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很不喜歡跟時鏡同時出現在公衆場合,尤其還是被他手拉着手帶進去的。
不管彼此臉上的表情有多麼得正大光明,可是在其他人看來,總是多了那麼些意思。
擡眼看向服務員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總之,她看到服務員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屑,也有些不大友善。
或許,曾經呆在時鏡身邊的女人,都有過這樣不友善的待遇吧。
畢竟,哪個女人不喜歡跟時大神並肩走在一起呢。
說實話,她自己都曾天真地這樣奢想過,跟他並肩走在一起的感覺或許也不差吧。
她的思緒總是這樣在不知不覺間偏離了主題。
而得不到她半點回應的時鏡卻在這時候微蹙了一下眉頭,看着她神遊太虛的模樣,他的聲音習慣性地冷了冷,“錢淺淺,把你的魂收回來。”
聽上去不大悅耳的話,在別人聽來卻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份讓人嫉妒的寵溺。
被時鏡的聲音拉回了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直等在一旁的服務員,微微動了一下嘴角。
“我隨便,你要吃什麼就點什麼吧。”
她從頭至尾還是以爲時鏡之所以帶着她來餐廳,是覺得她煮的東西不好吃而準備換菜。
也不知道是被時鏡的舉動弄得沒心情還是因爲確實不知道在這裡該吃點什麼,她把點餐的“權力”交給了時鏡。
聞言,時鏡的嘴角卻有些好笑地扯動了兩下,伸手將服務生手裡的餐牌拿了過來,隨意地勾了幾下之後,便重新交給了她,“就這些吧。”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走後,時鏡的視線轉向錢淺淺,見她的表情有些沉鬱,他忽的輕笑出聲,而這樣的笑聲讓錢淺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視線投向他,卻剛好見他拿起筷子,重新將從辦公室裡帶出來的飯盒打開,也不理會她,便兀自吃了起來。
錢淺淺眼底的迷惑更加濃烈了一些。
不是不好吃嗎?他怎麼又開吃了?那他剛纔又點餐做什麼?
眼底的迷茫越來越濃,如果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或許時鏡一定會當場將她給掐死!
至少對時鏡來說,掐死比蠢死要讓他舒服多了。
最後,她還是沒有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只是靜靜地坐在時鏡的對面茫然地看着他吃着飯,而且,還吃得很香。
他越是吃得很香,她眼底就越迷惑,終於忍不住剛想發問,飯菜便上來了。
“時先生,您點的菜。”
“嗯,放到她那邊去。”
時鏡用眼神淡淡地示意服務員,同樣的,錢淺淺原本茫然的眼珠子在這時候終於換了另外一種表情。
如果她現在還想不通時大神帶她來餐廳的目的的話,那麼,她真的該被時鏡給掐死了。
驚愕的眼眸中隱藏着小小的暗喜,她端過服務生放下來的菜,在服務生離去之際,眼底漸漸地浮上了一層笑容。
看着眼前時鏡幫她點的菜,全是她平時喜歡吃的,也不知道是因爲時大神本來就是神到能猜測到她測到她喜歡吃什麼,還是時鏡平時就注意到她喜歡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