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淺一頓,跟着便點點頭,可下一秒又搖了搖頭,道:“交通是不方便,不過他給我的薪水很高誒。”
交通不方便算什麼?賺錢纔是王道!
“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的薪水?”
“啊?”
錢淺淺再一次被炎君杭的回話給堵到了胸口。
學長沒事給她薪水乾什麼?他需要請私人鋼琴師?
這也太好笑了,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學長的鋼琴水平簡直就是大師級別了,他哪裡還需要她教?
帶着迷惑,她湊近炎君杭身旁,壓低聲音道:“學長,你幹嘛給我錢?”
雙倍的薪水,那就是二十萬一個月!
學長家就算再有錢,也不需要這樣糟蹋吧?
但見炎君杭那雙漂亮的黑眸有些心虛地閃動了兩下,跟着便恢復到了往常的模樣。
“我請你當我的鋼琴老師,時鏡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他的錢並不比時鏡少,他也能猜到時鏡給淺淺的薪水絕對不會低,但是如果淺淺是因爲那頗高的薪水而待在時家的話,那麼他願意出更多的錢。
雙倍不行,那就三倍,四倍,五倍。
總之,他不喜歡淺淺待在時家,更不喜歡她跟時鏡朝夕相對。
至少,在他看來,時鏡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就算不會輸給他,也頂多只能打個平手。
他可不認爲時鏡讓她住在時家,純粹只是因爲方便給他外甥女上課。
錢淺淺不明白炎君杭心裡的想法,更是對他的做法感到莫名其妙。
“學長,你的鋼琴水平應該不會比我差吧?”
她好心地提醒他,真想告訴他,有錢別糟蹋,雖然二十萬的薪水對她來說,確實誘人到讓她恨不得馬上貼上去對他點頭。
可畢竟,她是先答應時鏡的,她不能那麼沒有職業道德啊。
她忽略了自己不想離開時家真正的理由,那個理由被她很好的埋在心裡,埋得深深的,連她自己都可以完全地忽視掉那個真正的理由。
炎君杭聽錢淺淺這麼問,臉上閃過一道小小的不自然,視線別開,他聲音淡淡地道:
“很多年沒練,忘記了。”
他不大喜歡找太多太完美的藉口,他要的,只不過是想讓淺淺從時鏡身邊離開而已。
他不否認,從他認識她開始,他就被她身上一種天然的真給吸引了。
即使去了國外,他的心裡就裝不下第二個人,所有女人在他眼裡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這一次之所以答應老頭子回國接手炎氏,很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爲她。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下飛機,還沒有到家就在路邊看到她了。
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只是一眼,他便可以認出她來。
思緒不知不覺間回到了他們剛相識的時候,她扎着一束簡單的馬尾,白色的T恤,簡單的牛仔褲,看起來清清爽爽的。
尤其是她的笑容,給他一種暖暖的,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他看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