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吧,我聽說保科、新利、福城三大家開始躍躍欲試準備拿地,你們溫氏不可能一點風聲沒聽到。”對方大感困惑,“溫市長那邊就沒有一點內幕?”
話題進入房地產,這裡已經沒他們什麼事,關健拉起她邁開步子離開。
唐珈葉回頭瞄了那女人一眼,匆忙間只看見那張弧線優美的面部輪廓,尤其是女人露出一臉優雅得體的微笑,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獨到的氣質,站在與人交談的溫賢寧身邊恍如一副絕美的油畫。
氣質與美貌並存!美麗不可方物!這是唐珈葉最後在心裡下的結論。大叔還在與人交談,這是他第一次把疏淡的背影留給她,她的頭腦到現在還是懵的,毫無意識的,一直到十分鐘後,坐在關健的敞蓬跑車裡,冷風灌進頭腦才漸漸清醒一些。
關健一面開車,一面笑得沒心沒肺,“怎麼不說話啊?”
唐珈葉無意識地低頭玩自己的手指,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剛剛的那一幕,大叔身邊的女人到底是誰?說是普通朋友,憑着一點女人的直覺她不相信。
關健一點不在意唐珈葉魂遊天外的表情,自顧自地說,“肚子餓了,陪我去吃飯。”
心亂如麻,哪有心思吃什麼飯,她皺眉準備拒絕,揹包裡的手機在響,將手下意識地探進去拿出來,聽到對方的聲音她一怔。
“老婆,你到哪兒了?”溫賢寧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從容,彷彿剛剛她只是做了場夢。
唐珈葉不是不想現在就問,可定了定神,輕聲回答,“在路上,剛好路過市中心。”
“路上小心,注意保暖,晚上天氣涼,讓關健那小子把頂蓬升上去,我還有一個小時可以抽身。”他仍是那麼體貼入微。
她鼻子一酸,抿脣吸了口氣,心裡涌起暖意,卻說了一句完全相反的話,“可能要晚點,我們準備吃宵夜。”
話筒陡然落入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溫賢寧低沉的聲音才飄出來,“好,注意安全,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掛掉電話的時候腦海中一片空白,唐珈葉怔了怔,擡起目光,關健神情有絲複雜,隨即一笑,“去哪兒吃?”
“聽我的?”唐珈葉長吐出一口氣,扭過頭狐疑地看他一眼,隨手把手機往揹包裡一塞。關健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裡閃着笑意,連忙點頭,她老練地說,“前面左拐,開到底。”
關健毫無異議,跑車呼啦一下開進一條不算寬的街道,然後杯具地堵住了,再然後兩個人下車步行。
唐珈葉輕車熟路,只顧埋頭走,關健也不寂寞,邊走邊欣賞風景,雖然也沒什麼風景可欣賞,放眼望去,皆是大學生,兩邊到處是臨時攤位,買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一應俱全,這裡是唐珈葉學校附近的步行街。
人多擁擠,關健這樣的大少爺倒也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入鄉隨俗,像模像樣地穿梭在大學生中間。
唐珈葉停下來眼角餘光沒看到人,折回去尋找,那傢伙居然蹲在一個地攤面前津津有味地觀賞女士*展覽,還興致高昂地和女攤主交談着什麼,估計那女攤主頭一回遇到一身閃亮名牌的帥哥蹲在一羣*面前,臉紅得不像話,說話時不停結結巴巴。
真是個惡俗趣味的傢伙,唐珈葉撇撇嘴,硬拽起他離開。
吃完飯,關健送她回去,唐珈葉本來心裡悶得發慌,吃飯的時候不想說話,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可關健卻頻頻給她講起了不鹹不淡的冷笑話,諸如,有個香蕉先生和他女朋友去逛街,香蕉先生突然覺得好熱,就把衣服脫了……後來他的女朋友就滑倒了……
唐珈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一路的冷笑話,跑車在一處紅燈前停下來,毫無預警地,她推開車門下去。
“這裡不能下車。”關健錯愕了一下,眼看快跳爲綠燈,後面堵了好多車,他又不能棄車追下去,再一看,她的身影已經從車與車的縫隙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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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派對上全是熟人,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也有生意場上的對手,儘管在商場上相互廝殺,卻也因爲彼此惺惺相惜,私底下成爲很好的朋友。
