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駱蕁冷聲道:“大家都在看着我們,你不覺得丟人嗎?”
“你都不覺得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丟人,還會覺得我在街上拉着你丟人?”或許是因爲喝了酒,安習之今天意外的多話。
駱蕁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情況,這件事情裡她顯然是被人陷害的,可是現在她卻百口莫辯。即使現在已經聯想到桑瑩那個電話可能是爲了故意將她引出辦公室,但也沒辦法確認那份文件就是桑瑩偷走的,因爲沒有證據。
桑瑩就算要拿走她的文件,也絕對不會自己出手做這種事情,辦公室裡也有隨時抓着機會就將她推下懸崖的同事,所以到底是誰從她抽屜拿走的文件她也根本不清楚。
“我沒辦法和你解釋,就這樣把。”駱蕁開口道,說完不想再於安習之有過多糾纏,轉身就想走。
安習之眼睛危險地一眯,冷笑了一聲,道:“是沒辦法解釋,還是根本不想解釋?泄露公司機密文件,你以爲我真的不會處理你?”
“你想怎麼處理,開除我?還是依舊讓我去你家做保姆以此來賠償你的損失?”駱蕁反手拍開安習之抓過來的手,大聲問道。
聽到駱蕁帶刺的話,安習之的火真是想壓也壓不住了。
明明是這個女人做錯了事情,他大人大量沒有計較她的過錯,她現在倒好一句話不解釋就算了,竟然還敢藐視他!
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自己都沒有跟駱蕁計較,是不是他最近太寬容了,所以她也就越來越方式了?!
“你覺得我會一直容忍你所有的行爲嗎?駱蕁。”安習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從因爲嫉妒推桑瑩下樓梯導致流產,這次又是因爲什麼泄露公司機密文件,一件一件。
他們兩人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有幾個餐廳的服務生甚至都有幾次想上來調節二人了,可是看到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又看到那個人是安習之,一時猶豫都不敢上前了。
駱蕁深吸了一口氣,見所有人都站着一邊看着他們,壓低了聲音道:“我沒有要求你容忍我的行爲。如果你覺得網絡上的新聞不夠多,想要再填上幾步,我也沒興趣陪着你在這裡丟人。”
安習之冷笑一聲:“現在知道丟人現眼了?今天在交流會上和邁克集團總裁公開調情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覺得丟人?”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駱蕁放棄和安習之的爭吵,轉身走到馬路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安習之正在氣頭上,自然不肯就這麼放過她,陰沉了一張臉,也跟着坐了進去,直接報了他家別墅的地址。
這是駱蕁攔的車,自然是不肯就這樣讓車子開到安習之的家裡去,於是也跟着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司機一看二人這架勢就像是吵架的情侶,有些爲難地開口道:“兩位的地址方向不一樣,到底要先去誰家?”
“我家!”二人同時開口道。
“這……不如兩位商量好了再來?”
安習之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紅色百元大鈔遞給司機,瞥了一眼駱蕁,說道:“去我家。”
司機收了錢,看了駱蕁一眼,轉身就預備發動車子。
駱蕁見已經被安習之登了先,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卻沒想到她要下車的姿勢剛一動,安習之伸手就把她給拽了回去,利落的鎖上車上,將她的雙手禁錮住,開口道:“開車。”
“安習之,你到底要幹什麼?”駱蕁掙脫不得,離開也不得,話語裡已經多了幾分抓狂。
安習之一言不發,禁錮着駱蕁的雙手,絲毫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
駱蕁瘋狂的掙扎起來,“你放手。”她有些上火的開口說道。
“想讓我放手?”安習之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駱蕁沉默了一瞬,知道安習之現在是已經是怒極的表現,不宜跟他正面衝突。而且今天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其實都已經給公司的聲譽帶來了損失,而聲譽這個東西一旦有所損傷,就無法挽回。
作爲項目負責人沒能管理好項目絕密資料也確實是自己的不對。
只是她一想到吳天宇查到的那些資料,想到寰球資源和邁克集團兩家的關係,就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對待安習之。
“項目策劃書被泄露,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覺得沒有要做對公司對你不利的事情。”駱蕁終於開口爲自己辯解了一句即使知道邁克集團極有可能就是害的駱氏覆滅的始作俑者,即使知道安習之仍然而且還要繼續跟邁克集團合作,駱蕁也只是對安習之有些失望,卻從來沒想過要把兩個公司如何,也沒有能力要把兩個公司如何。
“所以你先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休想。”安習之怪笑一聲,突然直接俯身朝駱蕁壓了上去。現在駱蕁已經不是之前的駱蕁了,她能做出什麼,完全無法預料,所以連安習之現在也無法確定今天的這個事情到底是不是駱蕁的手筆。
出租車司機在踩油門換擋的空隙間,擡頭不經意看了下後視鏡。沒想到只是不經意的一眼,他就像收到驚嚇一樣連忙收回了視線,之後眼皮更是連飄都不敢飄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代比一代大膽喲!
安習之將駱蕁狠狠壓在身下,伸手抓住她的下巴,朝着那張薄脣狠狠吻了上去。連續多日因爲酒店事件而陷入冰點的關係,此時此刻終於有了回溫的跡象,兩張溫度不同的肌膚相互碰撞,引的二人一陣顫慄,好像下一秒就會有着火的可能。
安習之吻的十分用力,激烈的帶着些許血腥味的熱吻激切猛烈地捲走駱蕁口裡所有的空氣之後,似乎仍不滿足於此,一步一步想要更近更深的攻城掠地。
駱蕁瞳孔一縮,立刻掙扎起來。
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一盞盞挨着亮了起來。
在忽明忽暗的出租車後座內,駱蕁睜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獨屬於安習之的那張笑起來足以迷倒所有女人,不笑時卻輕易將人冰凍的俊臉,心臟微微一縮,伸在半空的手輕顫了兩下,最終緩緩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