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就等於是給了衆人一個允許發言的肯定,臺下的記者就源源不斷地發言了。
“有傳言說桑小姐已經訂婚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桑瑩猶豫着看了安習之一眼,這件事她不敢隨便承認,必須得徵求一下安習之的意見才行,“傳言畢竟只是傳言,所以不能全信。”
“經常看到安總和桑瑩小姐一起同進同出,也被拍到了很多次,請問兩個人之間有可能結婚嗎?”這句話詢問的對象自然是安習之,所以時間場上的目光,包括在這邊門口的駱蕁也都將目光聚集在安習之的身上。
她知道安習之和桑瑩在一起,也準備訂婚了,結婚的事情估計也快了,但是心裡總是有個地方在隱隱期待着什麼。
安習之的目光掃視了臺下一眼,最後定在駱蕁所在的位置停頓了一兩秒移開,露出得體的微笑道:“桑瑩很好,溫柔大方,是作爲妻子的合適人選,娶到她的人會有福氣,這幾年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是我很重要的人。”
臺下頓時因爲這句話一片嘈雜,記者舉着話筒各種各樣的問題都紛紛開始問了起來。
“聽說您跟桑小姐在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也有人說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請問你們現在還在交往嗎?”
“前段時間桑小姐推掉了所有工作,有傳言是因爲懷孕了,還住院了一段時間,請問這是真的嗎?”
“之前網絡上有人爆料說安總以前結過婚,結婚對象是五年前前濱城首富駱文昌的千金的新聞是真的嗎?導致你們離婚的原因是因爲駱氏破產還是因爲第三者呢?桑小姐是第三者嗎?”
在一衆娛樂八卦新聞記者的發言當中,這段問話的記者顯然是八卦新聞裡的一股清流,直擊了五年前的一些事情。
這個記者正是吳天宇假扮僞裝的,因爲自從上次他跟安習之的談話並沒有得到有效的信息之後,調查就已經進入了瓶頸,不得已的情況下,所以他就採用這種方式。
因爲根據他現在查出來的一些證據顯示,桑瑩也有參與到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裡,尤其是駱氏破產以及安習之原來公司破產的事件裡面,桑瑩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他這話說出口立馬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安習之的臉色還好,但是桑瑩聽到第三者的話,立馬就變了臉色。隨即一個眼風丟給了自己的經紀人,經紀人立馬上臺想要阻止吳天宇的繼續發問,並且停止此次發佈會。
安習之傲然而立,眼神幾乎冷成了冰,語氣也冷了下來,“你是哪家報社公司的?”
吳天宇跟安習之見過面,按理說安習之是認識他的,但是安習之站在高臺之上,吳天宇又站下下面,還戴了個帽子,加上特意的僞裝,所以從安習之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一個帶了帽子的男人舉着話題。
吳天宇將掛着胸前的名牌亮了出去,繼續問道:“安總,可以給個回答嗎?”他仰起頭,從底下擡頭望了過去,與安習之的視線正對視着。
“可以,當然可以。”安習之這個時候已經認出了吳天宇,嘴角掛着一抹嗜血殘酷的冷笑,“明天上午你到我的辦公室來,我給你獨家新聞。”
主持人眼尖,已經發現了安習之的不耐,趕忙開始對劇組的其他人員做起了介紹,希望能儘快轉移注意力。
今天安習之能過來,桑瑩是很開心的,而且在現場也是給足了她各種面子。會場能進來的記者都是跟她經紀公司不錯的媒體,都是打過招呼的,絕對不會問這種第三者的問題。
那麼那個記者爲什麼會問出那些問題呢?
她看了看駱蕁站着的地方,恨恨的咬了咬牙。
一定是駱蕁,看不得安習之跟她和好了,所以買通了記者來破壞她的新聞發佈會,也只有她纔會對五年前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所以,肯定是駱蕁乾的。
這個賤人,五年前搶走她的安習之,五年後,還要妄想從她這裡再次搶走習之嗎?
而被桑瑩咒罵的駱蕁,自從聽到那個記者的問話時,思緒早就飛走了。
桑瑩是她和安習之婚姻裡或者愛情裡的第三者嗎?
並不是。
至少她跟安習之在一起的時候,桑瑩雖然喜歡安習之,但那個時候並沒有因爲喜歡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而她跟安習之離婚的原因也不是安習之的錯,更不是因爲駱氏破產,但是這些事情一個八卦記者爲什麼會知道?
這個記者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讓她覺得熟悉而又剛好知道五年前的事情的人究竟會是誰?
而且從這個人那句話的言談之間還可以發現,這個人顯然是對於五年前的那些事情已經有了足夠的知情和了解。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駱蕁拿着文件的手指一顫。
吳天宇!
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又能搞到這種會議入場資格,還這麼高調跟安習之對抗的人,只有吳天宇。
駱蕁忍着手指的顫抖,快速從包包裡翻出手機找到吳天宇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她轉頭往那羣記者裡看過去,果然看到剛剛那個問話的記者接起了電話,而同時她這邊的手機聽筒裡出現了吳天宇的聲音,“喂,駱蕁,有什麼事?”
“吳天宇,你在哪兒?”
周圍人很多,所以有些吵,吳天宇要接聽電話,不得不從人羣中走出來,“我在外面做調查,有結果我會聯繫的。還是你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
“你的調查就是裝成記者直接大張旗鼓的找安習之是嗎?”駱蕁的聲音顯得有些冷,不是因爲吳天宇當着衆人的面讓安習之難堪,因爲吳天宇的那段話明顯是想讓桑瑩難堪的。
但是她之前也已經說過,不希望吳天宇因爲查案而把自己陷到危險之中,現在吳天宇這麼做,這樣子得罪了桑瑩,顯然就是把自己都置身於了一種未知的危險中。
她從一段危險的事件裡活着出來,不想再讓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因爲自己陷入危之中了。
而且桑瑩看到這一出會怎麼想,肯定會以爲這一切都是她的注意,到時候又將那些不好的事情算再她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