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件事情必須要提前準備一下。溫馨曾經和李海東有過婚約,而且鬧得沸沸揚揚的,她還和大嫂打過交道,她要是看見大嫂,一定是認識的。雖然以她的性格可能不會告訴李海東,但是也不能保證沒有這種可能。”
“要是椰子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那麼他還是椰子嗎?”
就怕陷入愛情的人都是盲目的,他們幾個也不例外,平時不管多麼虎虎生威,到了愛情面前也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溫家的兩姐妹都認識李海東。”
其實彭小豬的意思李承炫都明白。不管是因爲椰子還是戴維,他都會和溫家兩個女兒產生交集,而在他身邊的一一還能夠隱瞞多久?
這件事情,恐怕要瞞下去有些困難。
若是一旦被哪個男人知道了一一在他這裡,他不能保證還能留着一一多久。
一一,他的唯一,他還能夠擁有多久?時間真的是太少了,少得他捨不得浪費一分一秒在其他事情上。
“今天早上有一個國際長途打進來公司的,聽前臺說是找大哥,我想應該是找你的。但是那個時候你還不在,所以前臺說直接給了秘書的電話,具體情況,唐樞應該知道。”
“嗯,我已經把他叫過來了。最近不管什麼事情都要留意,告訴花美男一聲,讓他不要再意志消沉了。事情太多了,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浪費。”
“嗯,我知道。”
唐樞一頭霧水被叫進了辦公室,看着總裁不大好的臉色,他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頭頂上有一大片烏雲。
“總裁,你找我有事?”
李承炫不說話,看着桌面上的文件,不發一語,唐樞更加慌亂起來。唐樞的心裡更沒有底了,你說發飆什麼的至少把情緒發泄出來了,別看總裁平時不怎麼發火,其實跟了他這麼多年,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他一早就發現了,今天總裁的心情是嫉妒糟糕的,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差到極點的壞消息了。
唐樞見這邊沒有反應,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移到另一邊的副總身上,副總總要比總裁好講話些,可是副總爲什麼要對他視若無睹,難道他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嗎?
若是唐樞知道他這麼不被待見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爲早上掛了一通電話,不知道有沒有想死的心情。
“總裁?”
“今天凌晨有一個國際長途打過來,打到公司,是找我的,因爲前臺沒有我的電話,所以把唐秘書你的電話號碼給了對方,可是到現在爲止,唐秘書並沒有和我提起這件事情,不知道作何解釋?”
“電話?”唐樞一開始是不清楚,絕對不是裝傻充愣,因爲他那個時候睡得迷迷糊糊,哪裡分得清東南西北?想了好一會只能記起來,今天早上確實有那麼一個電話,但是他給掛了。
“總裁,我真沒有接到什麼……啊,糟了!”唐樞撓了撓頭髮,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了。“今天早上確實有一個電話,不過
我因爲還沒睡醒,模模糊糊的就掛了。”最後越說下去,聲音越小,滿臉通紅。
“那一通電話對我來說很重要,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唐樞這下子臉色完全蒼白了,毫無血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若是上千萬的交易,他只能把這條命搭上了,恐怕還遠遠不夠。
“總裁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需要多少損失,我會看情況賠償的。”
李承炫沉默地看着唐樞:“我的意思是,你從今天開始都必須加班,直到把我的損失賠償完畢爲止。”
“謝謝總裁!”唐樞自然是要感謝的,爲公司帶來了損失,可是還是願意把他留下來,對他來說真的是萬幸了。唐樞終於在千恩萬謝中離開了辦公室。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把人坑了還能夠這麼面不改色的,也只有炫少了。”
彭小豬看了李承炫一眼,有些調侃的意味。
“你們還有的學呢。”
彭小豬不可置否。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按照飛機的速度,恐怕最多明天就能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先要確定戴維的安全,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恐怕支撐不了多久,越快把他救出來越好。至於其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若不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
彭小豬靜靜地看着那個可以叱吒風雲的男人,此時一臉無奈和憂鬱。
“商業上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打理了,那個男人,總有一天會在商場上對上的,該早點做好準備。其實就某一方面來說,我反而不及他,畢竟我有後臺,而他是白手起家,起點就不一樣。”
“可是你比他幸運得多,因爲你有我們幾個兄弟。”
“放心,這一仗,兄弟們都在你身邊,陪你打,你不是孤軍奮戰!”
