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精!溫賢寧啄着她臉蛋上的俏皮,手指情不自禁撫上她的腹部,童童在外貌上和他如出一轍,可性格卻繼承了小乖的,小鬼靈精一個。
就是不知道這第二個寶寶象誰?
不過象誰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是他的寶寶,他都喜歡,都愛!
他的手輕輕撫着她的肚子,唐珈葉低頭笑,“三個月還沒到呢。”又怎麼能摸出什麼。
溫賢寧禁不住興奮地問,“小乖,你說給寶寶起什麼名字比較好?”
“起什麼名字?”唐珈葉歪着想了想,又對他說,“童童的名字是我想的,這一次換你想好不好?”
“起個什麼名字好呢?”溫賢寧撫起下巴,把臉湊近她的耳際,暖暖絮絮的氣息吹噴在她耳朵上,弄得她笑着縮起脖子。
“不如叫絮絮。”
“不好。”溫賢寧瞄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是女孩,萬一是男孩怎麼辦?最好起兩個名字,一男一女,而且絮絮這個名字身邊已經有人用過了,還記得鄭卓嗎,他老婆的名字中便有個‘絮’字。”
唐珈葉恍然大悟,好象是哦。
“我開玩笑的嘛,大灰,寶寶的名字還是你起吧,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溫賢寧發出一聲輕笑,彈了下她的小腦袋瓜,“要不這樣,一人起一個名好不好?我起兒子的名字,你起女兒的名字,到時候看運氣,你生的是女兒便用你起的,生的兒子便用我起的。”
壞大灰!唐珈葉噘起紅脣,她的小算盤落空了,事實上當初給童童起名字可是死了她不少的腦細胞,既要好聽,又要好記,聽一遍便難忘,談何容易。
如今第二個寶寶即將降臨,她正暗自竊喜呢,起名這項艱難的任務終於不用她一個人煩惱了,有大灰在,他搞定就行。
哪曾想他這麼瞭解她,一眼就看穿她的小算盤!
摸摸肚子,暗暗腹誹,她自己的肚子自己知道,這次一定是個小公主,腦筋一轉,改口說,“不要,我要起男孩名字,你起女孩名字。”
溫賢寧失笑,“沒問題。”
“不過我有個條件,在寶寶沒降臨前不能透露各自起的名字,保留神秘感,等到寶寶出世看是男是女再拿出來。”
眼神陰晦不明,溫賢寧差點笑出聲來,小乖,你就這麼頭疼於給寶寶起名字?還有,你肯定寶寶是女孩嗎?可是爲什麼我感覺是男孩呢?
嘿嘿,唐珈葉在心裡直樂,想着,大灰呀大灰,你就消耗腦細胞去給寶寶起名字吧,反正我不起,因爲我是媽媽,我敢肯定寶寶是個象童童一樣可愛聰明的女孩。
她的暗自慶幸在溫賢寧眼裡尤其可愛,一吻點上她粉脣,小心而虔誠,如纏*綿的細雨柔膩而鄭重。
他盯着她頰上的一抹亮紅,嫣紅的雙脣微微張開,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又忍不住親上去,輾轉吮那誘人的脣瓣,雙臂用力將人扣在懷裡,深深吻下去。
天空飄起洋洋灑灑的細雨,有病人和醫護人員經過,有竊竊的笑聲。
唐珈葉拉了拉他病服的衣角,笑着驚喘,“大灰,注意形象,要親找個沒人的地方嘛。”
“不計一切代價吃到小白兔,這是大灰狼的一貫形象和作風。”聲音中蘊滿狡黠的笑意,扣住她的脖頸。
大灰狼搖着尾巴將細皮嫩肉的小白兔撈在懷裡,死死地抱住,誰來了也不放開,貪婪不斷地吞嚥着小白兔嘴中香甜的津液,低低地說,“小白兔的肉果然美味……”
真好,小乖,你還在我懷裡,可以感覺到你的心跳,跳得幸福而有節奏……
周圍還有人經過,兩個人渾然不覺,細雨中他呢喃着問,“小乖,你愛我嗎?”
“愛。”她回答完,心被甜蜜塞得滿滿的,咬一咬脣,“大灰。”
“唔……”
“我愛你!”
“我也愛你,小乖。你怕不怕死?”
她回答得很快,“不怕。你呢?”
死亡,沒有誰不怕,每當午夜時分想起總有一天自己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便有無邊的恐懼襲上來,但這僅僅是過去,她現在身邊有他,生命有了新的意義,她不害怕。
他的聲音沒有馬上落下,過了幾十秒才響起,“我不敢說。”
身體一顫,“爲什麼?”
溫賢寧凝望着她,“我不怕死,我只怕看不到你。我不是神,沒有操縱生死的權力,也不知道來生會不會遇到你。小乖,我怕我死了,沒有人象我一樣愛你。你該怎麼辦?”
心臟猛然一哆嗦,唐珈葉眼含熱淚,“我只求這一生,只要這輩子愛我就夠了!”
他釋然在笑起來,“好,這一生我會加倍愛你,等我們老了,我抱着你一起看月亮數星星!”
頭靠在他寬厚的肩上,她忍俊不禁笑了,他還記得她曾開玩笑的話,等老了,要一起看月亮數星星。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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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霾,窗外狂風大作,雨點如冰雹打在窗簾上發出脆響。
回到病房,燈光柔和地流瀉在整個空間,已經是傍晚,溫宅負責送晚飯的兩個保姆已經到了,帶了兩人份的晚飯。
吃完飯,護士來送藥,溫賢寧吃完在睡着前拉住唐珈葉,“小乖,早點回去睡覺,爲我,爲我們的第二個寶寶,聽話!”
“嗯。”唐珈葉甜甜地笑,替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以及脣上吻了兩下,“你好好休息。”
晚上回到家,雨勢仍大,整座溫宅處在安寧當中,唐珈葉的心情卻如陽光普照,想起下午在一起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便一路甜到心坎裡。
沒想到,客廳裡溫父端坐在沙發上,面前擺着一盤棋,對面沒人,他卻下得自怡自樂。
唐珈葉收回思緒,也收起臉上的傻笑,停住腳步,“爸,您還沒睡?”
溫父手是捏着的黑子在棋盤上落下,擡起目光,“你媽呢?”
上次溫母不顧形象在醫院與溫父鬧僵之後,這對老夫妻雖然還住在溫宅,但已經不說話,溫父每天按時回家,但一直住在書房,夫妻倆幾乎形同陌路。
唐珈葉沒料到溫父會突然問溫母,想了想說,“媽下午在醫院,大概一個小時前離開了,應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