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曲盛君固然是真的有了藥效的反應,但他還能控制住自己,在理智還沒完全被吞沒之前,他藉着上洗手間,吃下了一顆藥。
那是之前靳宇軒給的,專門應付各種春*藥、迷*藥,只要吃一顆特效藥,就能對抗那些藥的藥性。
讓曲盛君不得不佩服的是,夏清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自己也吃了藥!!
她是嫌一個人的熱情還不夠,打算雙雙都被藥效控制,滾牀單滾個你死我活嗎??
真是夠了!
曲盛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夏清連襯衫都脫了,上身只穿着一件打底的吊帶衫,清涼到不行。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順理成章。
兩個都喝多了的成年男女,獨處一室,還能幹什麼?況且還因爲藥效的關係,壓根兒就控制不住自己。
一覺醒來,曲盛君和夏清之間的關係似乎發生了本質的變化,還有了飛躍性的進展。
至少在夏清看來就該是這樣發展纔對。
醒來看到自己躺在曲盛君的身旁,夏清幸福得幾乎要暈過去,這是她想了多少回,夢裡都不知夢到多少回的場景啊!
她做夢都想成爲曲盛君的女人,從身體到心靈。
“昨晚沒睡好,今天就別去上班了。”曲盛君善解人意地說,看着夏清的眼神兒是難得的溫柔。
春風一度之後,能有這樣的待遇,簡直讓夏清受寵若驚。
她小鳥依人地依偎進曲盛君的懷裡,嬌聲問:“那你呢?今天陪我好不好?”
突破了那層關係,女人總會變得格外的黏人,總想讓男人可以陪着自己一整天,纔不會辜負抵死纏綿的一個晚上。
雖然因爲吃了藥的緣故,腦子有點兒不太清楚,但夏清還隱約記得那種沉淪至此的極致感覺。
三十幾歲的女人,又在社交圈子裡如魚得水,還有不少的追求者,夏清不可能到了這把年紀還是個處*女。
以前也有過,但沒有哪個男人能給她現在這樣的滿足感。
即使渾身上下痠疼不已,下*體還有撕裂般的火辣辣刺痛,夏清的臉上卻是甜蜜無比的笑意。
靈肉合一原來是這樣的感受,這種事兒真要和心愛的人一塊兒做,纔會覺得舒暢。
曲盛君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甚至是厭惡的,不過他很好地掩飾住,沒有讓夏清看出一絲一毫。
“今天約了重要的客戶,下午要去談點兒事情。等會兒出去的時候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夏清不悅地撅着嘴,本想繼續撒嬌,就算是耍賴的也要這男人陪足自己一整天。
夏清雅平時不就是用這樣的策略,能把靳宇軒吃得死死的嗎?不是說男人就吃這一套?
正要開口,看到曲盛君淡然的側臉時,夏清就把那些話又咽了下去。
曲盛君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比其他任何男人都要沉着冷靜,更成熟,小女生那一套在他的面前完全不管用。
況且曲盛君也說過,他喜歡懂事兒的女人。
於是,夏清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你要是趕時間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還有時間,我送了你再過去好了。”
夏清沒有再推脫。
她毫不避諱地就這麼光溜溜地下了牀,到浴室去衝了個澡。一路上還故意放慢步伐,走得婀娜多姿,將她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只是夏清沒有發現,她下牀後曲盛君就沒再看一眼,彷彿那不是多麼誘人的畫面,而是將她視作洪水猛獸般避之唯恐不及。
曲盛君親自開車把夏清送回去,經過一夜之後,夏清似乎變得更黏人了。
就算曲盛君在開車,她還是靠過去依偎着他,小鳥依人的樣子實在很小女人。
曲盛君花了好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沒有把她推開,只是擡了下胳膊,提醒道:“我在開車呢,這樣不安全。”
夏清悻悻然坐好,又不死心地問:“你今天什麼時候能忙完?晚上一塊兒吃飯?”
她現在就跟那些初入愛河的小年輕一樣,哪怕只是分開一分鐘,都覺得難受,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曲盛君黏在一起。
“現在還不知道要談到幾點,不過很大的可能會和客戶一塊兒吃飯,他專程從LA飛過來,總要招待一下。”曲盛君不動聲色地拒絕。
即便如此,夏清還是想做一個賢內助:“需要我幫你安排吃飯的地點嗎?晚上要不要安排其他的節目?”
談生意總有一些潛規則,還有各種花樣百出的“招待”方式,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會所和商務娛樂場所了。
曲盛君朝夏清笑笑:“再說吧,有需要我再給你電話。”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夏家的院子外,夏清依依不捨道:“那我先回去了,忙完給我電話哦!”