若說安閒這個時候最擔心的事情是什麼,恐怕沒有比蕭哲來得更有震撼力了。那天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勉強她回去,可是他又說過他的期限,還有臨走前那零二年生寒的一眼,颳得她現在都眼睛生疼的。
只是爲什麼,越不想見到的人,總是更容易見到,真的讓人想不到。
安閒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踩到狗屎運了,比之當初一天到晚窩在家裡,等在門口,或是望着窗戶等待着他的身影,要好幾天才能看見他,可是現在呢?動不動就能碰見。
男人真的讓人捉摸不透。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根本不屑於擡頭看一下她,不管她有沒有化妝,不管她今天做了什麼菜,不管她是不是在家,他都是那麼平平淡淡的。
人們都說平平淡淡纔是真。可是那也得平淡之中有真情呀,他對她的感覺,就好比是家裡養了一條狗,喜歡的時候摸摸頭,時間久了忘記了也就忘記了。
安閒想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不知道是什麼,但絕對不是一天到晚除了買菜就是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做一個全職太太,她不適合,很糟以前她就知道自己不適合。
一如她的頭髮,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適合的是短髮,可是爲了迎合他的味道,所以養長了頭髮,但是卻因爲改變了自己的風格而變得不倫不類。
她是安閒,一定要把蘋果變成香蕉,其代價是不可估量的,而且不一定是付出了代價就能得到的。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剪掉了翅膀,拔掉了羽毛,可是她依然是一隻烏鴉,沒有辦法變成他眼中的白天鵝。這個時候才明白一個道理。
“愛了就是愛了,沒有理由。”
而這樣一個專情多金的鑽石男,單身情人榜上第一的人,是她的丈夫,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走神?在想他?”傑米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安閒身邊。安閒總覺得這個男人在就沒有什麼好事,從遇見他那一天開始她就一直在倒黴,不知道是不是衰神附體。
“想誰關你屁事。”安閒翻了個白眼,要走,卻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倉皇失措地往回走,不小心崴了腳。
“傑米瑞,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吃飯嗎?我們走吧。”
傑米瑞覺得奇怪,她怎麼一下子變了,態度也變得太快了把,怪不得別人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是真的。而且,他一直不相信女人,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
不過有一個人的動作比她的動作還快,在她轉身的瞬間,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手臂被固定住,沒有辦法,她不能再往前動彈。
“安閒!別鬧了。”
蕭哲的一句話就把安閒鎮住了。不要,鬧嗎?原來現在她所有的行動在他的眼裡就只是在鬧嗎?她是這樣一個不懂分寸,喜歡胡鬧的人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不明白,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理解過她,他只是覺得她是一個愛胡鬧的小孩,一如當年。不管她陪在他身邊多久,她都不能取代他心裡某個人的位置,那一份愛,真的沉澱在他心裡,就像她對他的愛,也深入骨髓,沒有辦法遺忘了。所以她纔會如此心痛,因爲他們不是相互理解的一對。
“不需要三個月了。”安閒覺得眼睛很溼潤,但是現在她不敢去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是有多狼狽,所以她不能轉過頭,只能背對着他。
“不需要三個月,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個月,不過是我編造出來的一個日期而已,其實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既然是我開始的,那麼現在就在這裡結束吧。學長,我們離婚吧。”
蕭哲握着安閒的手更緊了,他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看來,她根本就不可能會離開,他一直以爲她是在鬧脾氣而已,沒想到現在她真的要離開了,還是隻是玩玩而已。她是在開玩笑嗎?
“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
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和,此是看來倒有些不悅,知道他的人都明白,這個時候的他是在生氣了。安閒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