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誰?爺就是來看看小然然,我們小然然這麼可人兒,多看兩眼爺心裡就美滋滋兒的,爺高興,可不就是你的福分?”說着還伸出手勾住嫣然的下頜,嫣然錯開臉無奈的嗤一聲,是身上沒力氣,否則肯定要給伊歲寒的鹹豬手一巴掌,她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伊歲寒,你這不是沒事找事?讓鬱離誤會對你有好處?”
“誰誤會誤會去,小爺還不願意伺候呢!”伊歲寒扭過身子坐着,抓起嫣然放在牀邊的白色毛絨熊發泄,拔了滿地的白毛。
“伊歲寒,要造出去造去,這兒是病房,細菌對嫣然的恢復不利,她的傷口還沒長好啊!”滿地飛着的白毛陸彥之實在看不過去,那隻娃娃也可憐,都快被抜成禿子了。鬱離早上要來的時候他在外地,讓人把她送過來,自個兒巴巴的開了四個小時的車趕回來,說是看嫣然,兩手空空就跟着闖進來,進來倒是把嫣然給賭了兩句。陸彥之知道,嫣然心情本來就不太好。
“老四,你什麼……”
“伊歲寒,鬱離好像喜歡摟着這娃娃睡覺呢!”沒等伊歲寒把話說完,嫣然幽幽扔出一句話,伊歲寒頓時石化。
嫣然偷偷朝着陸彥之一笑,他便是明白了,遞給嫣然一杯底下飄着白色塊狀物體的溫水,溫和的解釋“是白蘿蔔水,老法子還算管用,喝下去就能排氣。”
“其實不着急。”嫣然雖然這麼說,仍然乖巧得接過來放在脣邊。
“不着急也不能一直餓着。”陸彥之兄長般的勸慰她,輕嘆一聲道“傷口總要好起來才能正常生活吧?”嫣然端着水的手微微僵硬,她對着水
杯點了點頭,仰起脖子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似的把整整一倍白蘿蔔水灌進肚子裡。傷口好了,就忘記吧,就像以爲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想的那樣,他活着就好。
嫣然拖了十來天就實在拖不下去。
伊歲寒天天坐班似的來,鬱離不理他,他也不理鬱離,兩個鬧彆扭的人把嫣然夾在中間,她又要處理公司的事情,任是誰也看不下去。
“你們鬧彆扭差不多就行了,不能讓然然跟你們耗着吧?”趁着鬱離不在,陸彥之無奈勸說正在旁邊牀上坐着玩兒遊戲的伊歲寒,嫣然從電腦裡擡起頭望向陸彥之,又轉頭去看伊歲寒。
“又不是不付錢,你管那麼多。”伊歲寒沒好氣得回了一句,他還不爽呢!這女人越來越膽大,他都做到這種程度,居然敢不理他!
“彥之,你別勸他,咱們都看着,看他能撐多少天,什麼時候尾巴露出來,我們以後拿來當笑話講,豈不是增添樂趣?”嫣然自是被他們折騰的煩,可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本是伊歲寒誤會了鬱離家裡害了他家,把鬱離帶在身邊折磨了那麼些年,鬱離好不容易逃走,伊歲寒也知道是誤會,偏偏不說,拿着這事兒要挾鬱離給他做情人,結果卻是他的女人導致鬱離流產,鬱離如今是傷透心,伊歲寒看着也在乎她,卻在另一邊準備和別人結婚,別說是鬱離,這事兒放在嫣然身上,她肯定不會再跟着他回去。
伊歲寒被嫣然的一席話氣得沒話說,陸彥之也樂得看熱鬧。這些人裡也就是嫣然說上兩句話能把伊歲寒制住。伊歲寒身份不凡,往常幾個兄弟在一起也有幾分忌
諱,嫣然從來不過分,可偏偏就能讓伊歲寒無可奈何。
前段日子,他還鬧着回來了讓嫣然認他做二哥,當兄弟裡的老六。
這幾個人,項北山是老大,伊歲寒老二,沈廷焯老三,陸彥之老四,楊子玉老五。
“哼!每隻憤怒的小鳥背後,都有一兩隻偷笑的豬!”半天,伊歲寒憤憤的扔出一句話,低頭繼續玩兒遊戲。憤怒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病房裡像個遊戲廳。
“好好,我們是偷笑的豬,你就是那隻憤怒的小鳥,削尖腦袋往鋼筋混泥土上撞,好歹也撞出幾關,不要總在原地嘰嘰喳喳的。”嫣然仍然不想放過伊歲寒,這話出來,伊歲寒頓時就氣得七竅生煙,正要發脾氣,廚房的門打開,鬱離端着湯走出來,伊歲寒頓時放下平板電腦不玩兒了,但也不做其他,就在牀上乾坐着。
“嫣然姐,喝湯。”鬱離盛了一碗遞上去,嫣然笑着接過來,輕聲道“以後別這麼麻煩,我都已經好了。”
“好了就快點兒出院,賴在這兒有什麼意思!”伊歲寒忙不迭就接話。嫣然眉端一挑,瞟了眼陸彥之,輕聲道“彥之,你幫我和離兒租個房子吧,我現在也無家可歸。”
“租房子?”伊歲寒豁得從牀上跳下來“租什麼房子,二哥有的是地方,去我那兒住!”
“那不好吧?”嫣然瞟向鬱離,她面色如常,似乎是真的對伊歲寒做的任何事都無所謂了。可嫣然明白,她是太在乎伊歲寒,所以纔會恨他用盡手段想得到她卻不肯給她名分。便接着道“我住算什麼呢?讓人家知道打上門來,我可沒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