唐珈葉剛纔的出現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溫賢寧端一杯香檳油走在宴會大廳,他臉上的笑容溫文爾雅,近乎完美,身邊亦步亦隨地跟着一個優美的倩影。
衆人不僅與溫賢寧微笑、交談,還給了他身邊的女人相同的尊重。
溫氏集團這些年在溫賢寧手上大放異彩,一舉成爲國內行業的龍頭企業。如今溫氏的一舉一動不僅受業內人士的關注,還令時刻牽動着新聞媒體及老百姓們的視線,畢竟溫氏的投資與動向將影響着全國千千萬萬的家庭購房計劃。
溫氏受人矚目,溫氏總裁的一切自然更加吸引人眼球,溫賢寧的情史他們幾年前或多或少有所耳聞,分別有幾個不同的版本。
娛樂雜誌上刊登曾過房產大鱷和這個女人的這場風花雪月,後來不到半天這幾家相繼出事,不是被收購,便是莫名其妙倒閉。
有人私底下猜測這是溫大市長爲了顧及溫家的面子痛下殺手,也有人說是溫賢寧使的手段,更有人認爲可能是巧合。
巧合?這東西在商人們的眼中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巧合全是某個幕後黑手製造出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象他們這些集團老總哪個在外面沒有一本風/流/帳,男人有了一旦事業,漂亮女人嘛自然必不可少,*幾個尤物做*或二/奶也是人之常情。
大廳裡音樂轉爲開場舞,賓客們停止交談一齊鼓掌,視線不約而同地投在溫賢寧和夏嫣然身上。
溫賢寧將香檳杯放在侍者托盤裡,隨即在衆人的目光中紳士風度地彎腰向她邀舞,把手輕輕放在他伸過來的大手裡,夏嫣然嫣然一笑,果然嫣然傾城。
隨着悠揚的音樂,兩個身影雙雙滑入舞池,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中翩翩起舞,儼然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
“你總是忙工作,今天是你這麼久以來,真正意義上陪我跳的一支舞。”黑色v領禮服襯得夏嫣然臉蛋嬌媚可人,細聲細氣的音嗓異常脆亮,就象那山澗的清泉流淌的聲音,清澈得毫無雜質。
溫賢寧最喜歡的便是聽她的聲音,淡笑着說,“這麼喜歡跳舞,以後……”
他的話音未落,大廳裡悠揚音樂突然一變,節奏明快,獨特的切分音顯示已經轉爲熱烈狂放的探戈。
溫賢寧不由地擡眼往樂隊望過去,耳邊驟然又響起兩道密集掌擊聲,回頭的時候夏嫣然已經從他懷裡消失,與他隔了有三四步,愣愣地站在那裡看他。從她的眼睛裡,他還看到了一個人。
“大叔,請我跳支舞吧。”唐珈葉笑容燦爛地立在他面前,下一刻音樂節奏明顯加強,她踩着節奏大跨一步靠近他,他右臂本能地攬住她的腰,兩個人瞬間密切貼近。
探戈是種雙人舞蹈,男女雙方靠得較緊,身體相互接觸,定位時男女雙方不對視,都要往左側看。
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配合默契,輕捷如貓,行進間如秋風掃落葉般無聲無息,但所過之處風沙千里,落葉四散。
音樂一響起的時候溫賢寧自動分辨出這是屬於敏捷輕巧型的舞風還是軍事行軍型的舞風。
在商場浸淫多年,交際應酬自是必不可少,他對各種各樣的舞曲均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唐珈葉不僅選了最難跳的探戈,而且她的表現也令人刮目相看。定點動作需要其身體的敏銳度與柔韌度非比尋常,她做得不僅不吃力,還處理得完美非常,一點不見拖泥帶水。
跳探戈時的*是沉靜內含而不是熱情宣泄,人們常常在跳時把真摯的情感毫無保留地體現在探戈之中。有人說探戈是一種舞蹈,有人說它是一種文化,還有人說它是一種精神的寄託。
唐珈葉的動作時而激越奔放、時而如泣如訴,或感時傷懷,或嫉世憤俗。他恍惚間覺得這曲探戈在唐珈葉跳來更象是身上佩戴一把利劍的形式上,以最悽美、最堅強的姿態在準備迎敵。
在最後一個完美的動作中,探戈跳完了,唐珈葉氣喘吁吁,抹抹頰上密集的汗,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而夏嫣然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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