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走到自己的卡位是,顧雲突然從人羣中擡起頭,走了出來。
“駱助理。”顧雲開口道。
駱蕁停住腳步,轉頭看了顧雲一眼,“有事?”
“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大家都挺好奇,不知道過兩天的公司舞會上,駱助理的男伴會是誰呀?”顧雲笑着問道。
然而看似溫柔的笑容裡,藏着重重八卦的心思的刁難。
駱蕁瞬間就明白了,估計是上一次她作爲安習之女伴出席活動的事情被辦公室的這羣人知道了,所以這回這羣人就想知道她的男伴還會不會是安習之,估計剛纔就是在討論這件事。
駱蕁擡了擡頭,開口道,“我還沒有確定男伴,反正距離酒會還有好多天,現在討論這個完全沒有意義。”
“我沒有惡意,就是好奇想問問。駱助理不會又誤會了覺得我要對你做什麼吧?”顧雲依舊保持着那個笑容說道。
駱蕁也笑了一聲,“你誤會了,我至少覺得現在討論這些事情沒有意義,畢竟我身邊的人會是誰,到時候都看得見。何況我沒有覺得你一定是要對我做點什麼,因爲就算做點什麼,那些事情對我來說也完全構不成威脅。”駱蕁說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卡位,開了電腦。
留下身後一片沉默。
顧雲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駱蕁這些話的意思就是說她根本什麼也算不上,在她眼裡就是個同事,一個小角色,構不成什麼威脅……
這比上一次當衆找她麻煩還更加讓顧雲覺得難堪。
顧雲咬了咬牙,轉頭掃視了一圈,衆人離開將自己的頭給低下去了,不敢看顧雲。
“現在好了,你們讓我問的,現在都開心了是把?”顧雲擺着臉點着頭說道。
大家都知道駱蕁和顧雲之間的那點事情,現在明知道顧雲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想明着撞上去。
顧雲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做了下來,喝了口水,還將杯子重重放在桌面上,冷笑一聲,故意提高了聲音大聲道:“哎呀,我們這位新來的駱助理,我可是不敢惹,也惹不起啊!你們不知道,上一次邁克集團旗下子公司A.xi公司與我們公司合作的項目策劃書,自作主張的泄露了出來,都沒有人敢說什麼,連安總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就這麼過去了呢!”
駱蕁在外面卡位上聽的清清楚楚,手中的文件重重一放,起身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顧雲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她沒有想到駱蕁會真的過來。這種只是屬於個人嘴巴碎而已,以駱蕁的性格應該不至於要和她面上槓上,而她自己也最多隻是找一個臺階下而已。
“對了,說到A.xi公司項目策劃書的事情……“駱蕁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笑的十分溫柔,但是辦公室的人此刻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張臉上的怒氣。
“你說什麼項目策劃書?”顧雲裝傻。
“項目策劃書的事情我懶得去查,但是心裡十分清楚是誰幹的。外面若有人要傳,我管不着,但是在這個11樓裡,如果再讓我聽見一兩句和事實不相符的話,特別是那些賊喊捉則的人……後果我不想多說,因爲我更喜歡直接動作做出來給你們,明白了嗎?”駱蕁盯着顧雲道。
其實項目策劃書被泄露的嫌疑人,駱蕁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顧雲。因爲那天顧雲的表現實在太刻意了,雖然是在跟她因舊事過節叫囂着,但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知道她要倒大黴了一樣。不過知道是知道,她現在沒有證據,而且安習之也沒有說什麼,她便也就一直沒提。
沒想到這顧雲竟然膽子這麼大,還敢自己提出來。
顧雲看到駱蕁臉上的篤定以及陰沉的怒氣,強做鎮定道:“看我幹嗎?項目策劃書又不是從我手上泄露出去的……
“明白了嗎?”駱蕁就最後一句重複了一遍。
“我……”
駱蕁的眼神直盯着顧雲,空氣中一陣凝凍的沉默。
半晌,顧雲才手指緊捏,咬着牙有些不情不願道:“明白了……”
駱蕁十分滿意的點頭,轉身回去了。
幾天後,正式到了宴會的時間。
這種宴會就是普通的商業聯會,跟之前邁克集團舉辦的交流會差不多的,不過這個是宴會是爲了再次確定寰球資源和邁克集團合作而舉辦的。
一直到宴會的前一天,駱蕁都沒有見過安習之一面,因爲劉韻帶來了安習之新的安排。駱蕁有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同樣仍在十一樓,不過是旁邊一直空着的,說是楊佑的那間辦公室,有了這件辦公室,再不用坐在兩個辦公室的中間,駱蕁感覺私密性好了許多。
而在這段時間裡,11樓助理辦公室的人們都在期待着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可是那件事卻遲遲沒有發生,讓所有人都十分疑惑。
而讓駱蕁覺得奇怪的是,安習之沒有找再找他麻煩就算了,奇怪的是連桑瑩都十分安靜,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按照常理來說,上一次在安習之房間裡想要殺她的情緒一爆發出來,桑瑩的反應應該是囂張或者心虛。當然在駱蕁心裡,桑瑩囂張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是現在看來,桑瑩這個沒有反應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心虛了……
駱蕁看了看手錶,天氣已經暗了下來,又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她猶豫了片刻之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文淵。
現在她的身邊也只有文淵這麼一個男性好友了,明天就是宴會,如果不找文淵,自己就是獨自一個人前往,到時候11樓辦公室那些人的口水都能將她給淹死了……並且保管如臨現場繪聲繪色的解讀着安習之和桑瑩的甜蜜,而她就是暗淡收場的第三者。
想到這些,駱蕁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
“在哪兒?”電話接通後,文淵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駱蕁一聽到文淵的聲音,心裡又開始有些猶豫了。說實話她之前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決定好要不要找文淵救場,就是因爲上一次文淵從她家離開時的態度有些奇怪。
這個奇怪讓她想到了心裡不舒服,或許在文淵哪裡也會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