會同意住在這裡,等她傷口好了,有的是辦法離開這兒。
“說說看。”
安習之難得的好心情。
“第一,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住在一起。”
“我沒打算把非法同居公之於衆。” шωш✿ⓣⓣⓚⓐⓝ✿C〇
安習之輕笑了一聲,駱蕁這個條件提的很沒水準。
聞言,駱蕁並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話,
“第二,你不可以再進我爸的書房。”
裡面還有很多文件和來往的合同存件是有用的,她不能讓那些東西再落入安習之的手中。
對於這個要求,安習之微微猶豫了一會兒,想到就算她不讓,但是自己想進有的是辦法,也就釋然了,“可以。”
“我會換鎖。”駱蕁看穿了安習之的想法,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
“第三,分房睡,你不可以侵擾我的私人空間。”
這一點最重要,同樣的事情,她不想再發生了。
安習之看向駱蕁的眼神有些深,她鋪墊了兩條,都是爲了最一條纔是真的。
“好。”
他也不是真的包養了她,不過是想要暫時讓她在這兒住着,安全一些,她原本住着的那個小區裡面環境太差了,別說安保,就是日常出行的安全都保證不了,總覺得以後要出事。
而駱蕁答應住在這兒的理由,一部分是想要拿回房子,另一部分原因只是爲了書房的那些合同文件。
何況她確定安習之跟那份合同有關之後更加需要找機會靠近安習之從而拿到那份合同了,如果有機會,她說不定可以從安習之那兒找到一些當年的蛛絲馬跡,如果他真的跟當年的事情有關的話,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
兩個人的意見統一,駱蕁習慣性地伸出一隻手,“合作愉快”
伸出去之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這算是什麼合作?
正要收回來,安習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合作愉快。”
握完手,駱蕁看着安習之似笑非笑的神情,覺得一陣尷尬,連忙扯開話題。
“既然這樣,我應該可以行動自由了吧,我還要上班的,安總。”
“等你腿傷好了再說。”安習之說完這句話,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了躺椅上,帶着墨鏡,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這樣的樣子跟平時嚴謹工作的模樣出入很大,駱蕁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彷彿看到了五年前的他,等到反應過來這不是五年前的時候一時間有些悵然若失起來。
“我累了,先回房了。”
駱蕁起身回屋,安習之沒有阻攔。
保姆在一旁扶着她把她送上了樓。
“駱小姐,還是應該多休息,腿上的傷好的快一些。”
保姆難得說話,這兩天,她除了吃飯別的幾乎就沒說過,偌大的一個房子裡面,駱蕁除了跟自己說話,就只能面對着一個自己看了就心裡不舒服的安習之,比自己一個人待着的時候還要難受。
“嗯,我知道。”
保姆點點頭,正要出去的時候被駱蕁叫住了,“還沒問,我該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