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記得這個名字,就是初中的時候牽着那條獅子狗在家門口等她經過的那個女同學。
以前她並不覺得她是故意放狗咬她的,可是想到那天晚上跟時鏡在他家天台上的對話,她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對廖思思升起了一股防備之意。
其實,錢淺淺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只要她認爲有危險的人或物,她的大腦神經就會自動地升起那一層保護膜,這也難怪她剛纔在聽到廖思思說出她這個名字的時候,腳步帶着幾分逃離地朝後退去。
看出了錢淺淺眼神中的驚慌,廖思思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得意之色。
“你記得我了吧?真不枉我當年特地拉着我家毛毛在門口等你。”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錢淺淺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當下心底便有些惱怒。
“你......你當年故意放你的狗咬我?”
問題一問出,便引來了廖思思那鄙夷又帶着嘲弄的笑聲,道:
“你不會是現在纔看出來吧?哈!”
她掩嘴輕笑了一聲,看着錢淺淺眼底隱藏着的怒火,繼續道:
“我當時就覺得你很蠢,沒有想到長大了還是這麼蠢。”
說到這,她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錢淺淺,笑得有些邪氣:
“喂,你怎麼會出現在風行大樓裡,你......不會是來送外賣的吧?”
她的目光投向錢淺淺手中的保暖飯盒,眼底笑得更加張狂了些:
“哪家店快餐店?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我改天也去光顧你,畢竟這公司裡的飯我也有點吃膩了。”
說着,還有些刻意地動了動自己套裝上的那一個銘牌,上面寫着“財務部審計員”的字樣,就是想要讓錢淺淺知道她是在風行這樣的大公司工作的。
錢淺淺看着她臉上那讓人討厭又欠揍的笑容,恨不得將手上的飯盒朝她那張可惡的嘴臉上砸過去,只不過,下一秒,她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這是風行大樓,她在這裡鬧事,到時候資本家又來找她麻煩就不好了。
當下便深吸了一口氣,對廖思思微微一笑,“不用客氣了,我只是來給時鏡送午飯而已。”
她隨口說了一句,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麼不妥,卻發現廖思思臉上的笑容比起先前更加肆意了些,尤其是眼底那鄙夷的模樣,越發讓人覺得礙眼。
“錢淺淺,你不會是當年被我家毛毛把腦子給嚇傻了吧?給我們總裁送飯?我們總裁從來不吃外賣的。”
“你......”
錢淺淺的臉有些微微得黑了,但是還是礙於這是時大神的地盤,不到忍無可忍之時,她絕對不會將飯盒砸過去的。
這個討厭的女人最好不要逼着她在時大神的地盤上翻臉。
她錢淺淺雖然好說話,可不代表她好欺負。
她連時大神的車子都敢砸,還怕砸她的臉嗎?時大神的車可比她的臉值錢多了。
再度深吸了一口氣,她對廖思思開口道:“你們總裁吃不吃外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午飯是時鏡親自要求我送來的,如果你對此有意見,自己上50樓去問時鏡,不過就是不知道時鏡有沒有空見你一個財務部的小小審計員。”