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坐在風行的大廳內並沒有打算離開,直到人事部下了開除的命令,才見她被保安硬生生地從風行大樓裡拖了出去。
被時鏡帶到總裁辦公室,錢淺淺從頭至尾都處在一副迷惑的狀態,眼神茫然地看着時鏡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又見他臉上原本的慍色已然不再,又一次恢復到了往常那慵懶的悠閒姿態。
但見他將視線投向她,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道:“錢淺淺,你是不是要等到我餓死的時候才願意將飯給我。”
他那低沉的聲音將錢淺淺從迷惑中拉回了神,擡眼投向時鏡,她神色頓了一下,跟着才提着那飯盒朝他快步走了過去。
“你的手還沒有痊癒,我做的菜都比較清淡,你別挑食啊。”
邊說邊將飯盒裡的菜端出來放到茶几上,將筷子遞給時鏡之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注意到了她臉上的怪異,時鏡準備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側目看向她,開口道:
“你有什麼問題問我?”
聽時鏡這麼問,錢淺淺的眼底不禁露出驚訝之色,不愧是時大神,都能猜出她想幹什麼。
好不容易收斂了自己眼底的訝然,她正了正色,猶豫半晌之後,纔看着時鏡,躊躇着問道:
“你爲什麼要把廖思思給開除了啊?”
時鏡的眉毛因爲她這個問題而輕輕地挑了一下,視線投向她,薄脣抿成了一條線,停頓半晌才道:
“因爲你耽誤了我用餐的時間。”
“這好像不關她的事。”
雖然她很討厭廖思思,可是,她可不想別人丟了工作卻是因爲她的原因。
重新找工作的滋味並不好受,這一點她是親身體驗到的,如果時鏡真因爲廖思思那一句替她道歉就開除她的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卻見時鏡只是不以爲然地看着她,聲音隨意道:“她說要替你道歉,而我接受了。”
果然是因爲這個原因,錢淺淺有些焦急了,伸手拉住時鏡的手臂,道:“時鏡,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兒戲了啊,你明明知道被風行開除的人,想再找到工作就難了。”
“那是她的事。”
時鏡挑眉,回答得滿不在乎,看着錢淺淺那焦急的模樣,他卻是一臉不以爲然。
而他這樣的態度跟措辭讓錢淺淺的心底有些滿滿的不悅,態度也相對差了許多,或許是因爲感同身受的緣故,她對時鏡的做法很不認同。
“時鏡,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一句話就決定了別人今後的命運,會不會太霸道,太不近人情了?”
她當初就是因爲他一句話落得下崗的下場。
他是無所不能的神,一句話便可以決定一切,別人的生死存亡,於他,不過是談笑之間的事。
只可惜,他的無所不能總喜歡熱衷於放到打壓別人身上。
“錢淺淺!!!”
時鏡的臉因爲她這句話而陡然黑了半分,聽出了錢淺淺口氣中的責備之意,他心中的惱火被直衝腦門。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他爲什麼那麼多事爲她出頭,爲這種不知道感恩的女人出頭根本就是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