“嗯,好。”曲盛君手握方向盤,一動不動。
最終還是夏清沒忍住,湊過去在曲盛君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捨得下車。
曲盛君沒多做停留,車子開走後,他用紙巾使勁兒地在夏清親過的地方擦了又擦,把臉都擦紅了,還嫌擦得不夠乾淨。
“大小姐回來了?”傭人小蘭見到夏清面帶微笑地進門,好心情地主動打招呼。
要知道這位大小姐平日裡不是端着高冷的孤傲面孔,就是對他們頤指氣使地安排活兒,像這樣笑容滿面的時候可不多。
夏清依舊笑着,跟小蘭點了點頭:“摘這些花幹什麼?”
因爲桑雅蘭有過敏性鼻炎,家裡從來不會隨意擺放鮮花,特別是味道比較濃郁的花兒,就更不會允許出現。
也就是在院子裡的花圃,這樣敞開的地方,纔會種上一些。
小蘭沒多想,老實地應道:“夫人說小姐喜歡,所以每天都會摘了放到小姐的房裡,保持新鮮。”
“小雅不是都不回家住嗎?還放來幹什麼?”夏清停下腳步,眉間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看她瞬間變臉,小蘭的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嚇得說話都結巴了:“夫、夫人說,小姐的房間還是要每天都打掃乾淨,換上新鮮的花兒,如果、如果小姐回來住,看到這些會、會很開心。”
真是要死了!
眼前這位大小姐如果心情不好,首先遭殃的一定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唉,打工的就是這麼悽慘,總是要不停地看人臉色,要不是看夏家給的酬勞還挺高,她
真的不想幹了,整天這麼擔驚受怕的,哪兒頂得住?
夏清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氣沖沖地進了門。
走路生風的樣子,還把腳底的高跟鞋踩得特別響,好像地板跟她有仇似的。
小蘭看着那背影,白着臉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捱罵。不過這兩天做事兒要特別小心了,不然被大小姐抓到了什麼把柄,還指不定要怎麼教訓呢。
“小清回來了?”夏清剛穿過玄關處,就聽到了桑雅蘭的聲音,“這孩子,這麼着急幹什麼呢?鞋子都沒換。”
夏清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光顧着生氣,直接踩着高跟鞋進屋了。
她吐了下舌頭,對桑雅蘭笑道:“想事情想得着迷了,就把這茬兒給忘了。媽,你今天不午睡嗎?下午有活動?”
桑雅蘭拿過夏清的包包,讓她坐下換拖鞋,嘆了口氣道:“我一個老太婆能有什麼活動?小雅上雲南旅遊去了,那幾個好姐妹又忙着帶孫子,只有我孤家寡人的,唉!”
夏清換好鞋站了起來,親熱地摟着桑雅蘭的肩膀:“怎麼會呢?不是還有我嘛!你想上哪兒去?我們去喝下午茶好不好?”
側過頭看了夏清一眼,桑雅蘭納悶兒了:“你這個點怎麼回來了呢?今天不上班?”
“今天起牀晚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想去了。”夏清撒嬌道。
桑雅蘭緊張地看着她:“哪兒不舒服?吃藥了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媽,不用,我就是累了。”夏清不自在地撥着劉海,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難道要她主動承認,是因爲縱慾過度,所以不能去上班??打死她都說不出口,多丟人啊!
桑雅蘭本來還想追問兩句,但眼尖地看到夏清的脖子上有個淡淡的印子。
雖然被頭髮遮住了一些,還是能看清的。
作爲過來人,桑雅蘭又怎會不知道那印子是怎麼來的呢?再看看夏清這一臉的嬌態,還有昨兒晚上夜不歸宿,就全都明白了。
桑雅蘭拉着夏清的手,語重心長道:“小清啊,談戀愛是好事兒,不過因爲男女之事耽誤了工作就不好了。雖說是咱們家的公司,但終歸是有規矩的。”
夏清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臉色也不太好了:“媽,你應該清楚我是怎樣的人。就這麼一次兩次的,我又不是故意不去上班,那不是……你也年輕過,應該知道有時候有些事兒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我的工作不會因此受影響,放心吧!再說了,小雅出去玩兒那麼多天了,你一句話都沒說,我就一天不上班,怎麼就不對了呢?”
“你……”桑雅蘭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夏清卻氣呼呼地從她手裡扯過包包,又氣呼呼地上了樓。
那高跟鞋幾乎都要把樓梯給踏穿了。
桑雅蘭看着夏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夏清雅是爲了陪莫菲菲散心,那是朋友間的情分,而夏清是貪戀男女情事耽誤工作,這怎麼能一樣呢??
說她偏心也罷,桑雅蘭還是覺得自己剛纔沒說錯。
可夏清就不這麼認爲。
她大力地摔上房門,泄憤地把包包扔到地上,都是女兒,怎麼能這樣差別待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