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將別人的號碼存在手機裡,而不是卡上,所以,那個手機被時鏡一扔的下場就是——
她手上沒有了任何人的號碼,而她,天生就是個數字白癡,任是一個她打了好幾年的手機號碼,也未必記得住。
現在,她能指望的,就是別人打電話給她。
等等!
忽的,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重新打開手機查了一番,檢查過後,她大大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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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自己的號碼沒有變,不然的話......
她一定去把時家的祖墳給挖了,然後拉他的祖宗出來鞭屍,讓他們看看他們養了一個什麼樣的不孝子孫。
當然,這種想法,她永遠只能在心裡想想,不可能也不敢付諸行動,不然的話,被鞭屍的那個,一定是她!
將手機剛揣進口袋,手機便再度響了起來,不是那個討厭又無恥的鈴聲,知道不是時鏡打來,她的心裡便感到舒服多了。
拿起手機,上邊跳躍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帶着迷惑,她將手機接了起來,“您好,請問您哪位?”
因爲號碼都沒有了,她接電話時,習慣性地便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與此同時,問出口之後,她感到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頓了一下,淡淡的氣息間,聽上去有些怪異。
“淺淺。”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一個聲音,低沉的卻很好聽,穩重又不失磁性。
“學長?”
她愣了一下,輕聲喚道。
“淺淺,你沒存我的號碼?”
炎君杭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似乎是用這樣的情緒刻意將心底的那一抹失落給掩藏下去。
沙發上,他端着紅酒,輕輕抿了一小口,看似溫和的俊臉上卻爬滿了陰沉之氣。
“不是,不是的。”
感到了炎君杭口氣中隱藏着的慍色,錢淺淺立即搖頭解釋着:
“因爲昨晚上時鏡他不知道發什麼瘋,莫名其妙地就把我的手機給扔了,我現在手機裡一個人的號碼都沒有,所以......”
她不知道昨晚炎君杭打過電話給她,自然也不知道時鏡扔她手機的原因是什麼,而聽到她這樣的解釋,炎君杭那一張凌厲的俊臉才稍稍有了半點柔和下來,跟着薄脣勾起,對着手機道:
“沒關係。”
他沒有提昨晚打電話給她的事,跟時鏡的較量只是他們倆之前的事,至於淺淺,他有信心,她一定會是他的。
聲音再度恢復到了往常那一般溫雅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優雅跟貴氣,哪怕只是一個隨意喝酒的動作,都會讓人忍不住心動。
“學長,你找我有事嗎?”
聞言,炎君杭將酒杯放至一旁,道:“嗯,想讓你幫個小忙。”
“我?”
電話這頭,錢淺淺茫然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奇怪,像學長這樣無所不能的人需要她幫什麼忙?她能幫上什麼忙?
當然了,學長肯定不會像時鏡那資本家那樣,無恥地說什麼“雖然你不一定幫得上”之類的話,但是,她確實不知道她能幫上學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