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派胡言?”房井臣冷笑幾聲,“唐珈葉,你從來就沒有對我用心過?我真的很想問,你喜歡過我嗎?”
是啊,她的時間全給了童童和工作,對於房井臣她真的是用心太少,唐珈葉內疚不已,“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是個稱職的女朋友,不如我們分手,會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孩,祝你幸福。”
“如你所願。”房井臣甩了臉色,不想唐櫻沫聽到他們在爭吵,正趴在門縫裡看他們,這也造就了唐櫻沫一度誤會房井臣欺負媽媽,認爲房叔叔是個壞人。
回憶到這裡,唐珈葉更多的是自責,房井臣說得不錯,她爲了報仇犧牲了太多不該犧牲的東西,以至於對他關心不夠。
早餐後,房井臣開車先送唐櫻沫去幼兒園,然後送唐珈葉到軒轅遊戲,在她下車後他出聲,“珈葉,晚上有空嗎?如果可以,我想約你晚上吃飯。”
“可能不行,昨天我哥約了我和童童,不如改天。”唐珈葉想起昨天軒轅爵約她的事,“改天我請你吃飯。”
“軒轅爵?”房井臣仍是不習慣唐珈葉叫軒轅爵哥哥,因爲在他的眼裡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兄妹間的眼神,那麼熱切,是他所熟悉的,那是屬於男女間纔有的愛意。
“是啊,所以真對不起。”唐珈葉抱歉地笑笑,指了指公司大門,“時間不早了,我進去了。”
房井臣在車裡點頭,隨即開車離開。
唐珈葉走進公司大門,在進辦公室之前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心裡閃過一陣異樣,怎麼說軒轅爵對她有提拔之恩,她如果單飛和房井臣去創辦公司,對於軒轅爵是個不小的打擊。
她不想傷害軒轅爵,這麼多年她一直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他卻偏執地一門心思把時間耗在她身上,錯過了很多頻頻向他示好的好女孩。
一進入工作狀態,她馬上召開會議,把手下的團隊集中起來,討論投標事宜。
又忙了大半天,結合一些收集上來的數據,對公司投標最高金額做了定位。
軒轅爵看過之後,問,“這是綜合了哪幾方面數據做的最後定論?”
“有公司內部能承受的最大宣傳金額,也有對對手投標的評估……”唐珈葉詳細介紹了一番。
軒轅爵盯着那數字看了很長時間,最後做出決定,“就這樣!下面你去籌劃一下投標書及相關事宜,一週後動身去北京。如果行程安排得過來,我會一同前往,這一次對於我們軒轅遊戲可不是簡單的一次廣告投標,這關係到整個公司來年宣傳力度的大小與輕重。”
“我明白。”她點點頭,這一去北京可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看來她下面又要苦惱該把童童寄放在誰家了。
“唐總監有沒有困難?”軒轅爵關心地問,自然想到了她還有個童童。
“沒有。”唐珈葉笑笑,她和軒轅爵在公司一向有默契,工作期間從不談私生活。
軒轅爵看着唐珈葉若無其事的神情,心裡一痛,她還是那麼要強,有時候他也會自問,耗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在她身上值嗎?
最後只有一個字:值。
因爲離開了溫賢寧的唐珈葉仍象一株長在懸崖邊上的向日葵,讓人不得不愛。
公司裡不乏各方面都優秀的單身漢,唐珈葉剛來總公司,一個個全摩拳擦掌,可一聽說她離過婚,還有個拖油瓶的女兒,起碼有一大半的人打了退堂鼓。
他看在眼裡卻直搖頭,這幫小子真是膚淺,漂亮的女人這世上很多,漂亮又聰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可是象她這樣,漂亮聰明,卻擁有草一樣強韌生命力的女人少之又少。
正是這一點讓他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愛。
愛情分很多種,他寧願選擇這最傷的一種——忍住痛苦,眼睜睜看着她幸福。
不管以後她和誰在一起,他都會雙手送上祝福,至於他自己,失去了和愛的人長相廝守的機會,他寧願一直這麼單身下去。
近日國家出臺措施,上海及重慶開徵房產稅,各大房地產企業各自積極商討應對之策,溫氏集團做爲國內龍頭老大,自然也在謀劃應對之策。
會議從早上一直開到中午,又從中午開到下午,整個高層沒一個人敢抱怨,因爲最近溫賢寧的臉色陰晴不定,弄得一干人做事膽戰心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最倒黴的炮灰。
當然了,溫總這樣也能理解,老百姓對房價頗爲不滿,政aa府爲了順應民意,已經出臺一系列措施扼制房價,溫氏房產多多少少也受到了波及,身爲溫氏總裁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擡起手腕看錶,三點四十九分,開了將近五個多小時的會議,聽完所有人的分析與結論,溫賢寧環視整個會議室,一張張臉上寫滿疲倦,他又何償不是,可身爲一家集團的負責人,就算所有人倒下了,他也不能倒。
他指尖輕叩桌面,不疾不徐地做出個人見解和最後的總結,“此次房產稅試點方案內容符合此前我們的預期,預計這一方案的出臺今年不少房企將對住宅的戶型、面積等作出一些調整,中小套型房源比例將會增加。不過,房產稅的‘落地’也說明新的房地產調控政策正陸續到位,形勢的明朗化對企業來說倒不是壞事。”
聽得一幫高層頻頻點頭贊同,看來溫總對市場前景的把握仍然敏銳無比。
環視一圈手下的高層,溫賢寧緩緩吐出,“散會。”
開了一天的會,總算從溫賢寧嘴裡聽到這二字,所有人忙不迭走出會議室。
溫賢寧坐在椅子裡揉/捏着發痛的太陽穴,秘書沈冰雪做好會議記錄,這時候從椅子上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說,“溫總,有個報社的記者叫西岸的,想在四點電話採訪您,需要取消嗎?”
一定是關於房產稅的事,溫賢寧擺擺手,“不用,正常進行。”
看着他滿身倦意,沈冰雪考慮了一下,又問,“需不需要把電話接到會議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