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溫宅步行二十多分鐘纔看到有公交站臺,十分鐘後,公交車上的唐珈葉便冷靜下來,貿然出來總是不禮貌,大叔不在她就鬧出這等事,想想後悔,於是按照之前溫母打來的電話號碼撥過去,聽口氣是保姆接聽的,然後電話才轉到溫母的手裡。
“在哪兒啊?”溫母的聲音顯出貴夫人一樣的慵懶之氣。
乍一聽到溫母的口氣唐珈葉預感到事情不妙,只能硬起頭皮就着公交車內嘈雜的聲音說,“阿姨,您好,我在車上,對不起,臨時有事過不去了,改天……”
“不用改天了,你有事忙,等你哪天有空再說!”溫母說話慢條斯理,下一秒卻只有“嘟嘟嘟”的聲音。
訕訕地看着被掛掉的電話,唐珈葉一個頭兩個大,再一想之前唐碧玉煽風點火的嘴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所以當容商商打電話來約她去家裡玩的時候,滿口答應下來,下站隨即跳下公交車,轉乘108,一路殺到容商商家。
按門鈴後保姆來開的門,唐珈葉便聽到裡面動靜挺大,進去一看果然,裡面早就玩開了,吃的喝的堆得到底都是,唱k的唱k,叨煙盤腿坐在地板上圍成圈玩牌的玩牌,圍觀的圍觀,還有幾人就着那等離子彩電玩遊戲。好在容商商家夠大,一屋子的人橫七豎八坐的坐,躺的躺,站的站,倒也不覺得擁擠,就是覺得到處烏煙瘴氣。
“你爸媽又不在家?”她隨便找了塊能坐的地方,瞄了一眼正在唱k的容商商,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見。
不過容商商的聽力倒不錯,音樂聲那麼吵她還是聽到了,扯着嗓子大聲回答,“唐三,你丫就盡情玩吧,他們不在,搓麻將的搓麻將,玩女人的玩女人,這裡是咱的地盤咱做主!”
唐珈葉撇撇脣,撈過來手邊一包薯片撕開來狂啃,容商商是她高中同學,爸爸以前是個老師,後來下海經商成了暴發戶,手頭是富裕了,出去也是人五人六的被人稱呼一聲容總,自然花花腸子就多了,外面有了女人。
容媽媽也不示弱,一不哭二不鬧,每天不是上美容院就是去跳舞,再要麼就整天沉迷於搓搓麻將,夫妻二人早就貌合神離。
牆上的時鐘指向七點半,唐珈葉的肚子早前胸貼後背了,手裡的薯片早啃完了,視線所及之處除了隨地亂扔的空啤酒罐,於是朝着在吼歌的容商商大聲說,“有沒有吃的,餓死了。”
挑了黃毛的男青年手摟着容商商正在對唱情歌,看樣子是容商商的新歡,容商商明顯沒聽到唐珈葉說什麼,半天沒反應。
音樂震得人耳膜裡好象有千萬只蒼蠅在叫,掏了掏耳朵,唐珈葉決定自己找吃的,第一個目標自然奔向廚房裡的冰箱,很遺憾裡面除了啤酒什麼也沒有,也難怪,容家人幾乎不在家裡開伙,哪還有什麼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