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那麼我是不是喜歡君杭學長對你來說重要嗎?你又何必非要知道我跟學長是什麼關係?”
她的問題讓時鏡明顯愣了好幾秒,同時,也將他接下去的話給堵得嚴嚴實實。
可是,體內那天生的霸道跟專制在這時候卻容不得他就此作罷,在錢淺淺這張難得充斥着膽大的臉蛋下,斂去了先前的陰戾之後,換上了往常那一抹慵懶和唯我獨尊的霸道。
“我做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只要知道,合同期間,你對我必須言聽計從,我現在就要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學長。”
霸道中透着不容置否,這一副傲視一切又不容抗拒的高姿態讓錢淺淺的秀眉下意識地皺了一下,可很快,便鬆了開來。
下一秒,她沉鬱的表情也換上了往常的輕鬆隨意,挑了下眉,走到天台上放着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時鏡道:
“好,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她並不像是開玩笑似的,表情顯得有些悠遠了些。
她並沒有直接開口,像是努力地去回憶些什麼,整個天台上,陷入了一片靜寂。
沒有想到她會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甚至是掙扎地答應告訴他,時鏡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可他也沒有急着催問她,只是隨後在她身邊椅子上坐了下來,等着她開口。
兩人之間沉默半晌之後,直到他以爲她不打算講而他也沒有打算非要聽的時候,錢淺淺開口了——
“初中的時候,我很喜歡他。”
一句話,讓時鏡隨意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動得不動聲色。
可眼眸中卻閃過一道被人奪走心愛之物一般的陰戾神色。
只聽錢淺淺跟着半帶嘲諷地苦笑了一聲,繼續道:“喜歡得很卑微,喜歡得......戰戰兢兢,生怕別人會笑我不自量力。”
她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讓時鏡的心,微微抽了一下。
不自量力......
這個詞,他剛剛纔嘲笑過她。
視線,帶着幾分複雜地側過去看她,見她並沒有發覺什麼似的,像是要找到一個可以宣泄的開口,讓自己心底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他是所有人眼中的王子,尊貴得不能沾上任何污點,所有女孩子都喜歡他,他根本就看不到其實還有一個小女孩在角落裡偷偷地看着他,愛慕着他卻不敢說出來,因爲......”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輕輕咬了一下下脣,掙扎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又見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因爲......她害怕他會笑她,笑她沒有自知之明,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配得上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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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在不知不覺間溼潤了卻沒有發覺,直到那一滴滾燙灼燒了她的手背,才讓她猛然回了神。
回想起自己剛纔說的話,腦子裡想的卻是時鏡的時候,心裡驚了不小。
視線猛然側過來看着時鏡,見他此時正黑着臉,沉默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